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眼前漸漸逼近的劍士,赤燎想起一日前正是被這些家夥逼迫得重傷逃走,險些連孩子都沒保住,口鼻噴出的白霧越發厚重灼燙。她擡起前肢,猛地往前重重一踏,展開的雙翼拍在空氣中,卷起瘋狂的氣流,幾乎與劍士們同時動手,眨眼功夫,便厮殺在一處。之前的一戰,她為了保護腹中之子,一半的實力也沒有發揮出來,眼下傷勢雖愈,即便尚未完全從産後的虛弱期恢複全盛狀态,但仍越戰越勇,饒是面對十餘名專門捕殺異獸的劍士,也是不落下風,絲毫不怵。她的翅膀帶來的空中優勢,使她根本不畏懼圍攻,滿口鋸齒狀的獠牙,稍微蹭一下,必然帶走一大片血rou,哪怕偶爾防禦不周的地方被利劍劃開幾道傷口,很快也能自動結疤凝血。僵持之下,十餘名劍士被她死死拖住,若不是葉少卿和小獸仍需保護,她完全可以自己飛走。李主祭目光陰沉,寒聲道:&ldo;容達。&rdo;&ldo;屬下在。&rdo;名叫容達的獨眼男人心領神會,示意手下劍士将赤燎引開,自己則遠遠繞過她,徑自往無法動彈的葉少卿和幼獸那處走去。這群不速之客剛出現的時候,葉少卿就注意到了,但是镌刻術一旦展開,就無法中途停止,被強行打斷的後果比失敗還要嚴重,更糟糕的是,為此事分心,他手裡動作的進展愈發緩慢。容達用他那隻僅剩的獨眼陰冷地盯着葉少卿的背影,不疾不徐地朝他逼近。他右手慢慢擡起,五指張開,數十根rou眼幾乎看不見的細針漂浮在掌心之上,皆是以精神力凝聚而成,每一根都附着着能洞穿和腐蝕精神力防禦的劇毒,在陽光下微微泛着幽綠的光芒!這些如同暗器一樣的鋼針,細小而密集,洞穿能力極強,令人防不勝防,是容達的招牌攻擊手段,憑着這一手陰損的能力,容達深受李主祭器重,替他處理了無數棘手的麻煩。他相信,這次也不會例外。殺死一個動彈不得、毫無攻擊力的聖術師,動用他的碧龍針已經是對方最大的榮幸了。進入碧龍針的攻擊範圍,容達微笑起來,從容不迫地做出攻擊的手勢,下一刻就能聽見鋼針紮進皮rou裡那鮮血迸濺的美妙聲音。這個無名無姓的青年,也不過是死在他手下衆多亡魂中、不起眼的一個,連問聲名字的興趣都沒有。隻可惜,對方至死也不知道是誰殺的,這讓容達略感遺憾。&ldo;咻‐‐&rdo;鋼針驟然脫離掌心控制,宛如離弦之箭,刺破空氣,密密麻麻向葉少卿激射而去,一根不落,全數沒入了青年的身體!可下一秒,容達的笑容來沒來得及加深,便突兀地凝固在了臉上。在他的視線中,原本坐在原地的青年,身影忽然詭異地扭曲起來,竟如青煙一般消散了,而那些刺進他身體的鋼針也仿佛隻是戳破了虛幻的泡沫,穿透幻影,一根根釘入糙地裡。幻術?!不待他反應過來,夜铮的身影已如白色急電向他撲來,尖牙利爪泛着寒光,若非容達身上還謹慎地套着一件從不離身的軟甲,恐怕隻這一下就要叫他開膛破肚!即便如此,他的手臂未曾躲過一劫,還是被白狐抓得血流如注。眼角猛地一跳,容達迅速地後退數步,射出的鋼針被急招回來環繞在身側護體,他的眼中劃過一絲不自然的羞惱和明顯的驚懼,這家夥居然藏了一隻這麼強的靈獸偷襲他,而自己居然輕敵險些着了道!&ldo;容達,你在搞什麼鬼!&rdo;李主祭陰沉的聲音從後方傳來,&ldo;那小子明明在那邊,你的針往哪裡射呢!&rdo;該死的東西!竟敢害他在李主祭面前出醜!容達捂着血流不止的手臂,動作越發謹小慎微,白狐一擊建功,卻并未趁勝追擊,反而把更多的注意力放在後方騎着獨角馬的紅衣祭司身上。&ldo;不過一隻畜生,竟敢瞧不起我!&rdo;容達布滿陰霾的臉皮抽了抽,他暗自咬牙,五指虛握,身邊環繞的鋼針飛速流轉,最後行成一團無死角的針尖罩,追着白狐罩過去。夜铮卻看都懶得看他一眼,扭頭望向葉少卿,見他指下的镌刻印記即将畫成,已經到了最後的緊要關頭。同一時間,那密集的幽碧細針也到了近前,容達見它不閃不避,不喜反驚,果然,所有的毒針仿佛紮在一個堅硬無比的透明護罩上,清晰地發出無數碰壁折斷的叮叮聲。武器被毀,容達的意識海也受到了一些反噬,但是比起心理上的沖擊也算不了什麼了,他驚疑不定地盯着夜铮,開始重新思考這個青年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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