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钰秧還在睡夢裡,完全不知道自己被偷襲了,隻是感覺嘴唇上有點癢,下意識的伸出舌頭在下唇上舔了舔。趙邢端看到他的舉動,呼吸都變得粗重了,不過不敢再得寸進尺,恐怕楚钰秧會被自己弄醒。趙邢端倒了一杯涼茶喝下去,舒緩一下心中的躁動。楚钰秧睡到快中午才醒過來,抱着被子一臉迷茫,說:&ldo;幾點了?外面怎麼那麼吵啊。&rdo;趙邢端說:&ldo;快晌午了。&rdo;楚钰秧揉了揉眼睛,說:&ldo;啊?這麼晚了,我還以為自己隻睡了一會兒呢。&rdo;趙邢端将衣服扔到他的臉上,說:&ldo;别着涼。&rdo;楚钰秧慢條細理的穿衣服,問:&ldo;外面怎麼亂哄哄的?&rdo;趙邢端遲疑了一下,說:&ldo;盧鑄自盡了。&rdo;楚钰秧動作一頓,穿到一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挂在胳膊上,說:&ldo;他怎麼這麼想不開……&rdo;趙邢端走過去,幫他把衣服拉好,說:&ldo;吃了午膳,我們也下山去。&rdo;楚钰秧問:&ldo;盧鑄自殺了,那盧之宜呢?&rdo;趙邢端語氣冷淡極為簡練的說:&ldo;走了。&rdo;楚钰秧歎了口氣,說:&ldo;那就好。&rdo;趙邢端非常不悅,盧之宜對楚钰秧再三糾纏,還曾經要強吻楚钰秧,而現在楚钰秧卻表現出很關心盧之宜的樣子。趙邢端在自己不知不覺的時候,已經打翻了醋壇子,嫉妒的火焰灼燒的他更加躁動。趙邢端忽然伸手捏住了楚钰秧的下巴,說:&ldo;你這麼關心盧之宜?&rdo;楚钰秧一愣,随即一臉羞澀,&ldo;嘿嘿嘿&rdo;的笑起來,說:&ldo;端兒,你這個動作好蘇哦。讓我覺得我自己像是要被惡霸調戲的良家小娘子。&rdo;趙邢端:&ldo;……&rdo;趙邢端一肚子的惡氣無處發洩,又被楚钰秧這麼一點活,差點把自己給氣死。他覺得自己捏着楚钰秧下巴的手,怎麼好像捏在了刺猬身上一樣,特别的紮手。趙邢端臉色飛快的變着,每次都讓楚钰秧站了上風,他實在是不解氣。趙邢端覺得,其實楚钰秧也就一張嘴巴比較厲害,其餘的根本就是個青瓜蛋子。而且楚钰秧認定了自己不會對他做什麼事情,所以才這麼肆無忌憚,所以趙邢端決定這次要給楚钰秧一個教訓。于是趙邢端沒有放開手,反而捏着他的下巴往上擡,挨近自己的臉。兩個人的距離本來就近,結果越來越近,越來越近,鼻尖幾乎都要碰在了一起。楚钰秧還是一臉羞澀又期待的表情,嘴巴咧的更開了,笑的一臉邪惡,說:&ldo;端兒你要吻我了嗎?這可是我的初吻呢。&rdo;趙邢端一愣,他盯着楚钰秧的眼神晃了兩下,楚钰秧可不知道,自己的初吻早就沒了,不過倒也是被趙邢端給偷走的。就在趙邢端怔愣的時候,楚钰秧忽然&ldo;哎呀&rdo;叫了一聲,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巴,拒絕了兩個人即将碰在一起的嘴唇。然後飛快的推了趙邢端一把,自己赤着腳就跳下了床去,嘴裡喊道:&ldo;我還沒刷牙,端兒一會兒再吻我。&rdo;趙邢端更是一愣,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他瞧見楚钰秧的飛快的跑走,露出來的耳朵和後頸好像有點變得紅彤彤的。趙邢端頓時就身心巨爽了,原來楚钰秧也是會害臊的。不過楚钰秧自我的修複能力是很好的,不一會兒他就回來了,已經又是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二皮臉模樣。盧鑄自盡了,呂深多餘的事情也不知道,煮雪山莊的事情也算是告一段落了。煮雪山莊裡變得冷清下來,客人們先離開了,後來小厮丫鬟們也走了,煮雪山莊就真的空了下來。楚钰秧跟着趙邢端一起離開了煮雪山莊,下山的時候由趙邢端半抱半拖着,楚钰秧基本就不花什麼力氣,不過一路上&ldo;唉唉唉&rdo;的歎息不止。趙邢端聽得額頭上青筋暴露,滕衫笑着問:&ldo;楚先生唉聲歎氣的,我還是頭一次聽到。&rdo;楚钰秧一臉可憐巴巴的樣子,說:&ldo;淮水走的時候都不跟我打個招呼,他眼裡真是沒有我這個師父,唉,真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啊,白疼他那麼久了。&rdo;滕衫眼皮猛跳,覺得自己真不應該忍不住問楚钰秧,這都是什麼跟什麼,亂七八糟的。滕衫明智的沒有再問,嘴巴閉得嚴實。楚钰秧又歎了一口氣。