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萱在密室裡一待就是數日。
林棄手握鐵劍,寸步不離,守在外邊。
在此期間,李天應總會踩着飯點提着食盒出現在密室外,偶爾還會帶上一壺好酒。
林棄沒有喝酒,李天應便蹲在旁邊獨飲。
問天宗山内風雨交替,變化無常,前一刻還是晴空萬裡,豔陽高照,轉瞬間便已烏雲密布,電閃雷鳴,好在林棄所處這方密室,有禁制将外邊隔離。
“于修符之人來說,這方天地,也就是一張符。一草一木,一人一獸,一山一河,皆是圖騰與注腳,隻可惜我等眼界狹窄,站得也不夠高,無法窺探其真實面容。”李天應喝得微醺,像是自言自語,又像是與林棄訴說。
“在盂蘭樓,我看見了一張大符。從南到北,從西到東,覆蓋整個極北凍土。紋理清晰,圖騰完整,沒有損壞的痕迹。”林棄說道,“所以我懷疑,很可能是陣眼出了問題。”
“夫子曾說過,人力有可為,有不可為。打不過就跑,改變不了就順大勢而為去改變自己,曆來如此,沒什麼丢人的。”李天應喝了一口酒,眼神此時平日裡反而顯得更加清澈,“無論什麼信仰與忠誠,若是性命都沒了,那就什麼都沒了。”
“夫子擅長講道理,但細想之下,你會發現其實很多道理本身就沒有道理。什麼有可為,有不可為,本身就是一個需要有判斷行動與否的衡量标準,在具體時間具體場景該做什麼樣的事,即便面臨同樣的前提,一個人所做的選擇也可能截然不同。”林棄收起吃了一半的飯盒,目光重新落到密室的門上。
李天應苦笑,沒有和林棄争辯,隻是離開時告訴他,有關接引的信息他們正在整理,過幾日給他送來。
密室的門在一天清晨打開,白萱萱走出來時,臉色微白,很是疲憊。
林棄在蹲下身,白萱萱愣了片刻,而後還是靠了上去,任由林棄在衆目睽睽之下,将自己背起走出去。
李天應不在,有一問天宗弟子帶二人來到一早已布置好的宅子歇息。
白萱萱很快睡着,林棄合上門後,坐在門檻上取出虛神賦看了起來。
臨近正午時,李天應提一食盒出現在宅子,除了飯菜,在食盒底部,還有一個小冊子。
林棄打開那個小冊子,隻有寥寥數頁,很快看完,沉默不語。
接引的身世并不複雜,出生在凍土旁邊的一個小村子,因為逃難與父母走散,而後被楊家一不出世的老人收養長大,而後在一次狩獵中拔得頭籌,獲得去盂蘭樓參悟的資格,自此後修為突飛猛進,也在楊家獲得舉足輕重的地位。
隻是在小冊子最後一頁,附上了一張圖騰。
“這是事後我們在封印之地捕捉到的一絲劍意。”李天應解釋道。
林棄向李天應道謝,那次在聖墟山封印之地的事,林棄确實是對接引那道劍意耿耿于懷。
李天應擺擺手,喝了口酒:“大道之路漫漫,我一老頭子,無論是看年齡還是修為前程,将來也隻能陪萱萱一段。未來,萱萱還得煩惱你多加照顧。”
“作為萱萱的相公,這種事情自然是我的分内事。不過萱萱肯定也不希望你死得太早太快。”林棄道。
“既然你開口了,那我就盡量活久一點兒。”
李天應仰頭又喝了一口酒,心情似乎很愉快:“都說大道獨行,省去了不少生離死别的羁絆,但我覺得那些都是屁話。你别看一些人一個個天賦極好,修為極高,其實面對着心動之人,面紅耳赤,憋老半天放不出一個屁。張仙仙的孫女雖有張真人這座靠山,但你也不能厚此薄彼,盡管開枝散葉,你要帶不了,萱萱的孩子,我作為長輩也是有閑心可以帶的。”
林棄瞪了他一眼:“喝你的酒。”
李天應嘿嘿一笑,站起身踉踉跄跄離去,走了一段,再折身回來取走食盒。
林棄則盤腿坐起,凝神屏息,将那一頁劍意放在面前細細感知。
劍意十分微弱,隻剩一縷,可林棄神識靠近,想要進一步查看時,那劍意卻表現出極大的敵意,劍氣紊亂,彙聚成數十把利刃欲要攻擊他。
便在這時,林棄周天之中那顆道種竟然釋放出點點星光,如無數細微沙塵漂浮在半空,緊接着林棄左手那一絲劍氣竟主動出擊,化作一道透明薄膜将劍意包裹其中,而後逐漸将其吞噬。
吸收掉劍意的道種,一時間生機盎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生出第二片嫩芽。
而那一絲劍氣重新回到左手掌心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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