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明豔的臉上呈現不正常的紅暈,在餘笙面前,一點一點放大。她被抱住了。在季木清的懷裡。水下,兩人的身體貼合在一起,餘笙從震驚中回神,立刻就想推開季木清,反被她拉住手,環在她的纖細腰肢上。手指尖下的溫度越來越高,連冷冰冰的水都彌漫上溫熱,季木清按耐不住身體的欲,望開始逼近餘笙,将她鎖在小小的空間裡。餘笙眼前的肌膚白皙透粉,指腹的感覺光滑細膩,靠近自己的身體玲珑有緻,胸口被擠壓,有團柔軟正壓的她喘不上氣。整個衛生間變得越來越狹小,空氣稀薄,餘笙宛如被沖上海灘的魚,正在用力呼吸。還沒吸到空氣,唇就被人咬住了。餘笙茫然的眨了下眼睛,季木清明眸閉着,長睫毛在眼前輕顫,臉上紅豔滴血,她還用舌尖舔了下自己的唇。餘笙腦子嗡的一聲炸了!她迅速反應過來,狠狠地推開季木清!季木清醒來的時候後腦勺一陣鈍痛,她嘶一聲,旁邊立刻傳出聲音。“季副總。”是鄧遷。季木清緩緩睜開眼睛,手指摸向後腦的位置,發現頭上束了繃帶,她攏眉,立刻看向鄧遷:“怎麼回事?”鄧遷小心翼翼的看着她:“您都記不得了?”季木清沒好氣的看他:“我頭怎麼回事?”“餘笙呢?”鄧遷聽到她提到餘笙,就知道她沒忘記,八成是不知道自己怎麼受傷的。他斟酌了兩分鐘說道:“餘秘書回去了。”“你身體的藥效還沒過,這個是醫生開的藥,要吃三天。”“至于您受傷——我來的時候您已經昏迷了。”簡而言之。我不知道你頭怎麼回事。季木清接過他遞給自己的藥物袋子,握在手裡,表情凝重,鄧遷見狀道:“您放心,我請的是私人醫生。”“嗯。”季木清淺淺應下他的話,伸手道:“手機。”鄧遷看向旁邊茶幾,将手機遞給季木清。季木清解開屏幕鎖,目光沉沉,指腹點在餘笙的名字上,頓了幾秒還是打電話過去。鈴聲響了好幾遍才被人接起。“喂,季副總。”餘笙的聲音和往常一樣,季木清捏着手機:“在哪?”餘笙将手機夾在肩膀和耳朵中間,回她:“季副總,我看鄧助理過去了,我就回來收拾行李。”她說完憋着口氣,其實是怕待在那邊季木清醒來秋後算賬,她不僅見證了季木清最尴尬的時刻,還把她頭給弄破了,依着季木清的脾氣,醒來不得罵死她。所以她才在鄧遷和醫生到的時候就溜了。餘笙已經做好接季木清電話就被爆噴一頓的準備了,縮着脖子準備接受她的怒氣,完全沒想到她隻是淺淺的說道:“那好,晚安。”“明天見。”季木清沒多說什麼就挂了電話,餘笙茫然了。她不可思議的愣在原地,不相信季木清就這麼挂了電話?沒有罵她?沒有讓她滾蛋?甚至沒提自己受傷的事情?餘笙被季木清這不按常理出牌給整懵逼了,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手機啪嗒一聲從她肩膀上砸下來,響聲讓她立刻回神。回神後的餘笙吐口氣,她低頭看亂糟糟的床上。繼續收拾行李。公寓裡。挂了電話的季木清将手機随手放在茶幾上,沉聲道:“怎麼回事?”鄧遷立刻低頭回道:“季副總,我在外面等您的時候,接到董事長的電話,說讓我去江邊的公司拿份資料,應該是刻意支開我。”“另外,我還查到您包廂附近有狗仔,恐怕也是專門在等您喝酒之後……”餘下的話鄧遷不說季木清也懂。她是真的沒想到季秋文會使用這麼下三濫的招數,她當時在包廂裡就察覺出不對勁了,韓悠悠喜歡交友不錯,但是她也是有自己标準的,韓家大小姐再怎麼交朋友,也不可能交一些地痞無賴,想來,應該是季秋文的指示了。當時她礙着韓悠悠的面子,沒當即翻臉,被灌了好幾杯酒,喝下去身體立刻起了異樣。趁着還沒失态之前她借口上廁所出了包廂,那些人肯定是巴不得她出門,就想外面的狗仔拍個正着。誰都沒想到。她會遇到餘笙。想到餘笙,季木清凜冽的神色軟了幾分,隻是明眸依舊犀利,她轉頭問道:“韓家股份的事情談妥了?”鄧遷點頭:“妥了。”“傅先生問您什麼時候可以放北環的消息。”季木清目光定在前方,明眸漫上寒意,聲音冷飕飕的:“明天。”“他不是就想着明天看場好戲嗎?我送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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