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百川睨向蘇意,如寒潭似的目光射過來,仿佛要将她看穿似的。
蘇意别開臉,并不想與他對視。
蕭百川退後幾步,冷道:“你不去見我,卻去見個沒什麼用的跛子,蘇大姑娘還真是叫人捉摸不透。”
蘇意有些愠色地看向他,手上攥緊帕子,警惕道:“竟不知府上還有白川先生的眼線,想來我受罰那日,先生早便知道了。”
蕭百川臉色一沉:“那時若非你的貼身丫鬟前來告知,我并不知道你身陷險境。”
蘇意不搭話。
良久,她沉聲而嚴肅道:“先生何必同我解釋什麼,我與先生也不過是萍水相逢,若先生念着蘇之玠的恩情,自可去尋他,何必來糾纏我。”
蕭百川還沒被人這樣噎過,一時愈發心煩。
“我已寫信給你,告知過你先前給你下毒的人,已經查到眉目。你為何不去見我?”他質問道。
蘇意冷靜地将宣紙鋪開,輕描淡寫道:
“此事蘇意已想明白。
白川先生是個知恩圖報的人,可蘇意并非先生真正的恩人。
如若因此利用先生,實在有違道義。況且先生本就是潇灑于天地間的人物,不該因為蘇意的事情,受到牽累。”
蕭百川被她說得又氣又惱。可他畢竟要了蘇意的身子,自己理虧又心虛,就是有氣也撒不出來。
這樣的滋味,真叫人難受。
他面色不虞地安靜站着,可身後的拳頭卻攥得跟鐵塊一樣硬。
蘇意拿起架子上的毛筆,又轉頭看向如同冰雕般站在原地的蕭百川,提醒道:
“先生并未送上拜帖,擅闖侯府的罪名卻是不輕。先生還是快走吧。”
蕭百川的手攥得更緊了,他還沒說幾句話,便被人下了逐客令。這樣的情況,他還是頭一次碰見。
蘇意見蕭百川一動不動,又想起他身有暗疾,不由擔心道:“先生難道身子不适?”
蕭百川愈加生氣,他幾步上前道:“你知不知道這侯府深宅中的水有多深?你自己單打獨鬥,你以為能鬥得過幾個人?”
蘇意放下筆,嚴肅地盯着蕭百川的臉看了半晌,道:
“先生既知道侯府的水深不可測,就應該獨善其身,及早離開。
我既對先生避而不見,自然有我的道理。先生是知恩圖報的好人,不應該受這些牽累。
況且,我本就與蘇之玠沒什麼深厚的父女情誼,若是先生想要報恩,還是去蘇宅最好,不必在此揪着我不放。”
蕭百川的目色冷了幾分,他沉下目色,略有失望道:
“原來你竟是這樣想我的。也罷,我本就是來同你辭行的。
不日,我便要往永州去尋藥,少則數月,多則一年。先前你送到醫館的毒藥,據我調查,是從魏家名下的藥鋪抓的,至于魏家為何要給你下毒,我尚且還未查清。
你身在侯府,自然不比青州舊宅自在肆意,萬事小心。保重。”
蘇意垂着頭,在聽到‘青州舊宅’四字時,心有微微震動,她蓦然擡頭,剛想追問,卻發現蕭百川已經走了。
太安堂内,雲小衣提了個錦盒走進來,笑道:“老夫人安好,小衣做了些水晶皂兒,特來送給老夫人嘗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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