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溪越看出他不想談,也就不再問了。
“其實我這次來,是有事情想問問你。”紀無涯想好了之後開口,“相信溪越你應該已經看出來了,我已經不是蒼龍之身了。”
玉溪越點頭。
“我當年剛飛升上玄界的時候,抛了一縷神魂進輪回,數千年過後這縷神魂成了我現在用的這具身體。”
“你猜我遇到了多奇妙的事,這具身體的家族先祖竟然說是我的孩子?我可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過一個兒子。”紀無涯說到這裡忍不住笑出聲。
他沒注意到玉溪越的神情有些不對,隻是自顧自的說道,“是我的孩子就該是蒼龍後裔,但是這具身體中我并沒有感覺到蒼龍血脈。”
“你不信?”
“有沒有孩子我難道還能不知道麼,龍族子息單薄,要是我有子嗣誕生我一定能察覺到。”紀無涯沒聽出玉溪越語氣有問題。
隻憑這一點,紀無涯就能确定自己沒兒子。
“隻是奇怪也奇怪,這莫家先祖不知道從哪得到了我的逆鱗,還有一副我的畫卷……”
“……說遠了,我是想來問你我有沒有辦法重新化作蒼龍之身。”紀無涯回過神。
“我的龍珠還在,一片逆鱗還不足以我重新凝練血脈。”
玉溪越看着他,神情有些複雜,擡手一滴蒼青色的鮮血凝而不散,浮現在他身前。
“看來冥冥之中早已注定因果。”
“——你怎麼還留着。”
“對我沒用。”玉溪越搖了搖頭,“三去其二,我又受困在玉海海眼,本來想留給蛟兒,現在想想,或許隻是在等着物歸原主。”
“有龍珠、逆鱗,再加上這滴血,我相信你一定有辦法重新化作蒼龍之身。”
紀無涯皺眉,這不是他想要聽的。
“無涯,能拜托你一件事麼。”玉溪越再三猶豫還是開了口,“我知道我那麼說,會有些唐突。”
“但是現在除了你,我也不知道該把蛟兒托付給誰。”
“你和暮雪的孩子就是我侄子,有什麼唐突不唐突的,隻是你該知道以我的性格是不可能在下仙界久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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