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再看幾百遍,沈檸依然覺得柳燕行是這世間最好看的人。
沈纓、顧知寒也好看,可誰讓她就吃這一款呢。竹枝堂當年能有那麼多弟子瘋了一樣加入,柳燕行和顧知寒這兩張臉絕對起了決定性的作用。
她走過去,捏起柳燕行弧度優美的下巴,深沉地說:“說真的,我覺得你最失敗的點在于用錯路子。何必武力壓人呢,你和你兄弟兩個就該出賣色|相,肯定無往不利,現在早坐擁天下,哪至于淪為邪道!唉,慘喲,你倆腦子呢,怎麼就不知變通。”
“小姐說的極是,點醒了在下。”柳燕行由着她玩兒,一邊找自己的書,一邊扭頭飛快在她軟乎乎的臉上偷親一下,晶亮的眼睛都笑彎成月牙:“可是在下隻想哄小姐你一個人,怎麼辦?”
沈檸最受不了看柳燕行笑,一笑她就犯糊塗,擺擺手:“也罷,看來你沒那個命,坐擁天下什麼的,算了算了!”
話沒說完,腦袋上就被書冊輕輕敲了一下。她連忙接住,展開,“這是什麼?不是吧宴辭哥哥,我來竹枝堂還要學習?”
那也太人間慘劇!好不容易搞定命不久矣的絕色美人,結果啥福利也沒享受,先來它個學習三件套?就特麼離譜。
柳燕行挑眉:“不是讓你現在學,你收好。”
他彎身從下面櫃子取出一個小盒子,開始解釋。
“我和顧知寒當年在大漠一座地下城得到《地卷》,參悟出心法。可惜《地卷》太過古舊,翻閱一遍後破損不堪,帶出地面時,頃刻湮滅成灰塵。我和顧知寒事後也都記不起原文,可能是上天不允許它現于人間。”
沈檸點頭,應該是《地卷》不知刻在什麼材質上,東西年頭太久,已經風化。
“那這個是?”
“心法體悟因人而異,《地卷》尤重悟性。這是我後來回憶當時的一些感悟,也曾拿給很多人看。可惜,除了見過《地卷》原本的顧知寒,旁人都不解其意。你修習過《山海卷》,以後看看,沒準兒能幫到你。”
沈檸低頭翻了翻書冊,是柳燕行的字迹,風骨清傲。
她這位男朋友外表謙遜守禮,性子在書中卻暴露無疑。
這本書大概寫的是柳燕行對《地卷》心法的一些心得體悟,旁征博引,時而夾雜許多點評當今各門各派武學的言論,行文是“用最軟最有禮的語氣說最硬最氣人的話”這種風格。
大概就是,數落完天下武功,覺得都不咋地,而且不是說某一位,是說在座所有人都是辣雞……這類話。當然措辭是很謙遜溫和的,意思就是這麼個傲嬌意思。
偏偏他還确實是天下第一人,說的也都是真話,精準到位。
這冊書要流出去,能把所有門派得罪個遍。沈檸現在能理解為啥明明這人都頂着這麼逆天的臉,還能遭人恨到被騙去南疆亂劍砍死。可見都是有理由的。
她從這書冊裡隐隐看到當年眼神驕傲、心比天高的柳燕行。一心以為能挽弓射天狼,滿腔抱負,終化作血滴落塵土,掩埋成内斂謹慎的宴辭。
滿身傷病,仍然堅定地從南疆走了回來。
柳燕行打開他手裡的盒子,神色溫柔:“阿檸,過來。”
沈檸抱着那冊《地卷》心得,湊過去,盒子裡躺着一對碧綠的镯子,盈潤水綠,仿佛内裡漾着一汪泉,成色好得少見,絕非市面上能輕易買到的貨色。
“真自覺,要上交私房錢了?”
柳燕行拉過她的手,将镯子套了一隻上去。碧綠的镯子被白瑩瑩的皓腕一襯,顯出一種水鄉特有的柔情。
“這些年竹枝堂攢下不少錢,大部分都補貼給自願去邊關的弟子,以及他們的家眷。少部分用來養竹枝堂。真說起來,我手中沒什麼銀兩,值錢的隻有這一對镯子。”
沈檸聽得都替他心酸。她用膝蓋一想都知道,顧知寒是滿天下泡妹子,他是滿天下挑釁各派大佬,還得供養大批慕名而來的粉絲迷弟,這兩位也就表面光鮮,有多少錢都能花出去,十足十的敗家子。
“這對镯子是我爹跟着裴老将軍得的賞賜,值不少銀兩。我知道你舅舅豪富,但萬一有什麼急用,你可以拿去當掉。”
他說得随意,實則他和顧知寒兩個人都是不存錢的主兒。江湖傳聞他們吃用講究,隻是因為他們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會死,所以也無謂存家當,還不如及時行樂。
這對镯子是他唯一擁有的值錢東西,也是唯一能拿出手的屬于他自己的東西。
沈檸退下镯子放回盒子裡,心生感慨。前任天下第一人沈纓在鄉下種了十幾年地;現任天下第一人柳燕行在南疆吃了兩年土……天下第一人是什麼毒奶,怎麼混得都這麼窮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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