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林棄看着面前的白水面終于忍不住了。
“你們問天宗每天就吃這個?”林棄道。
“倒也不是。”李天應道,“主要是九兒也隻給我那麼些銀兩,也隻能吃這個。”
“我覺得挺好吃啊!”王九兒挑了一大口面塞入嘴裡。
“我們雖不是什麼大戶人家,但也不至于每一頓都這樣清湯寡水。”林棄義正言辭道,“著名大家魯先生說過,要幹好活,就要先填飽肚子。”
李天應無奈,看向王九兒。
“中午給他煎兩個蛋。”王九兒掏出一塊碎銀,見到林棄的表情,王九兒道,“你就不要挑了,你知道在這座城,一個雞蛋夠我吃五碗面了!”
林棄突然想到了什麼,沒有多說。
中午的時候,林棄碗裡果然多了兩個煎蛋,他分了一個給白萱萱,随後将第二個給王九兒時,王九兒還是沒要。
“他們不要的話,給我也行。”李天應看着碗裡的白水面,道。
林棄沒有理他,夾給了落初一。
落初一愣了一下,還是将煎蛋送入了嘴裡。
天還沒黑的時候,月亮就出來了,是滿月。
跟王九兒幾人打了聲招呼,也沒管依舊跪在門口的楊北辰,林棄就往城外走去。
待回到凍土之城時,城裡一片寂靜。
萋正躺在之前匍匐的角落,氣息微弱。
林棄趕緊将其攙扶進屋内,割開手腕,讓你喝下一大碗自己的血,她才舒緩過來。
萋先是一驚,而後看清眼前是林棄時,這才松了一口氣,沉沉睡去。
待萋再醒來時,天已大亮。
“還是不能說嗎?”林棄道。
萋坐起身,半躺在床頭,接過林棄遞過來的茶水喝了一口:“當初夫子關閉書院之後,就想重回天地之間,但很長一段時間,他依舊停留在三千大界無法離去。直到他發現了體内的你。”
“你救了我?”林棄道。
“應該是她。”萋說道,“夫子發現,每每到月圓之夜,你就擁有了他的能力,而他則淪為凡人。所以他一直在躲着你,而當她帶走你後,他又一直在找你。”
“所以,儒聖與玄門宗那個‘萋’就是被夫子所殺?”林棄頓時将一系列的事情串聯了起來。
萋點點頭:“直到你在風雨閣打開十九層的那扇門後,他就找到了你。隻是不知為何,當初他隻能将你的力量封印,卻并未殺你。”
說着,萋開始脫衣服,直到最後不着寸縷地袒露在林棄面前。
“他又看過來了?”林棄道。
“夫子自诩為讀書人,自然有一身讀書人的毛病,比如非禮勿視,非禮勿聽。”萋輕笑,“隻有這個時候,他怎麼也會把視線避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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