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李二頭陀的衣袍之言,李光面有愧色。
望着面前頭陀,李光想及自家經常挂在嘴上的八年開化令、本官有政聲之言,愧色便更重了一些。
對李鄂而言,他說這些可不是為了感化、教化李光。
隻因殺豬巷中有大利。
兩個時辰的遊走,李鄂也大緻問過豬價。
如今的土豬身架不大,出肉百斤上下,一頭豬市價也就在一貫上下,豬肉十五至三十錢之間,僅是賣豬肉,就算是有利可圖。
頭蹄下水多半搭售,小半低價賣做小吃的食材。
這個市場好好開發一下,去掉豬毛跟豬皮,也可以養活更多的人。
輔以殺豬所餘污穢之物,城外還可再開田莊,一個行業、幾個田莊,人手問題也就大緻解決了。
想要真正的号令殺豬巷,占地盤開堂口,隻是一時之計。
隻有從官面整合,下面的殺豬鋪跟潑皮閑漢才不會生事,隻因此行之内,尚有大利沒有發掘出來。
一旦發掘出來了,新一輪的争鬥也就馬上要開始了,從官面整合,利散于民,殺豬巷的潑皮再厲害,也不敢在京畿之地跟官府唱反調。
李鄂說完,李光的實驗也直接開始了。
下午下值之前,一張帶着污穢氣息的豬毛氈,便被萬全作坊的制氈匠人做了出來。
搜集豬毛、拍打整形、溫水塑形、滾水成型。
如李鄂所知,制氈的大概工序也就這幾步,當然要制出幹淨可用的豬毛氈,還有許多步驟需要補充。
但那些步驟,對萬全作坊的匠人們而言,也是熟手的活計。
一頂羊毛氈範陽帽、一領羊毛氈墊肩、一座行軍氈帳,自然會将這些程序做到盡善盡美。
涉及軍械、軍資,制氈的匠人或者說匠戶,可不敢馬虎,事情做差了,會被打闆子、判流刑的。
見了豬毛氈成型,雖說還看不到幹透之後的效果,但李光撕扯幾下,覺着氈布還算結實,便彎腰一揖,帶着激動說道:
“法師,以後冬日裡,寒門小戶要感念法師恩德。”
李光的馬屁,李鄂受用不起,他揮揮手說道:
“莫說此等沒有實惠的言語。
灑家要的是汴京城殺豬巷的屠宰權。
從今以後,汴京上下,殺四條腿的活物,須由灑家在殺豬巷的鋪子來殺。
非官方特許,誰敢擅殺、那就殺誰!”
話到此處,李鄂的眼裡也露出了殺機。
殺豬巷的殺豬行,涉及到的也不僅僅是人手問題,還有個如臂使指的說辭。
人有了,不聽話,那有跟沒有沒兩樣。
殺豬巷的權柄跟話語權,以江湖市井之法得不到。
隻有通過官方許可,才能實實在在的拿到手裡。
京畿重地、天子腳下,可不是青州城外二龍山,也不是郓城的八百裡水泊。
京中禁軍,幹金賊不成,幹自己人問題卻不大。
“法師,如此說話,過于嚴苛寡恩了吧?”
李鄂一句‘誰敢擅殺、那就殺誰’,在李光耳中又不似人言了。
不過宰殺一頭豬羊而已,即便朝廷有了法度,也不該因豬羊而殺人。
“寡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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