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病房總彌漫着消毒水的味道,柳意仁已經在醫院躺了三天了,而今天,他終于可以出院了。
護士姐姐在他耳邊念叨,說來也巧,他們是同一家孤兒院長大的。主治醫師今早來查過一次,說他隻是記憶受損,但沒受什麼大傷,隻是失去的記憶什麼時候恢複還是個不定因素。
上天眷顧,這場地震中,他隻是磕到了腦袋,丢了些記憶,但身體無缺,住院三天也隻是觀察。
他的記憶斷斷續續的,這種感覺很不好受。
“知道啦,陳姐。”柳意仁接過陳涼遞來的溫水,捧在手心,暖暖的,“我會注意身體的,再說了,我這工作,也沒什麼好勞累的。”
陳涼叉腰,高傲地昂着頭:“行吧,今天出院我就不送你了,我輪休,有約會。”
“你是特意來看我的?”
“對啊!怎麼樣臭小子?感動壞了吧!”
“是啊,太感動了!”柳意仁小喝了一口水,面不改色道,“是陳姨讓你去相親吧?”
聽是疑問,實則肯定。
陳涼已經三十歲了,陳姨整天為她的終身大事發愁,天天追着陳涼念叨,說她以後沒個伴,自己又不在身邊,陳涼再孤苦無依的,可怎麼辦哦!
所以為了陳姨的血壓着想,陳涼這一年來,隻要一有假期,就會去應付陳姨安排的相親對象。
隻是很可惜,一個也不行。
“大人的事,小孩子少打聽!”陳涼給他腦門來了一記指叩。
“哦。”柳意仁捂着腦門“我傷到的就是腦袋,陳姐……”
“那我再給你吹吹?”
“不必。”
聽陳涼說,他本來是來這旅遊散心的,卻不巧碰上了大地震,當時他在房子裡,沒來得及跑出來,卻剛好卡在了一個死角,牆體倒塌形成一個三角體,竟然沒壓着他,隻是磕到了腦袋,卻也沒磕壞。
而這些也都是陳涼從徐逸塵那兒聽來的。
徐逸塵也就是陳涼今天的約會對象,是個消防員。
記憶中隐隐約約記得,當初陳涼相親的時候,還向他吐槽說,不知道陳姨怎麼想的,本來是沖着找伴才給她相親,結果相親對象是個消防員,天天不着家的,還不太安全,哪裡适合當老伴啦?
陳涼口嫌體直,還是去了。
後來就穩定下來,也許真的看上徐逸塵了吧。
地震那會他昏了過去,陳涼說是徐逸塵給他掰出來的,有點驚悚了,什麼叫掰出來?
不過這也是神奇的緣分。
柳意仁這麼失神地想着,人已經被陳涼推到了病房門口。
“行啦行啦,想什麼呢?快走吧。”陳涼沖他撇撇手,抛給他一個手機,“手機裡存了我的電話号碼,你以前那部手機被壓癟了,回收商都不肯要呢。”
“呃……那我的行李?”
“沒有。”
“……”
“你還記得自己電話号碼吧?”
“記得。”陳涼看了眼手中這款嶄新的智能手機,頗感頭疼——可是他不喜歡重頭再來啊……
“那你到時候登錄雲端和微信不就得了,電話卡也可以補辦,哦對了!”
陳涼走回病床旁,在床頭櫃裡撈出了一個白色帆布斜挎包,裡面裝着約摸兩萬塊現金。
“這個,帶好,記得還錢。”
陳涼将斜挎包套上柳意仁脖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嗯~真不錯!好朝氣一小夥子!”
“走吧。”
“飛機票和身份證都在包裡。”
“嗯。”柳意仁調整了一下肩帶,點了點頭“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
“你總會把一切都準備好,就和陳姨一樣。”
“我是你陳姐!”
陳涼手比腦子快,一掌拍上了柳意仁後腦勺。
“嗷!”柳意仁捂着後腦勺,皺眉道:“我是說你和陳姨一樣面面俱到,姐!”
後腦勺發出一聲清脆回響,好瓜!不是,好腦!
奇怪的是,剛剛腦海中好像閃過一些零星片段,可卻快到來不及捕捉,就記不得了,柳意仁晃了晃腦袋,頭有些疼,也不知道是被拍的,還是轉瞬即逝的記憶回籠帶來的。
看着柳意仁幽怨的眼神,陳涼莫名的心虛,柳意仁好像就是撞到的後腦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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