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由分說的将宴斂劃到自己身邊,兩人之間沒有經曆過上輩子的相知相愛,宴斂對他的情意遠沒有上輩子來的深重。所以景修然輕易不敢去觸碰他的底線。景修然沒有反對,宴斂便欣然答應了馮澤的邀請。到了三月二十五,宴斂特意起了個大早,穿了一身青色交襟緞袍,袖腳處繡着同色的翠竹,在這上京之中,隻能算作是平民打扮。扶正了頭上的紗帽,宴斂便帶着宴攸和宴叙、還有幾個明面上的護衛出了宮。宴斂成了君侯,他倆人便跟着宴斂住進了鹹安宮,如今一個是還未建成的君侯府從四品長使,一個是正五品護衛附儀衛司指揮使。馮澤約定的地方在歸雲閣,原本是該在京城郊外的十裡長亭的。隻是景修然雖然默許了宴斂出來,馮澤也要為宴斂的安全考慮。歸雲閣雖然在外城,但總比京郊要妥當些。便是在這裡,宴斂拜了葉長尚做恩師。如今不過是四個月的時間,竟讓宴斂有種物是人非的感覺。進了包廂,馮澤等人早早的就候着了。見着他進來,當即便要撩起袍子下跪,宴斂頓時僵住了身體,連忙将幾人扶起,道:&ldo;諸位都是宴斂的兄弟長輩,如此卻是要折煞于我。&rdo;卻聽見劉仲正色說道:&ldo;禮不可廢,以君侯如今的身份,雖不至于戰戰兢兢,但太過寬厚隻會讓小人得意,平白看低了君侯。&rdo;他是孝熙帝的人沒錯,可是他虛僞,他一邊想靠着孝熙帝青雲直上,一邊還念想着前朝大義。他看不透孝熙帝想要的究竟是什麼,縱容他們與宴斂相交不說,卻又敢把他們當做心腹來用,想着他昨兒個見到的那張海圖,還有那精緻的戰船,難道孝熙帝真的不忌諱宴斂?不懼怕老世家?四周的氣氛頓時尴尬起來。宴斂的身份在京城着實是尴尬的很,若不是有那些老世家在,宴斂在旁人的心中的形象大概是與那劉阿鬥、李煜無異。劉仲的話說的直白,無外乎是想讓宴斂端起架子來,總不至于讓人看輕了去。良久的沉默,宴斂終是說道:&ldo;我知道的。&rdo;&ldo;來來來,斂兄,我等敬你一杯,經此一别,來日相見也不知是何年何月了!&rdo;馮澤長歎一聲,頓時打破了有些死寂的局面。宴斂端着酒杯喝了,末了,看着包廂中的宴仁亮,劉仲等人,說道:&ldo;也不知幾位兄長都外放了什麼官。&rdo;宴仁亮呵呵一笑:&ldo;成英兄外放安溪縣丞,邦甯兄外放泉州漕運船廠主簿,至于我嘛!同安縣令。&rdo;宴斂一愣,道:&ldo;馮世叔呢?&rdo;馮涼捋了捋胡須,道:&ldo;德化縣令。&rdo;德化,安溪,都在泉州,劉仲等人官職低微,不至于太打眼。劉仲做了泉州知府,曹尚入了漕運造船廠,這般看來,顧之是想用劉仲這批人将泉州不聲不響地打造成通商港口,為将來進行遠航做準備呢!至于宴仁亮,同安靠近北光城。宴仁亮的身份實在是好,他祖父為國效死,與北光城而言,性質自然是不同的。顧之大概是想用宴仁亮來溝通北光城。&ldo;對了,子長兄呢?&rdo;宴斂一頓,忽而想起了薛為,打那日會試放榜之後,宴斂便沒有再聽說過薛為的消息。馮澤面色不愉,說道:&ldo;眼見着咱們都中了,隻剩下他一個人名落孫山,他心底自然不舒坦……&rdo;宴斂點了點頭,這倒是能夠理解。又聽着馮澤說道:&ldo;他前段日子投了□□,早就從劉府搬了出去,聽說謀了個主簿的缺,已經上任去了。&rdo;說完便搖了搖頭,道不同不相為謀罷了!天南海北又胡亂說了一通,宴斂喝了幾杯酒,面色微醺,隻如今他相熟的好友都要離開京城了,心中莫名有些傷感。劉仲探了一眼外面的天色,道:&ldo;今日便到這裡吧!天色不早,我們也該啟程了。&rdo;宴斂當即站起身來,端了酒杯,&ldo;經此一别,天高水長,斂敬諸位一杯,隻願兩位世叔,三位兄長,前程遠大,官運亨通!&rdo;敬完了酒,宴斂将馮澤等人送到歸雲閣門口,那裡有仆從帶着他們的行李馬車候着呢!車轱辘啧啧作響,馬車漸漸遠去,宴斂擡頭望着頭頂上暖洋洋的太陽,正思考着是馬上回去,還是找個地方逛逛。忽而聽見一陣嘈雜的喊叫聲。宴斂下意識的扭過頭往聲音的來源處望去,隻看見一輛馬車沖着宴斂的方向橫沖直撞而來。所到之處人仰馬翻,駕車的人蒙面黑衣,眼神犀利。宴斂一個恍惚,還沒反應過來,馬車已經行駛到了他的身邊。宴叙瞳孔一縮,左手伸出,想将宴斂拉開,身後卻傳來一陣破空的聲音,一柄長劍橫亘在兩人中間,劍刃徑直往宴叙胸口刺去。宴叙連忙提劍抵禦,哪知道下一刻,馬車上駕車的黑衣人一個伸手,徑直将宴斂擄上了馬車。一個晃眼,馬車徑直往右安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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