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平又服侍着她,讓她淨了面,重新畫了相稱的妝容,見她面頰有些紅腫,弄了些薄荷膏給她消腫,等到一切打扮妥當了,阿平吃驚的贊歎一聲,難掩驚豔:“沒想到孫夫人打扮起來竟然是這樣的貌美如花。”韓姚面上不禁浮現一抹傲色,她若不美,能單單隻靠着一張畫像就俘獲了原朔州王和他的兒子嗎?阿平估摸着,前院也該熱鬧起來了。便催促着韓姚快走。魑魅魍魉青雲怨(十二)現場确實是一片混亂,但是因為沒有攪屎棍韓姚的幫倒忙,這些小魚小蝦根本就不能構成威脅,阿平拉着韓姚回去的時候,刺客基本已經倒下的差不多了,阿平一幅被驚吓到的樣子,瑟瑟發抖,把韓姚的手抓的格外緊,卻是用身子擋在她的面前。衆人看到的都是危急時刻,阿平把韓姚護在身後。三三兩兩的刺客和韓嗣等人纏鬥着,一個刺客不知何時繞到了謝昭和桓淩的身後,舉起了手中的長劍,阿平攥緊了韓姚的手,臉色的表情分外凝重:“主子,小心!”桓淩一個旋身,一把小匕首把刺客的劍削成了兩截,那刺客一腳踢在柱子上,借力飛向了阿平的方向。刺客尋思着,看來今日是回不去了,即使是殺不掉桓淩,那麼就殺掉謝昭吧,這也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也許主上能看在這個份上,善待自己的父母族人,放眼望去,那侍女分明抖成了篩糠,卻還把那美貌的女子護在身後,她又一身華服,容顔清豔,想必就是那謝昭無疑,世人都盛傳她容貌天成,驚才絕絕,看來也不過如此,危機關頭尚要靠着低微侍女苟且活命。電光火石間,他手中的刀劍飛身而出。韓姚隻覺得刀光劍光閃花了自己的眼睛,眼前出現片刻的白芒,四周的一切都模糊了起來,隻剩下滲入骨髓的恐懼,即使是戰亂年代,她也不曾被人用刀尖直指心窩。她的腿軟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雙手不自覺的抱着頭,蜷縮着身子,口中喃喃道:“不要殺我,我求求你不要殺我。”嗤喇一聲,然後是謝昭憤怒又顫抖的聲音響起:“阿平!”周遭似乎都靜了下來,她覺得心口疼的厲害,虛弱的去摸了摸涼森森的胸口,可是卻什麼都沒有,沒有想象中的血流不止,沒有想象中的冰冷刀劍,她緩緩睜開眼睛,卻被一片鮮紅刺痛了眼睛,定睛一看,那柄短劍刺在阿平的胳膊上,劃了一道又深又長的口子。她不由自主的松了一口氣,脫了力,重新跪倒在地上,一臉劫後餘生的慶幸。謝昭利落的為阿平止血包紮,可是桓淩與周遭衆人看着韓姚的眼神卻一分一分冷了下去,等到她發現那眼神中全是無言的責備與厭惡時,她仍舊沒有晃過神來,不知道自己哪裡做的不對。在場的都是身經百戰浴血而生的戰士,都是頭可斷血可流的孤勇之人,情義與骨氣乃是一頂一重要的,最瞧不起的便是沒有骨氣的人,生死關頭,誰都看的出來,那刺客的目标是她,她卻把一個丫鬟推在前面替她挨了一刀,還要跪地求饒,過後還一臉輕松慶幸,連一絲悔悟也沒有,簡直是丢光了他們朔州王府的臉。“啪!”清脆的巴掌聲響了起來,火辣辣的疼痛讓被吓懵了的韓姚回過神來,隻一瞬間,眼淚已經蓄滿了眼眶,她嘤嘤哭着,手中卻缺了一把手絹拭淚,她紅着眼睛望着韓嗣:“哥哥為什麼打我?阿姚做錯了什麼?”韓嗣一眼不發,隻是眼神像是一條毒蛇一樣,直直的望着韓姚,韓姚隻覺得自己的身體被無數根冷毒的針尖刺破,射穿,冷的她幾乎想打顫,她不由呢喃道:“我……我隻是,隻是被吓怕了……”“你如何穿得這身衣服?”桓淩忍了又忍,本想給韓嗣幾分薄面,卻終究怒氣太盛,頗有點不管不顧的勢頭:“蠢笨婦人,如何與阿昭相提并論?”韓姚下意識的就想辯解,卻在韓嗣狠厲有失望的眼風中有些怯懦,猶豫那一下,話頭便被阿平接過,虛弱的聲音中帶着點歉疚和不好意思:“王爺,都怪我,勸阻不住孫夫人,才讓她……才讓她穿了王妃的禮服,請您不要責怪孫夫人。”“她是半個主子能聽你一個奴才的話嗎?”桓淩聽到阿平還要把錯往自己身上攬,更加怒火沖天,扭頭對着韓嗣道:“你好好管教管教你妹妹吧,莫要讓我親自動手。”韓嗣低頭,抱拳行禮,應一聲是。桓淩深呼了一口氣,望着阿平道:“你是個懂事的,沒有丢懷朔王府的臉,難怪阿昭素來疼你,我就把你認作義妹吧,以後有大哥在,就沒人敢薄待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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