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一句無傷大雅的玩笑話,可見識過白洛洛當時被提及這件事的過度反應後,紀旬暗道不好,這姓杜的話痨踩雷怎麼這麼精準。
不過可能是因為白洛洛和大家已經熟悉起來了,這回她的反應相比上次已經和緩多了,隻不過是稍稍變了臉色,搖了搖頭,神情看上去很是糾結,像是在猶豫些什麼。
杜平之倒也沒想到自己的玩笑不僅沒把氣氛活躍起來,反而讓場面變得尴尬中帶着絲緊繃,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做出什麼反應。
“103号到了。”突然,景遲帶着幾分清冷的嗓音利落地給他們解了圍。
隻見杜平之趕緊借坡下驢,沒再多問,隻是輕輕拍了兩下白洛洛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往心裡去,就恢複了平常的模樣,一邊嚷着自己出汗衣服都黏在傷口上了,一邊快步先行往單元門那邊走去。
“怎麼這麼貼心了?”紀旬不動聲色地縮短了些許與景遲之間的距離,用隻有兩個人能聽到的音量調侃道。
哪想到景遲這遭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反而故意邁大了步子把他甩在身後,話語中帶着幾分笑意輕飄飄地鑽進了紀旬的耳朵:“答應你了。”
“還有,我不熱。稍微控制一下,笑可以但别出聲。”
雖然隻是知道個樓号,但此時紀旬心裡從沒有這般感謝過一棟樓隻有一個單元門的貼心設計。
厚重的鐵門并沒有上鎖,輕輕一拉就直接開了,電梯上方的電子面闆上閃爍着“維修中”的字樣,幾人順理成章地選擇了樓梯。
即便電梯能正常使用,想必也不會有人真的敢使用。
人迹罕至的樓梯間有些陳舊,潮濕的空氣裹挾着灰塵進入人的鼻腔,惹得杜平之一連打了好幾個噴嚏。
伴着他嘴裡不住的嘟囔,幾人一口氣上了六樓。
與其他樓層不同,這層的防火門被一塊紅磚掩着,轉角處堆着許多雜物,看上去像是小孩子用的。
景遲與紀旬交換了一個眼神後,便示意另外兩人往後站一站,然後一把拉開了門。
一層有四家住戶,而靠最右邊的那家門上貼着的福字看上去是自己寫的,筆鋒比較青澀,一眼便瞧得出不是成年人的手筆。
雖然莉莉的日記中記錄的内容很是沉重,但卻也幫他們縮小了範圍,隻不過這次先前所判斷的有信息的地方都能随意進入的法則失效了。
防盜門鎖得嚴實,貓眼旁貼的笑臉貼紙像是在嘲笑他們的想當然。
不過幾人倒也沒在這個點上糾結太久,來都來了,總不能讓一道門給難住。
紀旬和杜平之敞開防火門,一本正經地研究了起來有沒有什麼趁手工具可以用來砸門,而白洛洛顯然受各大電視劇洗腦頗深,取下了自己頭上的銀色細發卡向他們詢問開鎖的可行性。
忽然,隻聽“咔”的一聲,三人不約而同地看向聲音傳來的方向。
卻發現門開了。
手裡拿着鑰匙的景遲和一臉困惑的三人面面相觑,沉默了近半分鐘,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們盯得毛了,終于舍得開口解釋:“……要把備用鑰匙放在地毯下?”
三人:……
屋裡的陳設倒和想象中沒有多大差别,确實很像一個中年獨身男人的住處,兩室一廳,所有的物品都擺放的十分整齊,客廳的桌面上空無一物,半分看不出有要舉辦什麼聚會的樣子。
主卧的門是開着的,裡面很簡約,甚至可以算得上是空蕩了,隐約可以從房間裡種種嚴苛的細節中看出主人大概有一定程度的強迫症。
“真怪,怎麼一點小孩子生活的痕迹都沒有?”在這種環境下,杜平之有些不自在,連說話的音量都小了幾分。
紀旬也覺得奇怪,他皺了皺眉看向了次卧的方向,也不知是默契還是巧合,景遲此時已經先他一步走到了那扇米黃色的木門前,并用他那把匕首,三兩下便毀壞了門上挂着的那把突兀的大鎖。
“咯吱”一聲,次卧的門緩緩被推開,映入衆人眼簾的是滿目的粉紅。
粉紅色的牆紙上滿是盛開的薔薇,就連天花闆上也沒被放過,從床單,書桌,到化妝台統統被粉色和蕾絲的元素填滿。
明明是白天,可厚重且避光性極佳的窗簾卻依然合着,若不是借着客廳的光亮,房間裡肯定漆黑得勝似深夜。
原本女孩子的房間此類粉嫩的設計多一些倒也無傷大雅,可将每一個角落都裝飾的如此全然沒有了可愛隻餘下詭異。
更像是布置房間的人為了滿足自己難以言喻的私欲而做出的行為。
不過也正式因為房間的黑暗,才讓紀旬發現了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東西,在房間頂部的四個角落裡,都閃爍着一個紅色的光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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