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銘感激的看他一眼,叮囑夏文他們說:“你們别上車,讓小軍他們上去坐一會兒,等回去你們再坐。”“知道了。”夏文答應,眼睛一直盯着車看。許戰從車上拿出不少東西,有酒有肉,有糕點和糖,看來是有備而來。“你拿這些東西幹什麼”夏銘小聲說道。“頭次上門,怎麼能空手而來。”許戰笑着說。夏爺爺看着面前少年,“你這孩子太客套。”“夏爺爺客氣什麼,我也沒帶什麼貴重東西,隻是一點心意,上門看看長輩。”許戰态度恭敬。夏二叔和夏三叔他們,都和許戰認識,一個勁兒誇贊他。鄉下人樸實,不會說冠冕堂皇的話。翻來覆去就是那幾句,這孩子長的好,人也好熱心腸,還有本事等等。許戰嘴角帶笑,眼睛仿佛不經意間劃過夏銘,看來他沒少提自己,否則那點事怎麼他家裡都知道。雙方說了一會兒話,許戰擡手看看手表,對夏銘說:“快四點了,我們走吧。”“好。”夏銘答應,跟他爺爺說:“爺爺,我帶夏文他們回去了,秋收後你過去呆一段時間。”又囑咐二叔和三叔,“忙完秋收,你們就過去上水果賣,到時把爺爺一起帶過去。”“知道了,放心吧。”夏銘收拾好東西,拿上爺爺他們準備的一些山貨,還有鹹鴨蛋、雞蛋之類的,坐車返城。車上,夏銘看着路邊的風景,突然對許戰說:“鄉下挺好的,雖然辛苦勞作,生活也儉樸,但是比城市安靜,鄰裡和睦相處,沒有太多是非,可以自由自在生活。”“嗯。”許戰坐在前面,沒有回頭,“這裡不錯,來時我就細看了一下,挺喜歡的。”這一次對話之後,他們再沒說什麼,隻聽夏文他們叽叽喳喳,發洩坐車的興奮。夏銘雖然沒說話,卻是一臉微笑,默默看着坐在前面副駕駛座上的許戰。他沒想到許戰會來接,當看到他的時候,那股欣喜幾乎要壓抑不住,好想拉着他,但又不知道說什麼夏文他們看到的是車,而他滿眼卻是許戰。許戰在前面鏡子裡看到夏銘一眼不眨的看着他,心裡複雜說不出什麼滋味。怎麼走到這一步,他也不知道。但是他無法違背内心,更無法把夏銘推開,那樣更是傷害。車一直開着,回到了市裡,沒有開往家屬院的方向。直接朝市中心,他們賣東西那條最熱鬧的街上而去。“我們去哪?”夏銘問。“街上。”許戰說。“我知道,我是問去那幹什麼”夏銘在後面翻個白眼。“好啊,你竟偷偷給我白眼。”許戰笑着指指倒車鏡,“我看看的清清楚楚。”“呵呵。”夏銘笑道:“我就是當面瞪你,你又能怎麼樣?明知道我是什麼意思,誰讓你不說的。”“我帶你們去吃飯,再溜達溜達夜市。”“夜市”夏文驚呼接過話,“啥時候有的夜市”“昨天是第一天,賣東西的還不多,慢慢的就會多了。”許戰轉過頭,看着夏銘說道:“真是好心沒好報,接你們回來還偷偷給我白眼。”“行行行。”夏銘笑着,“一會兒請你吃飯,給你賠罪行不行?”“這還差不多。”等到街邊的時候,許戰讓車停下,“我們在這下車,沒想到就昨天擺一晚上夜市,今天就這麼多人,車都開不進去了。”夏銘看看着長長的一整條街,兩旁擺滿了攤位,路中間行人不斷,都是邊走邊看,這都是出來閑玩兒的人。他正瞪大眼睛看着,不提防耳邊傳來一句,“你這個沒良心的。”他轉頭的瞬間,許戰沒有動,依然是低着頭趴在他耳邊的姿勢。他雙唇劃過許戰嘴角,突然的僵硬正好停在許戰的側臉上。“嗯?”夏銘驚悸的呼吸一滞,心跳也停了一瞬間。他呆愣在當地,許戰卻像無事人一樣,挺直身軀順手抓住他的手,“快走吧,夏文他們走出很遠了。”一晚上,夏銘都沒回過神。像木偶一樣,随着許戰安排。傻傻的任許戰拉着,在街上逛了一圈兒。無論多熱鬧也吸引不到他目光,無論多少攤位也引不起他興趣。他隻是随着許戰的牽引,走到哪兒跟到哪兒,心裡眼裡滿滿都是身邊這一個人。他唯一做的,就是緊緊抓住牽他的手,唯一想的就是不能松開。因為在他内心深處,有種恐慌,好像他松開了,就再也抓不到了。他不要松開,他要抓一輩子。這一刻,他無比明白自己内心。就是許戰不放手,他就絕不會放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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