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旬,進來啊。”
“且住嘴吧。”紀旬搖了兩下腦袋,朝景遲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硬着頭皮走進了逼仄的隔間。
偏臉一瞧景遲,得,人家正滿面無辜地對着他彎着眼睛笑,見他看過來,景遲甚至還輕輕歪了一下腦袋,裝作沒聽懂他的意思。
紀旬撇了撇嘴,迅速移開視線。
隔間的牆是大理石闆,上面印着的花紋讓人很難看清楚是否有什麼新添上去的痕迹,紀旬在另一個自己手指指向的那個範圍内找了好一會,才發現一小排用利器刻上去的小字。
[第七大道,别去車站,不要沖動]
“第七大道?”紀旬的語氣有些疑惑,他好像對這個地方有些模糊的印象。
“基地。”景遲的聲音在紀旬的側後方響起。
紀旬瞬間恍然大悟,然後看着這行字陷入了沉思。
半晌,他對景遲說道:“所以說,他的目的是提醒我們要去基地找線索,以及不要去車站?”
“大概。”景遲言簡意赅地回答道。
“你想的和我是一樣的麼?”紀旬轉過身來笑着與景遲對視,洗手間的隔間逼仄,這緻使他與景遲之間的距離很近,甚至隐約能感受到對方并不厚重的呼吸。
按理來說紀旬對這種距離的接觸應當是反感的,但他現在不僅不排斥,反倒對于能靠景遲近一些的這類行為算得上樂意。
不過紀旬統一把這種情緒歸為對于“免費打手”的依賴,以及景遲最近溫水煮青蛙的良好成果。
景遲聽了他的話也輕輕勾了勾唇角:“你說說看。”
“鑒于别人看不到我們,檢測工具都檢測不到,說明我們現在并不是以正常的身份存在于這個副本裡的。”紀旬順着景遲遞來的橄榄枝就說出了自己的看法:“但副本時間确實刷新回了一開始的時候,并且安保人員出現的很突然,按上次的時間線走的話我們應該不會這麼快就觸發警報。”
“隻能說明,在我們進入副本前,警報已經響過了。”
景遲的拇指輕輕在匕首的刀柄處摩擦了兩圈,然後不着痕迹地舔了一下嘴唇:“嗯,現在副本裡應該存在多組另外的我們。”
“所以說我們現在是不會被人發現,但可以依然可以觸摸和使用城裡的物品是麼?”
就像是剛才已經消失了的那一組他們一樣。
隻見景遲點了點頭說:“但我猜測,别人看不到,而其他組不同,當兩組不同的我們相遇時,先出現的那對大概就會消失。”
紀旬也贊同這個說法:每當他死亡後,舊的自己和景遲就會回到休息室中,然後全新的、不與他們共享記憶的一組就會出現,如同第一次進入副本一樣,重複他們所經曆過的事情。
而他們需要做的,大概就是利用不會被人看見卻可以使用副本内物品的這個特點,來改變全新那一組的軌迹走向,規避風險,提供線索,并引導他們完成最終任務。
“感覺有些難以解釋的地方一下子合理很多了。比如這次為什麼沒有了提醒進入副本的敲門聲,因為遊戲其實早就開始了。”紀旬率先走出隔間,在門口回頭對身後與他幾步之遙的景遲說道:“我們先去基地看看吧,原本也說要去來着。”
景遲沒說話,但大多數時候這種情況就代表了默認,深谙此道的紀旬便自告奮勇地打起了頭陣,往第七大道的方向去了。
“小旬。”忽然,景遲叫住了他:“還有一個問題。”
“現在副本裡除了剛剛消失的,以及一對正常狀态下的你我,和我們處于相同情況的還有幾組。”
紀旬聽完這個問題有些怔住了,從記憶中搜索着在他們正常狀态的時候曾碰到過的類似“幫助”的事件。
可還沒等他回憶完,景遲卻又開了口,問出了一個讓人一言難盡的問題。
“你到底死了多少次?”
紀旬:……
謝謝,脖子又開始疼了呢
紀旬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頸部,暗暗瞪了景遲一眼嘟囔道:“我死我循環,捎帶着你幹嘛,給我添堵麼……”
而景遲仿佛聽到了紀旬的小聲嘟囔,從後方扶上紀旬的脖子,不輕不重地捏了捏,然後“嗯?”了一下,紀旬聽到後立馬噤聲,安靜走路了。
兩人走在去往基地方向的路上,一邊簡單總結了一下目前能想到的,有可能是其他自己做的事情。
據景遲所說,他當時在車站裡其實他剛站到售票處的隊伍裡時,應該就被發現了。
但安保人員卻并沒有驚擾他,應該是打算直接從背後緝拿他,是那一聲槍響才讓他注意到了這一點。
紀旬也記得這件事,那顆子彈是從二樓的一個角落射出來的,擦着他的耳朵過去,卻沒傷到誰,反倒更像是提醒,如果說是其他在車站吃過虧的他們自己,就說得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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