被郁郁蔥蔥的植物遮擋的道路滿是泥濘,而這裡竟出現了一條磚石鋪成的小徑,叢林變成了翠綠平整的草坪,不遠處甚至還可以看到有個面積不大的湖。
紀旬沉默地跟在景遲的身後,并沒有多問,可随着身邊景觀的變化,他心跳的速度也越來越快,甚至喉嚨都由于情緒的變化而有些發緊。
雖然他尚且不知道景遲要帶他去的是什麼地方,但紀旬隐約有了個預感。
——他并不想去。
即便紀旬心裡是抗拒的,可迫切想知道真相的念頭以及通關副本的硬性要求使得他并沒有開口叫住景遲。
不一會,兩人便走到了湖邊,隻見一道灰白色的圍牆擋住了他們的視線。
紀旬心裡的不安更強烈了,可他還是硬着頭皮和景遲一起繞過了牆體,看到了它身後的事物。
這裡是個墓園。
從石碑的數量來看,葬在這裡的人并不多。
紀旬深吸了兩口氣,穩住了自己的情緒,然後認真地數了一遍。
十四個墓碑,而上面還刻有名字。
景遲站在原地沒有說話,而紀旬則是走上前去仔細地看着上面的字迹,景遲和方才花園裡那兩個他記住姓名的玩家都有了屬于他們的一方碑。
可紀旬卻沒見到自己的名字。
數量也不對,算上兩個女仆,他們應該是正正好好十五個人,可顯然,這裡連提前準備好的“坑位”都少了一個。
景遲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說得卻并不是這一點。
他的語調平淡,像是對眼前的結果并不意外:“當時那場瘟疫傳播得出奇的快,并且到後期基本上已經完全失控,整個鎮子的人都染上了并且無法治愈。這也是他們為什麼那麼瘋狂地憎恨男孩,極端地報複貴族的原因。”
“除了身體虛弱、渾身潰爛,這場瘟疫還有一個特點。”
紀旬聽到這裡忽然想起了什麼,他微微瞪大了眼睛看向面無表情的景遲,像是有些難以置信。
而與他對視的景遲眼中毫無波瀾,大概是從紀旬的反應裡看出他已經猜到了,景遲便也不賣關子,直截了當地将事實陳述出來:“因病死亡的人,屍體并不會腐爛發臭,而是會散發出異香。”
“鎮中有人不信邪,偷着吃了死人的肉,發現味道極其特别之後,不僅自己吃,還隐藏來源賣給其他人,一下子感染了半個城。”
“随着瘟疫愈演愈烈,鎮裡鬧起了饑荒,而最開始食用死人肉的早就病死了,不知道病情是如何擴散得這般快的居民天真的以為把食物做熟了就不會出問題,然後……”
然後全城都被感染,謠言四起,絕望且瘋狂的人群恨上了來路不明的男孩,也恨上了拒絕傾盡家産幫助他們并且自己仍安然無恙的貴族。
不需要景遲把整個故事說完,紀旬就已經知道了事情最終是怎麼發展的。
他覺得實在是可笑,可卻也十分悲哀。
如果這就是他和景遲的前世,那實在是太過委屈。
“為什麼這裡隻有十四座墳。”紀旬突然問道。
其實他已經有了個大概的猜測,直接向景遲詢問也隻是想要确認一下罷了。
在這種事情上,兩人還算是比較有默契的,景遲顯然明白了紀旬的意思,但還是盡量将語氣放得和緩了不少。
兩人平靜地對視着,半晌,紀旬從對方的口中得到了自己有所預感的回答:“故事裡男孩沒有生病,隻是随着貴族的死亡而消失了。”
隻聽景遲輕輕歎了口氣,繼續說道:“所以在這個副本裡莊園主的戀人也不會觸發任何死亡條件。”
“其他所有人沒有接收到任何與通關副本有關的信息,但我知道你有。我們的能做的隻有按照劇本往下走劇情”
“小旬,這個副本的玩家隻有你一個人。”景遲走到了紀旬的身邊,笑着給他理了理翹起的衣領:“我們都隻是npc。”
作者有話要說:瘟疫背景有稍微借鑒黑死病的資料。
第47章rememberwhour
紀旬和景遲在返回宅邸的路上簡單地商讨了一下待會要做的事情。
有景遲與劇本和角色渾然天成在前,紀旬在花園裡裝NPC糊弄玩家在後,兩人倒是在沒有提前約定的情況下思路巧妙地達成了一緻。
NPC的身份大多數時候到底還是比玩家方便很多,起碼其他不清楚真相的玩家不會主動與他們起什麼正面沖突。
在本身不管他們兩人是不是玩家都會因為看起來比較有威脅性,而被當成重點觀察對象的情況下,僞裝成NPC所帶來的那麼一些不方便就顯得微不足道了。
按之前景遲所說,他和其他玩家目前看起來能做的隻有拼湊從前的真相,以及扮演好自己的角色讓劇情能夠順利推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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