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内有些昏暗,空氣中漂浮的無數細小的灰塵成為了光穿行的介質,借着窗口處打進來的光束,紀旬看清了房間正中央擺放的東西。
那是一座顔色泛着微黃的雕像,質地考究,雕工精美,仿佛隻要一陣風吹過那纖長的睫毛,他微阖起的眼睛就會輕輕顫動。
但再巧奪天工的作品也不至于讓紀旬失神,令他感到無措的是那雕像長着與他一模一樣的臉。
第24章十三号站台
康斯屏退下屬,獨自和紀旬二人留在了房間内。
這裡的構造像是一個小型的教堂,而那座雕像就置于房間最當中,尤為醒目。
紀旬的視線就沒從那張和自己完全一樣的臉上挪開過,即便他努力翻找了記憶的每一個細節,都沒能想出半點與之相關的信息。
忽然,一雙手搭到了他的肩側,熟悉的松柏香溫柔地侵入了他的鼻腔,屬于景遲的溫度通過手掌傳遞到了他身上。
他感受到景遲似乎是輕輕地在那個地方捏了兩下,像是在安撫一隻貓。
紀旬被眼前場景所影響的思緒瞬間一百八十度轉了個大彎。
好像每次他情緒不穩定的時候,景遲都會做這樣一個動作,也不知道因為什麼,他竟然很受用。
回過神來的紀旬偏過臉來朝景遲扯出了一個有些僵硬的微笑,然後盡量使自己的聲音顯得平和:“這是什麼意思?”
“這是我們的神,也是蜃城所有居民信仰的神。”康斯朝神像拜了拜,然後将兩人帶到堂後的一間會客室裡,示意兩人先坐下再談:“這也是我為什麼冒着暴露基地的風險幫你的原因。”
紀旬搖了搖頭:“我不明白。”
“我也不懂。”康斯如是說道,但他輕笑了一聲,又繼續給兩人講故事:“我被教會撫養長大,比起其他在集體飼幼所生活的人要幸運很多,教會的生活随意很多,物質條件也很富足,受思想鋼印的影響更小。”
“就像是全城所創造出的收益,都是為了服務教會。”
聽康斯講到這裡,紀旬基本上明白蜃城的社會結構是個什麼情況了。
資本制造出系統,系統給居民打上努力工作和聽從教會安排的思想鋼印,由此獲利的那一批人再成為教會,以信仰的名義對社會基層進行剝削。
但為什麼神明會和自己長成相同的模樣,紀旬仍然困惑不已。
“教會裡的人隔一段時間就會消失一些,但過些天又會重新出現,這些人年齡不同,職務不同,性别也不同,完全找不到任何規律,隻有一點。”康斯邊說着邊掀起了他被衣袖所遮擋住的手臂。
隻見他小臂靠近身體的那一側,有着一個紅色的刺青,是一隻飛鳥的形狀。
“我們都沒有消失的那段時間的記憶,而身上都會出現這個标記。”
紀旬仔細看了看那個圖案,有些語塞,他與景遲交換了一個眼神,似乎從對方的表情中感受到了與他相同的情緒。
好家夥,這不就是上一個副本裡硬币和信封上的圖案麼,搞了半天這還是連着的……
大概是從兩人的互動中看出了什麼端倪,康斯遲疑了一下問道:“你們見過?”
不确定這個圖案具體作用的紀旬自然是有所保留,所以隻是朝康斯搖了搖頭,雖然對方看上去并不相信,但也并沒有為難他們,隻是一笑而過,轉移了話題。
“這些事情說來話長,你們有什麼特别想知道的麼?我挑重點講。”康斯将衣袖恢複成了原樣,然後将提前準備好的一些小茶點推到了兩人面前。
和景遲共同生活了幾天的紀旬已經将他的脾氣摸透了,這人堅決不會碰一口外面的食物,而自己經曆了上一個副本之後,也着實是有點不敢在副本裡亂來。
好在康斯也大概隻是客套一下,沒有非要他們吃的意思,紀旬便順理成章的先聊正事:“你們不是已經去除了思想鋼印麼,為什麼這裡還會有教堂?”
隻見康斯笑了一下說道:“這也是一百多年來始終困擾着我們的問題,我們發現無論怎麼嘗試,都無法徹底去除對神明的信仰,隻能定期對其進行削弱。”
“所以我們建造教堂用于日常的禮拜,以及作為每年集體進行思想清理的場所。”說到這裡,康斯歎了一口氣:“但我與他們不同。”
“我是神明最虔誠的信徒。”說完,康斯便用那灼熱的眼神注視着紀旬的臉,仿佛他所信仰的那個神此刻就端坐在他的面前。
紀旬本就有些不喜歡與人密切接觸,更何況是在現在這種詭異的情況下,好在景遲似乎看出了他的窘迫,主動替他解了圍:“你為什麼告訴我們這麼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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