舶倉順着謝娴的目光望去,“這些小舫也就隻能這樣了,要是放的太遠,就不容易回去了。”平順的江面在這裡收窄,臨近岸邊的水流因為河底岩壁的擡高潮湧翻底,波詭浪急,反倒是江心和前後段一樣都呈現深邃的綠色。
舶倉讓人做了兩個石錨隻等到前面試試了,其實江心的水流隻是面上平緩,大船吃水深夠不到岸邊。岩邊的小舫也見到了他們的大船隻以為是路過的,急忙忙的拉繩避開,隻怕被大舫的尾浪掀翻。
卻不料噗通兩聲後大船走到正中心停了下來。
小舫上的人:?
“快看那大船停在江心了!”崖底的遊人們都看了過來,他們見慣了來往的船隻,卻沒見過能在江心停住的。
“這個位置好啊,若能在那個位置奏曲,響的更大聲。”一位琴人羨慕的說。
他身邊的船工聞言翻了個白眼,重點是這個嗎?我們讨論的不該是這麼大艘船是怎麼停在這湍急的江心的。
小舫收了繩子,幾個船頭聚到一起,都在朝這邊張望,隻能見到船尾有纜繩垂下,卻不知是栓了什麼東西。
船上,順子和舶倉繞着甲闆走了好幾圈,“真的停住了,還挺穩的。”舶倉半輩子都在船上度過,現下他能感覺到船随着水波,卻又有股拉扯力,讓船隻能在方寸之地移動。
順子咧嘴笑的開心,想着這下很多地方,自家的大船也能入貨了,現在很多岸邊都是淺水港,他們的船進不去,難停靠,隻能找水流平緩的彎道停泊。
舶倉繞着船又轉了幾圈,“好,好,好。”他心中激動不已。
思維發散中想的更多,有了錨他們這船能做的事情就更多了,很多不能着路的地方用小船就能解決,船舶的适用性增加,自己在族裡也能有更多的話語權。當浮一大白,他激動的看着謝娴的背影,大善。
謝娴讓花銀班上的人自己試試,又找了個竹竿把海螺固定在半人高的位置,這下麥克風擺好了。
琴人們過了幾首常彈的曲子,對這個位置的混響聲很是享受,輪到遊吉,他掏出自己最先做的箫,慢慢的吹着。他練習了一早上女君的那個【思念】想趁着響峽讓謝娴指點一下。
謝娴聽了箫音笑着點頭,這小子音感挺準的,想來再練練就更加順滑了。隻是現在還少了個鼓,樂人們帶的鼓不夠大也不夠響,雖然有混音加持,但是些個臉盆大的鼓實在是不夠看啊。
崖頂上鶴延亭一群人聽這音都快要坐不住了,上首崔鏡推着茶蓋慢條斯理的看着面前這群平城氏族子弟。
一個都不認識,平時自己也鮮少出去,崔家基本上隻在本地經營糧食。這王三郎帶了人來介紹了兩句便臀上長刺般的坐不住。
自己還是得好好磨磨他的性子,都已經加冠的人了還這麼毛躁,莫在外人眼裡丢了面子,他憋着氣幽幽道:“三郎近來可好。”
被點名的王三郎覺的背上有些涼意,隻好收了心笑眯眯的答話。“還好,就是很久沒見兄長頗為想念”,個鬼啊别以為我不知道當年我哥打我都是你在後面掇蹿的。
王三郎頭皮發緊,剛伊奢回話别苑中崔大郎在他就有不好的猜想,本來想着别苑沒人,帶着哥幾個住就住了,沒想到平日裡拜訪都找不到人,盡然能在這裡碰上,說不得那謝玉樹也在,哎雖然過去近一年了但是終究是自己有愧在先。
尴尬中就發現隻有崔大郎君出來接待,想來那謝安也在隻怕他面上難看。
衆人相互寒暄幾句,屁股還沒坐熱。就聽見崖底蓦然傳來一陣悠然的箫聲,聽調子卻是昨晚的那首。
幾人對視一眼,朝着王三郎看去,趕緊的正事要緊。謝玉樹沒看見好歹讓我們把昨日如仙女般的小娘子看上幾眼啊。
王三郎準确的收到了幾人的眼神,隻好苦笑着道:“崔大兄,那邊已經開始了要不我們去看看?”哼,就知道裝模做樣。
崔鏡欣賞夠了王三郎屁股着火的樣子,才慢慢的放下茶吐口道:“去吧,讓亓牙給你們帶路。”
他話未落地,王三郎便一步搶到最前面,“我知道地方的。”被搶路的亓牙抽抽嘴角,這王三郎還是老樣子。他也不急穩穩的壓着步子,崔鏡也起身跟着。
他隻想知道,平日裡在鶴延亭是聽不到這麼大聲的,還是這次來的琴人真的有什麼厲害之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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