趙邢端說:&ldo;你再歎氣,我就把你放下來,讓你自己走。&rdo;趙邢端倒不是嫌棄他歎氣煩,隻是現在自己抱着楚钰秧,楚钰秧每次歎氣就跟故意往他耳朵裡吹氣一樣,弄得他在大雪天天寒地凍的環境裡一直冒熱汗。楚钰秧笑眯眯的說:&ldo;端兒,你把我放下來,我隻會走的更快。&rdo;這回是林百柳,忍不住問:&ldo;為什麼?&rdo;楚钰秧跟狗腿的對林百柳說:&ldo;因為我走一步就能滾起來了啊,滾成一個雪球,很快就能滾到山下去了。&rdo;林百柳:&ldo;……&rdo;林百柳縮了縮脖子,覺得天氣真是有點冷啊。大家都領教了一邊楚钰秧釋放冷氣的功底,也就沒人再跟他接話了。楚钰秧就又開始&ldo;唉唉唉&rdo;的一路歎息到了山腳下,然後被趙邢端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扔在了雪地裡。楚钰秧不在意,笑眯眯的爬起來,說:&ldo;我們快往京城進發吧,我早就想看看端兒的閨房是什麼樣子了!&rdo;趙邢端臉色黑了。趙邢端的幾個随從跟在後面,臉色有青有白有紅,更不相同,大家都憋着笑,想笑又不敢笑,實在是太折磨人了。不過話說到這裡,趙邢端就忍不住想起自己王府後院……雖然端王爺不好美色,對性事并不熱衷。不過他好歹也是個王爺,而且也二十幾歲了,雖然沒有王妃,但是後院裡總還是有人的。趙邢端後院裡的那兩個女人,還是當年皇太後塞進他府裡的,特意選了身邊乖巧會伺候人的來伺候趙邢端。趙邢端知道如果自己不收,恐怕母後會弄來更多,也就勉強收下了。趙邢端以前還不覺得怎麼樣,現在忽然有點心虛。不過再一想,又覺得其實也并沒有什麼的,就當做王府裡多養了兩個吃飯的人罷了。母後撥過來的人,他也不能說轟走就轟走,那實在是說不過去。趙邢端想着,改天進宮與母後說一說,讓她把人召回去也就是了。衆人離開煮雪山莊,就一路往京城裡去了。煮雪山莊離京城實在不近,騎馬也要有個十天半月。楚钰秧身子骨趕不上趙邢端這樣的習武之人,長途跋涉時間長了也受不了。本來大家騎馬趕路,過了幾天就變成坐馬車了,腳程就又慢了一點。這一日傍晚時分,趙邢端算了算路程,竟然還有一半。不過眼下已經快天黑了,他們也不好再趕路,就準備找個客棧住下來,明日一早再啟程。小地方隻有一家客棧,而且幾乎全都是通鋪,隻有兩間上房,他們本來打算就要兩間上房,然後大家湊合一個晚上就算了。但是很不巧,掌櫃說兩間上房已經有人住了,現在隻剩下通鋪了。讓端王爺去和一些販夫走卒一起睡通鋪,這是誰也不敢提的事情。衆人隻好從客棧退出來。趙邢端決定先找個吃晚飯的地方,然後讓随從去遠點的地方看看有沒有能落腳的。小地方本來就不大,楚钰秧飯吃到一半,随從就回來了。随從說:&ldo;主子,往前再走一段路,倒是有一戶看起來不小的人家,應該可以借住一晚。&rdo;趙邢端點了頭,讓随從也坐下來吃飯,大家吃完了就準備往那戶人家去。楚钰秧累了一整天,好不容易坐下來了,大吃特吃了一頓,說:&ldo;我現在已經撐得走不了路了。&rdo;趙邢端瞧了他一眼,說:&ldo;難道你要跟着馬車跑?&rdo;楚钰秧打壓不慘的說:&ldo;我指的是上馬車的那幾步路。&rdo;趙邢端:&ldo;……&rdo;那戶人家離酒樓并不遠,楚钰秧撐得不舒服,雖然不想走路,不過怕坐馬車颠簸吐了,所以打算飯後散步,走一走或許能快點消化。趙邢端讓随從先過去打點,給那戶人家一點錢,收拾幾個幹淨的房間,讓他們到了就能休息。随從立刻就去辦了,留下幾個人慢悠悠的往前走。那戶人家就在小鎮的外面,修的還挺大,看起來應該有幾個小錢。院子門口挂着紅燈籠,好像還有個小厮在那裡站着。小厮站在門口,一看到他們就迎上來,問:&ldo;是趙公子嗎?&rdo;趙邢端還沒點頭,楚钰秧倒是先點頭了。小厮趕緊說:&ldo;夫人讓我在這裡迎着幾位呢,房間都準備好了,幾位快請進來罷。&rdo;小厮看起來很熱情,就将人給迎了進去。雖然這戶人家看起來挺有錢,不過總算是小地方的,不分主院和客院,隻在後面有個垂花門,隔開了女眷的房間。院子裡的房間不少,随從們住一個大房間,其餘的人都有單獨的房間可以住。滕衫和林百柳表情很自然,楚钰秧就不高興了,說:&ldo;端兒,我想跟你一個房間。&rdo;小厮一愣,看起來表情有點迷茫,好像不太明白為什麼明明有很多房間卻要兩個人擠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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