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也會抱着他,用另外一種語言講述的一些事情。劉遠明白這可能是他家鄉的話,他雖然聽不懂,但也隻能竭竭力的記下這些内容。然後在她的懷抱中沉睡過去,這種無能為力的感覺,讓劉遠很是煩躁!
大約一個月左右,女人的身體更加衰弱了,她甚至連下床都十分的吃力。幸虧有一個叫做布瑪的中年婦女,每天都會抽出時間來照顧她。
就在一個黃昏,女人突然變得精神了許多。她抱起了劉遠走出了城堡,感受着外面初秋的微涼。背對着夕陽望着遠方,她唱了一曲調婉轉的歌曲。那是來自他家鄉的民謠,那一瞬間女人着露出了久違的笑容。
劉遠看着她那泛紅的臉蛋,默默的歎了一口氣。他知道這種不正常的精神煥,用華夏的老話講這叫回光返照。
果然回到房間後,在最後一次給劉遠喂過奶。這個可憐的女人,她緩緩的閉上了雙眼,永遠的睡了過去。
劉遠也隻能默默的記住她的名字:維娜。
在晚上布瑪大嬸又來了,當她一進入黑漆漆的房間。就現躺在床上,早已經沒有了聲息的維娜。她歎了一口氣:“唉,可憐的姑娘,還有你可憐的小家夥。”然後她抱起了劉遠,去尋找管事的女仆長。不一會兒,就來了幾個男仆,他們搬走了維娜那冰冷的屍體。
劉遠就趴在布瑪的懷中,看着這些人忙來忙去。他們在一個光頭的指示下,在城堡外用柴火和石炭搭砌了一個台子。維娜就躺在上邊,穿的仍然是她那件單薄且破舊的褐色裙子。
一個須皆白的老人,嘴裡念念有詞,很多詞彙他還不能理解,應該是對死者的禱告。然後有幾個人将手中的火把扔在了維娜的身上,緊接着熊熊火焰燃起。伴随着海風火焰非常旺盛,火苗很快就已經吞噬了維娜的身體。人們默默的駐足了一會兒,便返回的城堡。
夜間的城堡是要關閉的,隻不過由于維娜曾為伯爵生下一個私生子,所以才會特别開恩為她舉辦一個簡單的葬禮。城堡裡的有不少的仆人都參加了,他們或許是希望自己死後,也能有其他人前來悼念。但是他們要回去趕緊休息了,然後投入明天繁忙的工作當中。
而劉遠則被布瑪全程抱在懷中,他默默的關注着這一切。待人群散去,布瑪來到那個光頭男身前,這個光頭應該是擔任城堡的管家一類職務,好像挺有權力。兩人相互之間好像關系還不錯,二人交流了一通:大緻意思就是維娜已經死了,這個孩子就交給布瑪來照看。畢竟是領主大人的血脈,而且還是個‘龍種’,誰知道伯爵大人會不會關注。
而布瑪也給管家提出了要求:“這個孩子就像頭小龍,胃口特别大,廚房之前安排的定量根本就不夠。”她可以說是在替領主養孩子,給管家說明劉遠的情況,同時也給自己争取更多的物資。
巴林點頭同意了:“好的,我知道了。我會吩咐萊雅的,凡是孩子需要的,你隻管去廚房拿就行。每個月再給你漲個銅麥,好吧!漲個銅麥。”劉遠瞪大了眼睛,布瑪居然拉着男人的手,揣進自己那飽滿的胸部。光頭立馬就妥協了,這倆人一定有奸情。
布瑪抱着劉遠,又回到了之前維娜的房間。在那裡收拾了一些能用的東西,包括幾件劣質飾,還有維娜那一點可憐的私房錢。這些事在劉遠看來無可厚非,人家都替你養孩子了,拿一點兒東西不是正常的嗎?在這個封建的社會裡,所有人都在都卑微的活着。
然後她抱着劉遠,就回到了自己的房間。布瑪作為一個資深女仆,她的房間在二樓,居住環境明顯要比維娜要好一些。随着燭光的點亮,布瑪褪去衣服開始清洗自己。劉遠現她的肌肉和皮膚還是很緊實的,原來布瑪比想象中的要更年輕,或許隻有三十多歲而已。隻是常年住在海邊臉上的皮膚不太好,才顯得有點老。稍微化妝一些也很好看,難怪那個光頭對她那麼熱情。布瑪伸手解開劉遠的包裹,現裡面很幹淨,并沒有想象中的屎尿。她開心的抱起劉遠親了一口,她比劃了幾下就開始用維娜的舊衣服,給劉遠做起嬰兒裝。劉遠隻是看了一陣,就困的不行,打了個哈欠就睡着。
從那天開始劉遠就跟着布瑪生活了,盡管沒有了媽媽,但是他仍然有奶喝。是城堡裡養的幾頭山羊,羊奶都是剛擠出來,僅僅隻是加熱一下就給他端來了。絕對是純天然的,上面還飄着幾根羊毛呢!盡管他吐槽衛生條件,可為了快點長大他也得喝。除了濃烈的膻腥味,其他的還好。在藍星的時候從小生活在牧區,一直吃的是牛羊奶制品。他在喝羊奶的時候,腦子裡還想着怎麼做才更好吃。
布瑪是廚房裡做飯的女仆,也是專門負責熬湯的工作。她的工作相對要輕松一點(誰叫她上邊有人呢),她工作的時候就用布帶,把劉遠綁在後背上。這在這個時代中很常見,還有一個好處就是熬湯總是要嘗嘗味道的,布瑪總會用木勺給他喂上幾口,一來二去的劉遠就吃飽了。
沒有工作的時候,布瑪就會抱着劉遠在城堡内轉悠。其實‘紅蟹’城堡距離海邊很近不足一公裡,堡壘整體看上并不大,長寬差不多在百米左右,高七層約二十三米,通體由條石和青磚壘砌。城堡有三重城牆,内部由多個塔樓組成,十分巧妙的用通道進行連接成一個整體。這樣城堡的底部就顯得十分的寬敞,可以供仆人們進行居住活動,飼養的一些家畜。必要的時候可以集結軍隊,即便是數百騎兵在這裡集結也不顯得擁擠。可以看出這個世界的建築水平,至少是建造城堡技術還是非常先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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