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色的錦盒内是幾支珠玉金钗,楚天攸面色一冷,抿唇毫無感情的嗯了一聲,随即就不再去看。
他堂堂男子,竟有一日要簪花戴钗,内心深呼吸一口氣,楚天攸轉過身眼不見為淨。
“少夫人,給。”旁邊一個小丫鬟伺候着他洗面漱口,給他遞了巾帕。
另外兩個丫鬟此時正在從楚天悠陪嫁的衣櫃裡,拿出疊的整齊的女裝衣裙抖開來,詢問他的意見。
楚天攸根本不在意這種小事,但顯然他避無可避,隻能和先前回答蘭清時一樣。
一個“嗯”字回答。
蘭清還不知道自家小姐已經換了人,隻覺得今天早上的小姐有點沉默,不像往日那麼好說話,難道是因為嫁人的關系。
“你們還不快伺候少夫人更衣。”蘭清叉腰指着小丫鬟們說。
“是。”
楚天攸看着朝自己走進的兩個小丫鬟,被袖子遮住的手下意識握緊,強忍着沒有後退。
冷靜冷靜,沒什麼大不了的,隻要閉上眼睛随他們去就可以了。
天知道楚天攸自從會穿衣服起,穿衣的事情就沒假手過其他人,他快忍不下去了。
楚天攸提醒自己大局為重,行雲流水的轉過身張開手,閉上眼睛免得看見不該看的。
“更衣吧。”
就算神魂受損修為十不存一,但旁人近身的氣息還是能分外清楚的感受到,除此之外還有她人的手在他身上動來動去。
腰帶被解開,衣帶被扯松,厚重的喜裙被脫下,最終連中衣、裡衣都沒放過。
女子貼身的小衣被脫下,身上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的感覺,讓楚天攸忍不住的感覺到頭皮發麻,卻也隻能一動不動的僵在原地任她們替他換上衣衫。
楚天攸感覺到身邊人退後,确認身上衣服已經穿戴整齊後睜開了眼睛,還沒說什麼,就被蘭清按在了梳妝台前坐下。
“這條镂金煙羅百褶裙襯的少夫人的氣色特别好,我來給夫人梳個發髻,保證等會兒少爺一定會看的移不開眼。”蘭清俏皮的說着,手下拿着梳子替他梳着垂落在背後的發絲。
本來讓人近身就不舒服,現在頭發被别人握在手裡,楚天攸垂眸斂去眸中的不耐和抗拒,用楚天悠慣用的語氣低聲道。
“不要讓長風哥哥久等了,快着些。”
在“長風哥哥”和“夫君”兩者之間,他果斷選擇了前者,後者比前者還讓他叫不出口。
身為男子怎麼能叫另外一個男人夫君,簡直荒唐。
“不會耽誤時間的,少夫人您就放心吧。”蘭清笑着加快了手下的動作,很快的就绾好了一個發髻,再将錦盒裡的金钗發簪插好。
金钗做展翅欲飛的蝴蝶模樣,下面綴着光澤水潤通透的碧色玉珠,耳環則是一對蝶翅綴着紅寶石,随着主人的動作在頸側搖動着。
寶石玫瑰紅的色澤與白皙秀頸交互映着,面上略施粉黛,柔順青絲披肩垂落,比起少女模樣的楚天悠更添幾分為人妻子的風韻誘惑。
紀無涯看着沒讓下人扶着,自己從屏風後走出站在他面前的楚天悠,嘴角勾起一個微笑,毫不吝啬的誇贊道。
“這一身打扮,很适合小悠。”
紀無涯做了數千年的魔尊,見過的美人男男女女、形形色色多如過江之鲫,眼前的楚天悠并不是最美的那一個。
但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對方是自己道侶的心态作怪,望着眼前的楚天悠總不自覺的想稱贊。
隻是眼前的楚天悠和記憶力會纏着自己撒嬌的少女,似乎差别有些太大了。
往日裡,少女的鳳眸總是宛如明媚的春光,看着“自己”從來都是眉眼彎彎的盛滿了三月桃李一池春水。
此時那雙鳳眸卻沒了這些情緒,眸中隻剩下拒人于千裡之外的凜若冰霜,出塵絕世的像那極北冰原下恒古不融的萬載玄冰。
一個人的性情怎麼可能在兩日内變得截然不同,如果昨天紀無涯還隻是疑惑,今天就能斷定眼前這人不是“楚天悠”了。
楚天悠是世家大族教養出來的千金小姐,性格溫和娴靜、蘭心蕙性不失天真爛漫,絕對不可能是眼前這模樣。
總不會他那麼倒黴的自己奪舍重生不算,連道侶都不是原裝也是個奪舍重生的吧?可怎麼看眼前這個都不像是會行奪舍之法的魔修,倒像是那些拘束刻闆的道修。
這個可能性讓紀無涯的眉頭不自覺的跳了一下,就是不知道是因為道侶是奪舍的,還是行奪舍之事的可能是道修的緣故。
腦海中産生這個念頭不過一瞬,現實中紀無涯還是按照先前的想的,對着眼前奪舍“楚天悠”的女子溫和笑着伸出了手。
“我們走吧,父親該等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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