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他,還是他的妹妹江見涼,都該有自主自己人生的權利,也有自主自己人生的本事,沒有任何人,哪怕是他們的爺爺,有資格利用他們,主宰他們。為了這一切,他已經習慣了忙碌,他想要盡可能的早點擺脫江氏财團的光環。他戴修,隻做開疆辟土的王。外界都說他冷漠,專斷,唯利是圖,城府極深,詭谲難測,是個沒有情感的商人,他向來不置可否,情感這種東西,向來就是累贅。他甚至不會感到疲憊。直到那一聲輕輕敲擊車窗的清響,他才知道外界傳言,都是屁話。他從假寐中被擾醒,不悅地皺了皺眉,然後搖了車窗。深色的玻璃,緩緩地下降,露出了北京清晨熹微的光亮,他覺得有些刺眼,眯了眯眼睛。但是他不知道刺眼的到底是那晨光還是那個少女明媚的笑容。小姑娘穿着校服,騎着輛單車,烏黑柔順的長發乖乖地垂在身後,穿着寬松的運動校服,校服有些過于大,顯得小姑娘很是嬌小,長長的袖子遮住了她的手,隻露出點點白皙圓潤的指尖。素着一張臉,清湯寡水,皮膚卻是沒有瑕疵的光滑細膩,到底年紀小,比上了一萬層遮瑕的女明星還要好,像牛奶凍一樣,眉形不是那些千篇一律的一字眉,自然而清秀,水靈靈的杏眼黑白分明,是未經世事的靈動。小姑娘見他搖下了窗子,沖着他甜甜一笑,眉眼彎彎,聲音脆生生的:“大叔,這裡不能停車哦。”第一次被叫大叔的戴修:他今年二十九歲,但是遺傳了家族優良的外貌基因,而且素來表揚得當,看上去也就二十五歲左右,在商界中素來被稱為青年才俊,新貴奇才,從來沒人叫他大叔。但是他打量了一下這個小姑娘,覺得她估摸着也就十幾歲,叫他一聲叔叔,倒也不是說不過去。他總不能和一個小姑娘計較吧。于是沉着眉眼,冷聲道:“沒事,我會交罰款的。”小姑娘聽了這話,也不笑了,不高興地皺起眉:“大叔,你這人怎麼能這樣呢,你把車停在這兒,别人怎麼過呀,你能不能有點素質。”戴修:他周遭的氣壓更低了,通常他這種狀态的時候,他的屬下一般都會開始寫遺囑了。可是這個小姑娘卻似乎絲毫沒有感覺,依然脆生生道:“我看大叔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麼還這麼不懂事呢?這是早高峰,多少電瓶車自行車等着上班上學呢。”誠然,他素來是一個不考慮别人的人,因為他覺得沒有必要,他也不屑于考慮别人,也沒什麼良好的道德觀念,但是他覺得自己在這麼個時候在大街上被這麼一個小姑娘教育,也實在太沒面子了。于是開口解釋道:“我的助理去買咖啡去了,他回來就會挪車的。”“哦。”小姑娘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卻一點要走的迹象也沒有。“我沒有騙你,所以你可以走了,你難道不趕着上學嗎?”戴修難得有些頭疼。小姑娘又咧嘴一笑:“沒事兒,我遲到慣了,我等着你車走了再說。”得,小姑娘還是不信他。戴修也就懶得再和她講話,低下頭,翻看起了手裡的資料。偏偏小姑娘還不安分,“當當當”地又敲響了玻璃,他有些不耐煩地擡起了頭,卻發現面前是一杯粥,塑料膠封,插着一根粗粗的吸管。他愣了愣,有些不明所以。小姑娘偏頭朝他笑了笑:“大叔,昨天晚上熬夜了吧,熬夜後喝咖啡不好,傷胃,喝點粥吧,我剛打開的,還沒喝呢。”這種粥看上去有些太廉價了,戴修冷漠地搖了搖頭:“不了,謝謝。”小姑娘倒也不執著,噘了噘嘴:“你們這些大叔,就是龜毛。”戴修剛準備再說什麼,張助理就拎着咖啡回來了,打開車門,把咖啡遞給戴修:“戴總,有什麼麻煩嗎?”“沒,把車挪開吧。”戴修覺得自己總不能說這麼一個女高中生是麻煩吧。“好的,戴總。”張助理向來是個會看臉色的。“助理哥哥,以後這裡不能停車哦。”話音剛落,就聽到了一道清脆嬌氣的少女的聲音,“下次注意一點鴨。”“好好的,謝謝小妹妹提醒。”張助理一下子有些被甜到了,愣愣地點了點頭。小姑娘得了答案,也就美滋滋地騎上單車走了,柔順的長發在風中揚起,背上的小書包有兩隻兔耳朵,随着單車的前行,一晃一晃的。像隻小兔子。張助理搖了搖頭,忍不住想到,小姑娘真是乖巧,還懂事,還有公德心,嘴還甜,然後乖乖地就聽小姑娘的把車挪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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