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甯二年一月二十七,碎葉城牢獄,地下室。
慕容璜正将短刀收入鞘中,準備以銀杯接取囚犯傷口愈合時流出的鮮血。
“腹部血的效果似乎要比背部的好一點”,慕容璜喃喃自語,“不知這回頸部血的效果如何。”
回答他的隻有囚犯含混不清的“唔唔”聲。
似是對這種聲響感到煩躁,慕容璜居高臨下地瞟了囚犯一眼,那聲音便驟然消失了。
少頃,慕容璜将靈種投入那杯流溢的鮮紅之中,運功細細探查。
然而不等他得出結論,隻聞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自通道而來。
“小……”
不及第二個字出口,來人的話語便因慕容璜斜睨的視線被生生咽回。
一盞茶後,慕容璜才緩緩起身,頭也不回地對來人道:“何事?”
“小城主,城主請您即刻去一趟靈霄台。”
“知道了,你且退下吧。”
來人聞言如蒙大赦,連腳下的步子都輕快了不少。
小心将那銀杯放好之後,慕容璜在囚犯哀求的目光中轉身離去,沒有一絲一毫的猶豫和憐憫。
事實上,慕容璜根本就不理解世間為何會存在諸如“同情”、“憐憫”這樣的詞彙。
在他看來,一個人若想達到自己的目的,要麼以更強大的力量将一切膽敢阻攔的事物盡數清除,要麼以更巧妙的計謀讓礙事的人根本無法下手。
如果既無力量又無計謀,那就老老實實承擔作為失敗者的義務,而不是企圖以“道德”、“良心”這種東西去綁架勝利者,抑或是以哀求令其心軟,這些都是輸不起的弱者用來耍賴的卑鄙手段。
既然這些手段本就是站不住腳的東西,那作為勝利者的自己當然不必去理會它們。
故而慕容璜轉瞬間便将囚犯的事抛在腦後,開始思索起城主喚他的緣由。
若說玄門近來有何大事發生,隻有本月二十三日攬星閣葉權的加冠禮算得上是一件。
那日葉權展現出的修為已經超過了三派所有的統領和長老,比起城主來也不落下風。
呵,要不是自五年前起每日都得耗費大量時間精力研究馭木術的改進之法,我慕容璜又怎會落後于他!
不過從長久來看這項研究并不算虧,若真能克服以慕容氏血脈飼喂靈種的弱點,那自己将會成為玄門百年以來修為最高的人。
念及此處,慕容璜挂在嘴角的笑意不由得更甚一分,轉眼間便登上了靈霄台前的三十六級石階。
然而,當他看到房中景象時,那笑意當即為愠怒侵占,雙拳也握到關節發白。
強行将臉上的表情剝離之後,慕容璜快步行至城主慕容嘯天面前,拱手行禮。
“城主。”
似是被這貌似恭敬實則寒意徹骨的兩個字刺痛,慕容嘯天的眉頭微微抽動,随即對跪在案前的少年一揮手,“渺兒,你先下去吧。”
慕容渺聞言起身一禮,朝慕容璜所在的方向略一勾唇角。
他這抹笑意仿佛解藥一般,将慕容璜強行壓抑的愠怒盡數化解。
待那極輕的腳步聲遠去後,慕容璜這才斂起笑意,将毫無溫度的視線再次投向慕容嘯天。
如此明顯的區别對待讓靈霄台上的氣氛頗為尴尬,慕容嘯天不禁輕咳一聲,微微偏頭避開他的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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