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虛之仙?難道這個道标連着的界域之門後,是洞虛界?”
待陳淵回過神來,眼神就是一變,金色的光輝充斥其中,便要去捕捉那些個碎片中的景象,想要尋找更多的信息。
可惜,道路破碎後,大部分的碎片都落入虛空,轉眼就沒了蹤影,被陳淵在意的這枚碎片,已算是最後的幾枚,所以當他凝神再看時,得到的反饋信息十分有限,不是荒野山川,就是破舊城池,根本無從分辨其來曆。
“僅憑這些每個界域都有的景色,可分辨不出是否為洞虛,畢竟論起地域廣闊,洞虛界可從未有人觸摸過邊緣!但觸碰的第一個破碎道标,居然就是洞虛界,這等巧合也委實離譜!”
待得幾息之後,碎片盡去,陳淵表情凝重的朝前一看,視線落在了失去了道路的銅門上,視線一轉,看向了道路下方的無盡黑暗。
那黑暗幽深而又寂靜,仿佛能夠吞噬一切。
“即便是恢複了洞虛時的修為,也未必能度過此處,這黑暗之中蘊含的,必是超出了界域的範疇,而沒了道标路徑,就算有門,也無法前往。”
他眉頭緊鎖,思索片刻後,搖了搖頭,歎道:“這事還得從長計議,雖說道标毀了,但至少還留有一扇門,總歸還能找到推門而去的法子……”
就在這時,一個聲音從陳淵身後傳來——
“道标雖毀,但仙門尚在。”
陳淵對這突如其來的聲音,似乎并不感到意外,他轉身向後看去,入目的是一道朦朦胧胧的虛幻身影。
雖看不清面目,與之前也有細微差别,但陳淵還是一眼就認出了這人的身份——
“扶餘子。”
在上一次跌落大裂谷時,那自稱旗山仙的林又棠死後,屍身為他人所占,其人自稱為扶餘子,按照記載,乃是旗山宗的第三代祖師。
“正是貧道。”那模糊身影微微點頭,笑道:“道友當真沒有令貧道失望,身為我旗山遺脈,果然尋回了仙庭之鑰。可惜,黑淵解體多年,存于其中的道标先後破碎、失落,如今剩下的幾個,多數也是千瘡百孔,一觸即崩。見道友方才模樣,似對其中洞天很感興趣?”
陳淵沒有立刻回答,而是品味着對方之言,注意到一個細節。
“這個自稱仙人的扶餘子,也說我是旗山遺脈,到底是光陰鏡之威,連仙人都會被影響,還是說此人察覺了因果律變化,在以言語詐我?又或者,他根本不是什麼仙人?”
幾個念頭一閃即逝,但旋即他暗自一笑。
“我想這麼複雜作甚?他既現身,正好試探。”
一念至此,陳淵不再客氣,直問道:“你既自稱旗山仙人,可知道要如何推開沒了道标的界域之門?”
扶餘子笑了起來:“如此單刀直入,倒也是個幹脆人。也罷,雖不知為對那個界域,為何如此在意,但你為旗山一脈僅存的幾個遺脈,貧道自然是要助你一臂之力的。”
頓了頓,他忽然指向餘下六條道标之路下的黑暗。
“這條路的下方,原本還有遮擋,為的就是防止旗山弟子一個不小心跌落忘川,造成難以察覺的影響,繼而改變人間。”
“忘川?”陳淵終于露出驚訝之色,“你說這下面是忘川?幽冥地府的忘川河?此處通往地府酆都?”
“是否通往地府,尚且無人知道,但下方流淌着忘川,卻該是确鑿無疑的。”扶餘子說着說着,歎了口氣,“黑淵之名,本就來自于這片無底深淵,而我那位師尊之所以選在此處立下山門,正是為了鎮住忘川!”
陳淵卻道:“傳聞中,落入忘川之物,無論是人,是東西,還是其他什麼,都會被人遺忘,既是忘卻,自然也無從印證,你又怎麼能确定,下面是忘川呢?”
言下之意:
如果真是忘川,那見了就會忘,便不會記得是忘川。
若不是忘川,見了不會忘,才能有人傳出消息流傳于世。
悖論形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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