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府的知府名叫李雲,是一名文質翩翩的中年文士。
在他身側,是一名氣質出群,身穿白色绫羅,留着整潔碎胡子的員外郎,正是呂家的家主呂甯。
刑部與禦史台的官員已經到了廬州有一段日子了,但是兩人從頭到尾都穩坐釣魚台,哪怕到現在,也沒有任何的慌亂之色。
李雲氣定神閑的抿了口今年剛出的紅茶。
“呂家主,聽說了嗎?新任的錦衣衛指揮使已經到了廬州了。”
呂甯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緩緩搖頭道:“哎,新皇登基卻沒曾想,第一把火燒到了咱們廬州。”
李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有些無奈的道:“你說呂本也真是的,他自己想死就算了,還想拉着你們呂家一起陪葬。”
呂甯沒有直接回應李雲的話,而是意有所指的問道:“知府大人,這紅茶味道如何?”
李雲滿意的贊歎道:“這茶是剛從蘇州那邊采摘過來的,清新爽口,醇厚甘香,實在是上佳的好茶啊。”
呂甯豎起大拇指,恭維道:“知府大人果然是品茶的行家,在下佩服,不過知府大人可知,隻有陳茶去了,才能長出新茶啊?”
李雲的眼睛裡面閃爍着精光,不緊不慢的道:“哦?呂家主似乎是話裡有話啊。”
呂甯端起自己手邊的茶盞有些無奈的道:“新皇登基,就像是蘊含着勃勃生機的新茶,而我呂氏一族作為藏王殿下的母族,就成了妨礙新茶生長的陳茶,呂本就是看懂了這一點,所以用整個呂氏的前途,換取新皇的安心,沒了母族的支持,藏王就隻能認命,隻是可惜了這一份骨肉親情,竟然半點都沒被呂本放在眼裡,真是可悲啊。”
李雲再次喝了一口杯中的紅茶,試探性的問道:“那呂家主可有對策?”
呂甯歎了口氣,将杯中的茶水倒在桌子上:“哪有什麼對策,斷尾求生而已,這些年,呂氏賺錢的生意大部分都轉入了地下,朝廷是追查不出來的,再拖着時日,等到部署完成了,就把一個空殼子的呂家交出去,這樣大家面子上就都好看了。”
李雲哈哈大笑道:“不愧是呂家主,高,實在是高啊。”
在兩人洋洋得意之際,一名衙役急匆匆的走了進來。
“知府大人,錦衣衛百戶陸文昭求見?”
“陸文昭?他來幹什麼?”李雲皺着眉頭,這陸文昭雖然官職不高,但是廬州的駐守百戶,位置可謂至關重要,所以他不是沒想過拉攏,但是奈何他油鹽不進,像是茅坑裡的石頭一樣,又臭又硬。
那衙役低聲道:“他沒說要幹什麼,但是他的臉上有一個鮮紅的巴掌印,而且衣衫淩亂,看起來很是狼狽。”
呂甯聽了衙役的描述後,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敢打陸文昭的可不多,那毛骧可是剛到廬州,看來,這陸文昭是來求咱們的了。”
“哦?”李雲聞言,也猜到了個七七八八,眉頭不自覺的舒展開。
“既然陸百戶求見的話,那就讓他進來吧,正好呂家主也在,随本府一起見見。”
衙役聽後,就領命而去,片刻之後,就帶着陸文昭走了進來。
果然如衙役描述的那樣,狼狽不堪。
陸文昭進來之後,看到呂甯也在,明顯一愣,但是随即就直接跪在了地上,聲淚俱下的哭喊道:“李知府,呂家主你們可一定要救救下官啊。”
呂甯不動聲色的遞給李雲一個眼神,後者立馬起身,扶起陸文昭,裝作不解的樣子問道:“陸大人,你這是怎麼了?快起來,有什麼冤屈你和本府說,本府一定為你主持公道。”
呂甯也在一邊附和道:“是啊,陸大人,你先起來,有什麼問題,我們一起解決。”
陸文昭被扶起來後,語氣哽咽,斷斷續續的道:“你們二位有所不知,今日,京城來的新任錦衣衛指揮使毛骧,突然來到了廬州,進入衛所後,二話沒說,就要下官拿出二十萬兩銀子孝敬他,可是下官上哪去找這麼多銀子,當然拿不出來,可是他卻不走分說,說是下官包庇呂氏一族,要把我直接索拿下獄,要不是衛所的兄弟們都忠于我,恐怕這會你們已經看不到下官可。”
陸文昭越說越委屈,最後鼻涕和眼淚混在一起,都蹭到了李雲的官服上。
李雲強忍住心中的厭惡,将陸文昭推開,輕咳一聲:“二十萬兩?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啊,陸大人,你放心,這件事情我們絕對不會坐視不管,這樣,你先坐下休息,我和呂家主商議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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