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實,指南給他們寫得夠全了,也該讓前人乘乘涼了。”說完,紀旬便坐了下來,十分自然地摘了兩片旁邊綠植上的大葉子給景遲鋪到地上後,沖着對方挑眉笑了笑,做了個“請”的手勢:“可别跟我說這你也要嫌棄。”
看着紀旬這一整套動作娴熟且迅速,景遲不禁輕笑出聲,顯然被人照顧的感受着實不錯,即使對方語氣中的調侃之意滿得快要漾出來了,景遲依然很受用。
“你是不是大概猜到那個站台在哪了?”待景遲在他身邊坐定後,紀旬往對方的方向挪了挪,似乎是想要找一個舒服一點的姿勢。
景遲看了他一眼,點點頭,卻并沒有接話,而是伸出手扶住了紀旬的肩膀輕輕地将他往後拉了兩下,示意對方用背部倚靠着自己。
察覺到景遲的意圖後,紀旬也沒硬要跟人家反着來,平時擡擡杠那屬于緊張副本任務中的調劑,在人家自願當靠椅的時候,那自然要将便宜不占王八蛋的理念貫徹落實。
想想自己平時要承受這位的強迫症,薛定谔的潔癖,莫名其妙的撩撥和時不時的陰陽怪氣,那在對方偶爾良心發現願意做個人的時候,理應為自己謀些福利。
把自己說服得十分通透的紀旬也不和景遲客氣,不僅結結實實地靠在了人家身上,腦袋還向後仰去,輕輕搭上了景遲的肩膀,十分舒适放松的樣子。
“你之前提過的神降日的雛形,文件裡有提到過慶典舉辦的地點麼?”紀旬的聲音輕飄飄的,吐字有些含糊。
不像是在正兒八經地讨論副本細節,倒像是剛睡醒又曬飽了午後的太陽,想要與人閑聊卻又懶懶的不願意張嘴。
“沒有。”景遲側着身子,手臂微微擡起來虛攬着紀旬的肩膀。
他骨形漂亮而又纖長的手指一下一下,像是不經意般地掃過對方的後脖頸,時不時輕輕捏兩下那處軟肉卻又迅速抽離,把故意的行徑毫不真誠地粉飾成無心之舉。
紀旬隻感覺有些癢酥酥的,想要發笑,唇角揚起的弧度也越來越大。
終于,他懶洋洋地把手往後探了一下,稍微試了些力在景遲的手背上拍了拍,試圖制止對方捉弄的動作:“别鬧了,癢。”
“那他們能找到地址麼,咱們不會又白幹了吧?”想到這點,紀旬忙不叠地坐直了身子,一雙形狀漂亮的眼睛專注地凝視着景遲的臉。
哪想到景遲并沒有直接回答他,而是伸出手按着紀旬的耳側,動作輕柔地将他的頭慢慢放回了自己的肩膀處。
手指輕輕彈了一下紀旬的額頭,像是對他忽然起身這一舉動不太滿意一般。
“放心,上次時間不夠沒找全而已。”景遲說道。
聽了景遲的話,紀旬便又放松下來,甚至在對方的引導下最終半推半就地躺到了景遲的膝蓋上。
副本中事件和任務的連續性使得紀旬的精神一直處于比較緊繃的狀态。
現在好不容易可以忙裡偷閑一下,紀旬枕在景遲的膝蓋上,為自己調整出了一個更加舒服的姿勢。
“要眯一會麼?”紀旬半阖着眼睛,景遲的聲音淡淡的,語氣平和,聽不出有什麼情緒。
感受到景遲的手指輕輕撫過自己額頭的動作,以及對方身上隐隐約約飄來的草本香,紀旬突然覺得這一切都很熟悉,仿佛經曆過很多次了。
他似乎含糊地嘟囔了句什麼,自己記不清了,也不知道景遲聽沒聽清,然後意識便漸漸沉了下去。
雖然不太懂在神明的夢境裡睡着了是個什麼道理,但紀旬不僅睡着了,甚至還做了個夢。
夢裡他像是飄在空中,不知道自己是誰,也不知道自己在哪裡,更不知道要去做些什麼。
紀旬以鳥瞰的視角凝望着下方的季節變遷,小小的村落變成了城鎮,人來人往很是熱鬧,他不由得生出了好奇。
在他産生了想參與到其中這個想法的瞬間,紀旬的視角猛地變化,一陣暈眩過後,他便突然到了某個正在進行的宴會當中。
而後紀旬的視線又變得模糊起來,不同的場景在他眼前如走馬燈般來回切換。
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這些片段代表着什麼,隻是他眼前總是浮現出一個男人的身影,随着畫面的流轉逐漸清晰,卻始終看不見對方的面容。
這是怎麼回事?紀旬心裡想。
忽然,一股氣流從他身後吹來,竟是直接使他踉跄了幾步,摔在了地上。
紀旬心裡暗罵這鬼地方有毛病,一頭霧水地剛要起身,卻從背後被人牢牢地抱了個滿懷,場景也切換到了漆黑地卧室内一張柔軟的床上。
那人的懷抱溫暖,略顯厚重的呼吸聲在他的耳邊炸開,汗液的味道夾雜着一抹熟悉的清冽香氣極具攻擊性地将紀旬包裹起來,卻莫名使他覺得依戀。
請勿開啟浏覽器閱讀模式,否則将導緻章節内容缺失及無法閱讀下一章。
相鄰推薦:西京異聞錄 空降巨星[娛樂圈]+番外 升官隻為談戀愛 我渣過的前夫他暴富了 和老攻的五個人格談戀愛[穿書] 巫師:不朽的詛咒 雙生武魂,滿級魅力,妖女請自重 暖暖流淌的時光+番外 戀愛腦成了禁欲萬人迷 任我上青雲 白月光作死手冊[快穿] 宿主大作戰(快穿) 崩人設後我gay了同桌 重生後朕想盡辦法脫奸臣馬甲+番外 本座的貓兒師尊 穿成魔尊後不小心騙了宿敵感情 隔世尋旅 魔尊奪舍之後彎了[修真] 邪靈戰神 朕以為他弱小可人+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