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之下,紀旬覺得如果能看到景遲平常那副一切盡在掌握的模樣,還能讓他更安心些。
可惜并沒有。
兩人如果現在貿然出去,說不準會發生什麼。
可一直躲在這裡也不是辦法,況且方才他們驚動了不少地方的警報,等被安保困在這個死胡同裡那才是真的完了。
不過最主要的是他們根本不知道如今該從哪查起,唯一的線索斷了,這破地方根本沒有那勞什子的十三号站台。
上次捉迷藏也是,提示裡的那句遠離街角的自動販賣機雖然看起來也沒什麼問題,但要是他從頭到尾一直遵從着這句話來,那必定是拿不到通關道具的。
這次同樣,景遲如果不去試圖詢問有關于站台的事,也許就不會引發這麼大規模的騷亂,搞得他們現在進退兩難。
紀旬越想越覺得這個破提示就是在坑他。
忽然,巷尾的陰影處冒出來了個腦袋,吓了紀旬一跳,趕忙戳了戳一旁倚着牆站定,皺着眉研究那本小冊子的景遲。
景遲迅速反應了過來,左手虛攬了一下紀旬,将他護到了身後。
還沒等紀旬在心裡暗戳戳地感慨一下對方的“敬業”,隻見那人看到了他們的舉動反而像是受了驚吓一般,“噌”地一下縮了回去。
紀旬:……好家夥,誰該怕誰啊
兩邊就這麼僵持了半天,對方大概是察覺到了他們并無惡意,最後還是再次探出了半個身子,朝他們的方向輕輕招了招手。
紀旬有些遲疑,但躲在景遲的身後終究還是給他平添了不少底氣。
兩人順着幽深的小巷往深處走去,到了招手那人所在的位置時,卻并沒有看到任何可以被稱為入口的地方。
除了一片深灰色的磚牆,便沒再有其他東西了。
正當景遲要上前查看是否存在機關的時候,牆體最下方的磚塊卻動了幾下。
緊接着,牆體與地面的交界處便向後折疊了起來,形成了一個狹小的通道入口,大概隻能容納一人通過的樣子。
紀旬的身材算是比較清瘦的,通過這裡倒是不成問題,但……
他回頭瞧了眼身高接近一米九的景遲,即使這次為了方便行動兩人都穿了比較寬松的帽衫,卻依然能隐約看出對方漂亮的肌肉線條。
景遲的目光一下子就抓住了回頭偷瞄自己的人,不需要言語,就心有靈犀一般地讀懂了對方的眼神,輕聲說:“不會卡住,放心。”
腦内正在想象景遲被卡住的滑稽場景的紀旬,瞬間被當事人抓包不免有些尴尬。
他迅速的扭過了頭,拒絕和對方進行眼神接觸。
仿佛隻要他轉頭的速度夠快,剛才就什麼都沒發生。
耳邊傳來了景遲的笑聲,順着微風飄到了紀旬的耳朵裡,似乎還帶着屬于對方的溫度,蒸得他耳尖有些發燙。
還沒等紀旬走出當前窘迫的境地,突然從通道入口處猛地鑽出來了一顆毛絨絨的腦袋。
臉上滿是雀斑的少女有着一頭金色蓬松頭發,嘴上叼了條長長的橡膠糖,語氣充滿了嫌棄,含糊不清地對站在牆邊遲遲沒進去的紀旬說:“你倆有病吧,打情罵俏也看看場合。到底進不進?不快點我關門了!”
紀旬:……
陰暗潮濕的地下室,空氣中黴菌和鐵鏽的味道交纏,着實不是什麼适宜居住的環境。
但就現在的情形看來,有這麼一個避難所也算是謝天謝地了。
帶他們進來的女生并未交代什麼情況,隻是在下到室内後,走到了堆積的雜物處,看似随機地擺弄了兩下,一扇門就在通道正對面的牆上憑空出現。
她将叼着的糖三兩口解決掉,然後朝紀旬二人做了個手勢,示意他們不要跟上來:“你們先在這等會,我去叫頭兒過來。”
待牆上那扇門緩緩合上,紀旬才對正站在那堆雜物前,像是在思索着什麼的景遲說:“我怎麼感覺她和外面那群人不太一樣。”
隻見景遲點了點頭,卻并沒有立馬接上紀旬的話,而是依舊專注于自己面前的東西。
不過紀旬現在對景遲的行為模式已經有了一定的了解,知道對方研究完了别的還是會回答自己,索性就老老實實站在一邊等着。
半晌,景遲大概是心裡有譜了,注意力又重新回到了紀旬的身上:“我隻有猜測,不一定準确,要聽麼?”
紀旬心想着,廢話,反正都是兩眼一抹黑,有推論也比什麼都不知道強。
景遲淺淺地彎了彎眼角說道:“現在可以确定的是蜃城的居民都被植入了類似思想鋼印的東西,使他們在系統規定的工作時間必須執行相應指令,但剛才那個人明顯不受到這種程序的控制,有兩種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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