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耿易才說完,窗外風聲陡然作響,未見其人先聞其聲:“小穆兒,老頭子我又來啦,哈哈哈哈哈……”聲音渾厚,剛強有勁,聽不出多大年紀,聲音是用内力傳過來的,耿封塵自問,反正自己是沒有這麼渾厚的内力的。穆傾容對耿易道:“去酒窖,把酒藏起來。”“把什麼藏起來?”那聲音陡然在門外響起。穆傾容:“……”耿易:“……”耿封塵:“……”好功夫,方才還在一裡外,這麼快人就到跟前了……門外的人一進來,就将肩上的人扔在地上,順手抹了一把自己亂糟糟的灰白色胡子,一頭白發卻收拾的幹淨利落,衣服雖舊,但也算整潔,想來這胡子是一路疾行,被風給吹亂的。臉上的風塵仆仆也掩不住其光彩,這是一張長得極好看的臉,若光看臉,看上去也就三十來歲,隻是這灰白色胡子卻讓這張臉看上去硬生生老了十來歲,但不管怎樣,這張臉和他這一頭白發看上去極不相稱。穆傾容對着來者施禮道:“師伯。”張彥鶴大手一揮,毫無征兆地朝穆傾容劈掌而來,穆傾容手一擡,輕松擋住,張彥鶴手指一曲,直取穆傾容咽喉,穆傾容用内力讓自己往後一撤,隻見白色衣袂翻飛,人卻已經在安全距離外站定。穆傾容道:“師伯,人再不救,可就死了。”張彥鶴果然收手,然後目光一轉,看向耿易。耿易:“……”耿易奪門而逃,張彥鶴立刻追了出去,外邊耿易大叫:“善兒!善兒你這丫頭死哪去了,快救我!”整個藥林谷,張彥鶴最聽善兒的話,說東絕不往西的那種。耿封塵道:“老人家真是……”穆傾容目光淡淡的掃了他一眼,耿封塵莫名其妙就把“有趣”這兩個字咽了下去。“……雞飛狗跳。”耿封塵道。不知是不是錯覺,耿封塵覺得穆傾容在聽到這個詞時,暮氣沉沉的眼睛裡似乎染了一絲笑意。耿封塵的心跳毫無征兆的漏跳了許多,心裡竟夾着甜絲絲的疼痛。門外張彥鶴氣定神閑地追着耿易四處亂竄,耿易哇哇大叫,幾乎要哭出來:“祖師伯饒命啊……您别再追了…”張彥鶴大笑道:“去給我拿酒來!便饒你不死!”耿易:“不要啊…”穆傾容:“……”張彥鶴帶來的人,果然是中毒,穆傾容無聲看了一眼張彥鶴,張彥鶴道:“這可不是我毒的啊。”善兒道:“不是您還能有誰?”張彥鶴急急解釋道:“當真不是我,這人是我路上撿的。”穆傾容把人仔細檢查過,心裡已有了數,這才打開藥箱準備施針。那邊善兒依舊不依不饒:“您平白無故亂撿人幹什麼,定是您試毒失敗了不好承認吧?”張彥鶴急了:“我隻是見此人生的好看,在找自己弄丢的藥的時候順手撿了,你怎麼就是不相信我呢?”穆傾容于是看了眼榻上之人,但見此人嘴唇發黑,是中毒所緻,但确實生的眉清目秀,長得跟前任谷主有三分相似。難怪師伯“順手撿了”。穆傾容很快施完了針,又放了血給人解毒,于是在桌案前拟了一張藥方,吩咐耿易去煎藥,又吩咐穆槿去收拾一間客房出來,這才收拾了東西,出了藥堂。藥堂外,耿封塵懶洋洋地坐在木制台階上,見穆傾容出來,耿封塵立刻起身道:“忙完了?”語氣熟稔自然。穆傾容道:“嗯。”耿封塵道:“中的什麼毒?”穆傾容道:“烏鈴散。”耿封塵有些驚訝:“竟是烏鈴散?都說此毒無藥可救,這毒你也能解?”穆傾容道:“能解,隻是要徹底根除,過程很緩慢。”耿封塵道:“過程麻煩麼?”穆傾容道:“不麻煩。”耿封塵想了想,道:“張前輩那裡有沒有烏鈴散?”穆傾容點頭道:“有。”耿封塵便不說話了。穆傾容道:“你要?”耿封塵不動聲色,心裡卻打定主意,要去張彥鶴那裡騙些烏鈴散來。穆傾容道:“你若要,我這裡也有。”耿封塵笑道:“毒藥随随便便都給,就不怕我給藥林谷門徒下毒?”穆傾容道:“有我在,毒不死。”耿封塵收了笑:“若我是下給你呢?”穆傾容沉默了一會,才道:“若是下給我,建議你換成戮神丹,世間無人能解,連我也不能。”耿封塵眯了眯眼,深邃的眼睛裡像有東西在暗暗翻湧。穆傾容走了幾步,見耿封塵并未上前,于是轉過身,看着耿封塵道:“師伯那裡有。”耿封塵一個勁步追上來,看着穆傾容的眼睛,聲音不自覺有些憤然:“你就這麼想讓我殺了你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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