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們從房間出來後,遇到的所有事情都完全與這個家喻戶曉的遊戲沒有關系,紀旬有些摸不着頭腦,剛想開口詢問景遲的看法。
突然,半天沒有反應的機器運作了起來,噪音大到像是在粉碎什麼東西一般。
紀旬連忙一手拽着仿佛根本不怕死的景遲,一手拽着有些呆滞恍惚的白洛洛,退到了距離機器兩米開外的地方。
機器的轟鳴聲很快就變小了,而吞噬了魏然的那個玻璃窗口并沒有再度打開,随着“當”的一聲輕響,取貨口的指示燈亮了起來。
幽綠的小燈不斷地閃爍,像是在吸引人過去。
紀旬對于它還是抱有警惕的,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先過去查看,反而景遲則是拍了拍他拽着對方衣袖的手,示意他放心,然後便走上前去,取出了裡面的東西。
什麼都沒有發生,它好像又變回了一台普通的自動販賣機了。
景遲回到紀旬的身邊站定,示意紀旬來看他取出來的“貨品”
那是一個裝滿了深紅色濃稠液體的透明瓶子,上面的包裝紙上印有“紅茶”的字樣,但不管從什麼角度來看,這都肯定不會是紅茶。
紀旬有些遲疑地接過瓶子查看,卻看到景遲的手上也沾上了幾抹紅色,一股熟悉的鐵鏽味傳了過來,隻見景遲皺了皺眉,顯然對于目前的狀況不是很滿意,他将手掌湊近了自己的鼻子,嗅了嗅說道:“好像是血。”
頓時,紀旬好像明白了什麼,轉而面露難色地盯着自己手中的飲料瓶。
還沒等他說什麼,不遠處站着的白洛洛發出了哀嚎,然後隻聽“咣”得一聲,她竟是暈了過去,身體狠狠地砸到了地上,許多處皮膚都擦破了。
不過紀旬此時已經無暇顧及白洛洛有沒有摔壞,他的視線被那堆吓暈了白洛洛的東西牢牢地吸引住了。
伫立在街角的那台機器,正從它的後方向外清理垃圾,而堆出了一個小山包的,正是被粉碎過的肉和髒器,囫囵地絞在一起,顔色卻泛着絲不健康的白,像是被榨幹了水分。
随着機器運轉的聲音變小,一件小小的金屬制品被吐出來時才地上滾了兩圈,竟是順着坡度來到了兩人腳下。
紀旬恍然間眼前浮現出了魏然戴着這副眼鏡時的溫潤模樣。
緊接着,取貨口閃爍的燈光暗了下來,一張平整的人皮沒有半分破損地從退币口滑了出來,而上面的五官,甚至都不需要仔細分辨,都可以認出那正是被拽進機器的魏然。
“叮”地一聲,自動販賣機的頂端彈出一個電子招牌,上面滾動播放着一串文字。
[檢測到已成功觸發死亡條件,捉迷藏遊戲即将正式開始,預祝各位玩得開心,衆生平等,神愛世人。]
視覺收到嚴重沖擊的紀旬來不及平複自己想要作嘔的生理反應,突然感覺到四周的光線逐漸暗了下來,不等仔細思考其中關聯,便憑着本能背起昏迷的白洛洛,然後一把抓起景遲的手,用他最快的速度向他們來時的方向跑去。
景遲沒有詢問緣由,仿佛對于紀旬已經可以達到完全的信任了一樣,甚至因為發現了紀旬的吃力,主動把白洛洛接到了自己的身上。
灼人的陽光變得不再熾熱,橙紅色的夕陽将天邊染上血色。
時間像是被誰撥動着,瞬間從正午,跳到了黃昏。
第6章捉迷藏
紀旬他們一路往回跑,也不知道是不是精神緊繃所産生的錯覺,還是場景随着這個突然到來的黃昏出現了變化。
本就逼仄的街道變得更加狹窄,兩人并排行走都變得困難。
他們本是往三人先前已經探索過,相對來說比較熟悉的城西方向去的,可走到一半,還是經過景遲的提醒,紀旬才發現周圍的設施同之前完全不同了。
如果說這裡中午隻是像個略顯死寂的舊城區,那現在這裡便更像是個實景迷宮。
在第三次看到“朝陽小區103号”的藍色挂牌後,兩人停下來簡單交流了兩句後,一緻決定往分組時沒人去過的城東方向試試。
越往城東走,四周的景物就變得更平常,除了天色依舊是詭異的紫紅之外,與先前無異。
紀旬也因沒有了擔心被追趕的緊迫感,放慢了步子。
“為什麼這裡沒變?”紀旬一邊四處打量,尋找可以暫時藏身的地方,畢竟不清楚遊戲機制,還是保險一點比較好。
景遲背着白洛洛跑了大半個城卻依然不見有半分累的意思,他停頓了一下,看向道路的右前方說道:“不清楚,那邊好像有個開着的鐵門,先去看看。”
說罷,景遲便往那裡走去了,紀旬連忙跟上,發現那門确實是開着的,而且門後景象的開闊程度和他們之前看到的完全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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