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沿着河邊,散落着一些茅草屋,星星點點。偶爾還有一條土狗竄出來,随即被人喝止了。
推開門,眼前便是一條緩緩的河流和對面的田地,綠樹掩映、雞犬相聞,難得的田園風光。
此地,是荊源行省朗州府昭南縣風陵渡鎮洞溪坪村。
洞溪坪村的人除了外嫁過來的女子,都是姓黃,據說祖上搬過來時不過兩兄弟,而經百年已是一個一二十戶的家族了。
這大概就是“給我幾個女人,就能創造一個民族”的含義了。其實吧,并不是玩笑話,而是可以實現的。
大榕樹下幾步路的距離,竹籬笆裡有一排的草棚,裡面傳來朗朗的讀書聲,大約就是私塾吧。裡面會不會有擦着鼻涕的稚童?會不會有搖頭晃腦、手拿滿是包漿的黑色戒尺、念着之乎者也的老夫子呢?
大約是有的。
通向風雲觀的石闆部分是青石闆,有些是紅se的砂岩石,蜿蜒而上。石闆路依山勢而建,寬處不足一米,窄處也就五十公分的樣子,有些還面臨懸崖、陡坡,不小心可能會摔下去。擡眼望去,道路的盡頭不見道觀。
一些野花在青石闆兩側或是縫隙處倔強地搖曳,像極了此時的他。
走了一少半,陳寒坐在石闆路上,看着下面小山樹冠的縫隙處,隐約可見不久前乘船過來的那條河流。
一個穿着道袍的中年男子擡腿就上,陡然看見了陳寒,問道:“你是誰?不是本地人的孩童?”
“秦觀主?”陳寒問道,也相信就是他了。
“嗯!貧道就是!”秦丘子走上來,看着他。
“途經此地,聽聞風雲觀。意欲在道觀裡小憩幾日,可否?”
秦丘子點點頭:“自無不可,公子從哪裡來?”
“都羅縣!”陳寒緩緩道,側身讓開了道路,秦丘子走過,笑道:“走吧!鄙觀簡陋,公子不嫌棄就好!”
依着懸崖而建的山門,多處的院牆坍塌了不少,看上去就像是參差的犬牙,山門多處地方掉了紅se的油漆,看起來十分的破敗與斑駁。
秦丘子穿着灰se的道袍,腳下是一雙登雲鞋,他掏出鑰匙抽抽插插試了好幾次打開了山門,推開門道:“公子請進,對了,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秦觀主客氣了,免貴姓陳,單名一個寒字!”
陳寒這個名字,是覺空師傅給自己辦理路引的時候起的,說是随便想的,其實乃是前世的名字。
映入眼簾的是一個青石鋪就的院子,對面就是一處大殿,大殿前面有一處香爐,香火不旺,青煙袅袅,大殿左右側各有一排廂房。
主殿上的鎏金匾額上書:風雲觀,左右兩邊各有一聯:“風起青萍閱春秋,雲落紅塵觀古今。”
裡面供奉着一個叫做天師道人的塑像。塑像高約三米,着藍se道袍,梳朝天髻,雙目有神,但是道袍有點破敗,而且帷幔也是髒兮兮的,更加不堪的是上面布滿了灰塵。
供桌上,連供果都沒有,跟外面一樣,插着三炷香,比外面香爐裡的香要細要短許多。外面的香如果是大号版的,裡面的就是超級迷你版的。
大殿左邊的廂房裡面是一個廚房和儲藏室,右邊是一排香客居住的廂房,和左邊的廂房相對,各有四間。
大殿後面,沿着七階石階,便是一排橫着的廂房,是秦觀主的地盤,中間寬闊的房間裡,擺滿了道教法器,以及黃紙、朱砂和墨。
後面是個菜園子,靠左邊懸崖有個涼亭,往前就是後山,飛瀑流泉下面,有一處深潭,深潭周邊,是開墾出來的藥田,中間還有些石頭執拗地鑽出來。瀑布上面沒有路,約莫二十米高,估計秦觀主也沒有上去過。
陳寒雖然并沒有看見過完整的金煌寺,但是至少覺得風雲觀與金煌寺相比,那就是小弟弟,還是很窮的那種。
一個飽受香火,一個隻有一條單身狗的風雲觀,可見道教的沒落。
“觀裡就觀主一個人?”陳寒問道,雖然看起來很破敗,但是要說修身養性,還是這裡安靜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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