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鸨隻得進房間去。
可是她一進去便吓了一跳!
房裡并不是她想象中的小玉在歇息,而是她竟然和一個男人一起躺在床上!
兩人蓋着被子,小玉頭發淩散,滿臉紅潮,老鸨幾十年風月經驗,自然一看便知道是怎麼回事!
她懵了,唐嫣主婢是出了名的高潔冷漠,絕對是真的賣藝不賣身的,這種情景若非親眼所見,她怎敢相信?
尤其是那個男子還容貌可憎,十足酒色之徒模樣!
房裡還有另一個婢女模樣的少女,相貌平平,神情古怪,卻不認識。
老鸨直搖頭,低聲苦笑道:“我說小玉姑娘,媽媽我不是看錯眼,或者是走錯房間了吧?”
李雲暗笑,瞪着她道:“鸨母,你沒看我們正在風流快活呀,進來打擾幹嘛?”
小玉臉更紅了,羞得把頭埋進被窩裡。
老鸨皺眉道:“可是小玉她……唉,算了,算是老身看走眼了……可是她又是誰?”
老鸨指着另一個婢女。
小玉露出頭來道:“她就是我昨晚被人救回來的好姐妹,她叫……”
小玉看了看李雲,“她叫……小雲,現在沒事了,媽媽你有事嗎?”
小雲正是化裝過的闵小鳳,她聽自己這名兒一怔,不由得看了看床上的李雲,心兒一甜,臉兒一熱。
“外面有官兵搜房,我也不敢阻攔,他們馬上就要進來,你們看着辦吧,最好還是先下床吧,唉……”
老鸨又看了看化裝成婢女的闵小鳳,唉聲歎氣道,不知道是意外還是遺憾。
她從妓女熬成老鸨,看遍人世人心,在妓院若真有妓女能做到守身如玉,她也是真心敬佩,可是小玉突然如此,她确實有點失望。
那小玉的主子唐嫣呢?她突然也不敢完全相信了。
李雲卻哈哈笑道:“下什麼床!在妓院裡不就是做這種事嘛,官兵又搜什麼?無妨,讓他們進來!”
老鸨瞪了瞪他,搖搖頭出去了。
小玉羞得滿面通紅,揚手就要打李雲,但終于還是不敢。
唐铮帶着幾人進來,目光如刀掃視房裡三人。
“鸨母,他們都是什麼人?”
“回官老爺,床上那個就是小玉姑娘,這個是小雲姑娘,都是唐姑娘的婢女,這個大爺……老身也不認識,應該是……是小玉姑娘的相好吧!”
其實她不用解釋,大家一看便明白。
李雲哈哈大笑,“喂,幾個官老爺是不是想進來觀摩學習呀?”
一個武師呸了一聲,“觀摩學習你的頭,我們是來搜查的!”
“哦,搜查什麼?”李雲笑道。
唐铮沉聲道:“鸨母,我好像聽你說過唐嫣姑娘隻有一個婢女,怎麼現在有兩個?”
他目光銳利,不住盯着闵小鳳打量。
闵小鳳心虛心跳,一直低頭不語。
李雲機靈,早把她的衣裳也換了,讓她換小玉的衣裳,否則唐铮定要大大懷疑她。
事到如今,老鸨隻得幫着小玉說話了,道:“她确實也是唐姑娘的婢女,隻是早些日子不知去哪了,昨晚突然受傷暈了被人送回來,現在應該沒事了。”
唐铮點點頭,看着闵小鳳的目光不再那麼銳利了,心道:“看來太師說的情況就是如此了,隻是巧合而已……”
他忽道:“可是我聽說唐姑娘賣藝不賣身,甚至從未有人見過她的真面目,如此高潔的人,她的婢女怎麼不一樣?”
小玉早就面如紅布了,李雲卻又哈哈大笑起來,“我說官老爺,你是不是自重身份,或者是個妻管嚴,根本就沒來過妓院?要是個個妓女都守身如玉,她們喝西北風,妓院喝西北風啊?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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