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小九小十最新章節，第1頁_假如安史之亂發生在仙俠世界免費全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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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而自從她會講話起，乞兒們相互間便隻以代号相稱，不再喚對方的姓氏，好像這樣做就可以讓她也成為家人一般。

代号起得極為簡單，她是第十個來到這裡的，便喚作“小十”。

小十極少說話，亦不喜與人親近。

街頭行乞和與乞兒們一道時的她完全是兩個人。

面對路人時，她以繃帶蒙眼，将那雙帶來災禍的紫瞳和其中與年齡極不相稱的憂郁盡數掩去。

面對乞兒時，她總是怯生生的，即使她就站在你面前也是眼神躲閃，總會時不時低頭，一副做錯事的樣子。

到她六歲那年，疏離感在她身上已是極為明顯，這讓當時的楚小九覺得，她似乎從未将自己當成這個世界的參與者，而是僅僅作為一個旁觀者，一個随時會消失的旁觀者。

楚小九并不知曉自己為何會因她的疏離和憂郁感到難過，他隻是覺得自己必須要做些什麼，好讓這個人不要真的消失掉。

因此在那年的上元節，在長安城一年中最熱鬧繁華的時刻，在火樹銀花中，在萬點星辰下，他執起那人的手，起誓般鄭重其事。

“小十，我會保護你的。”

“九哥，我們這些乞兒本就相依為命，九哥又為何會這麼說？”

許是被煙花炸開的聲響驚到，小十本就怯生生的聲音抖得更加厲害。

楚小九深吸了一口氣，仿佛這樣就能借給他勇氣似的。

“因為我不想看到你難過，更不想看到你消失。就算是求你幫幫我，可以……笑着活下去嗎？”

小十愣了許久，久到相執的手已經開始發麻，久到楚小九已經把自己腦中所有和這個人有關的記憶都過了一遍。

終于，她扯出了平生第一個笑。

這個笑極為生澀，七分不解中帶着三分勉強。

當時的楚小九并沒有讀懂這個表情，他隻是被逗得忍不住笑出聲來。

“我教你，像這樣。”

自那以後，楚小九見到的小十總是笑着的。

隻是他從未見過，每次在那層笑意卸去的時候，她眼中的憂郁和疲憊都更重了幾分。

“兩年之後，我聽七姐說小十為救她被一個不知哪來的公子爺給擒住了，我們連續打聽了兩個多月也得不到一丁點消息，小十她，也再沒有出現過。”

“大師姐”，楚戎戈凝望着那雙紫瞳，似是想竭力尋找什麼，“你說為什麼會有她這樣的人呢，明明如此年幼，卻……”

“她從未覺得自己屬于這個世界”，東方曦炎将四指擋在眼前，隻讓些許日光自指縫間漏下。

“她認為這個世界的人對她施以惡意是應該的，因為他們是主人，而她是不該存在于此的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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