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以為他是受傷了,但又怕出變故不想再折回去,就在原地等他。”
哪知道等來的卻不是同伴。
他們是在對方已經離得很近時才發現不對的,眼前的東西雖然離遠了能看出是魏然,但湊近了才發現,他扁平的就像是一副肖像畫。
眼眶處空空如也,似乎能透過那兩個黑漆漆的孔洞,直接看到腦後的皮膚。
他身上滿是污漬,那張五官狀似魏然的人皮像是被抽幹了内容物後壓平,連個褶皺都沒有。
幾人的第一反應當然是跑,隻是胡鑫在跑的時候摔了一跤,被那張皮抓了個正着。
杜平之說他本想回去幫忙,可一轉頭卻看到那東西平面般的手纏住了胡鑫的脖子,柔弱的女人驚恐地瞪圓了眼睛,連求救聲都發不出來。
那頂着魏然臉的東西,似乎是發現了他也在不遠處,竟是緩慢地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一個稱得上是猙獰的笑容。
發出的聲音如同被砂紙打磨過,含糊不清地說:“該換你當鬼了。”
說到這裡,在場幾人除了景遲的表情都變得凝重,白洛洛的眼圈甚至又有些泛紅,紀旬輕聲問道:“這是什麼意思?”
杜平之清了清有些嘶啞的嗓子說:“我當時也沒反應過來隻覺得不對,就沒再上前,可沒想到,下一秒魏然……不,那個東西就從嘴的位置整個裂開了,然後瞬間把胡鑫裹了進去,快到我甚至都沒看到她有掙紮。”
“然後我吓得轉身就跑,楊超這個時候早就沒影了……我也是賤,偏要回頭看,那個東西吞了胡鑫之後就變成了她的臉,隻不過不再是空蕩蕩一張皮了,像被填充了起來,速度也變快了,我一個不留神,後背就被她抓傷了。”
說完,室内的空氣仿佛又沉悶了幾分。
“你說過那些東西進不來這裡,為什麼?”景遲有些冷冽的聲音打破了這沉重的氛圍。
“……!”杜平之似乎是想起了這件讓他具有安全感的事情,語氣稍微明快了一點,“我都快吓死了,傷口又疼,暈頭轉向的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往哪裡跑,看見有個門開着就直接鑽進來了,結果那東西竟然沒追進來,在後門轉了兩圈就走了。”
紀旬點了點頭,在腦内整理着他們現在收集到的信息。
通關需要完成的條件,一個是準時到,一個是帶飲品。
現在他們還不知道“茶會”要在哪裡舉辦,而所謂的飲品更是隻有從那台剝人皮的自動販賣機處才能得到。
白天是探索時間,死人會觸發進入黃昏的條件,而時間跳轉到黃昏後,捉迷藏的遊戲就會開啟。
目前綜合兩邊的情況,可以合理猜測,白天有人去過的地方,到了黃昏的時候就會被折疊起來,更容易被“鬼”抓住,裡面可利用的設施也不能使用了。
東邊的學校相當于是安全區,飲品要從南邊獲得,西邊目前隻發現了個雜貨店還不知道具體的作用。
但現在既不知道捉迷藏遊戲要持續多久才能進入白天,也不知道該怎麼從這些支離破碎的線索裡找到突破口,未知的東西太多了。
他們似乎陷入了僵局,甚至不知道應不應該離開這個小房間。
這給的提示真是半點用沒有,紀旬腹诽道。
忽然紀旬總算想起來剛剛他聽故事時,看都沒看就直接遞給了景遲的那封信。
于是先瞧了一眼此時正忙着互相安慰的白洛洛杜平之兩人,然後轉向了坐在旁邊轉椅上的景遲,用腳尖悄悄點了點他的小腿問道:“信上什麼内容?”
隻見景遲盯着他看了片刻,然後輕笑出聲:“想知道了?”
在得到紀旬茫然的點頭後,他朝紀旬招了招手,壓低的嗓音卻并不顯得刻意,反而添了幾分蠱惑的意味:“再靠近些,悄悄告訴你。”
第9章捉迷藏
紀旬面帶微笑地注視着景遲的眼睛,兩人就這麼對視了好一會,紀旬終于動了。
他自然地站起身來到了景遲的旁邊,坐在轉椅上的景遲前傾着上半身,手肘立在大腿處,用手指輕輕地撐起下巴,微仰起頭看向紀旬,表情似笑非笑的,像是早就預測到對方會有什麼反應,且一切事情的走向都在他的掌握中一般。
對他們的處境仿佛漠不關心的态度莫名讓紀旬煩躁。
紀旬不是個太喜歡和人接觸時太過靠近的性子,但他此時稍微彎下了腰,貼近了景遲的耳畔,距離近到似乎能聞到男人身上若隐若現的松香。
他的聲音很輕,語調還是一貫的溫和,是很容易讓人産生親近感的那種,隻聽他喃喃地說:“我現在不太高興,所以你有什麼就說,别一會變一副嘴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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