廬州,是直隸行省的州府,距離南京不過一日的路程,是整個大明最繁華的地段。
廬州最有名的莫過于昔日東漢時期廬州守将張遼于逍遙津擊潰東吳十萬大軍的典故。
當時逍遙津守軍七千,面對東吳十萬大軍絲毫沒有膽怯。
守将張遼更是親率八百勇士,沖入敵營,大破敵軍,名震天下。
哪怕是到了大明,依然有數不清的文人墨客,慕名前來,親身感受那戰火紛飛之際留下的厚重。
以至于如今的逍遙津俨然成了一個景點,附近的百姓多靠在附近擺攤開店為生,也算給州府增加了一些收入,所以在派官員管理後,并沒有制止。
在逍遙津不遠處的一處小館之内,景清與暴昭兩個人,盯着眼前精美的菜肴愁眉不展。
“我說暴大人,您能不能想點法子,咱們都來八天了,一點突破口都沒打開,如今殿下已經登基了,你我如果不能拿下呂氏,有什麼臉面回京?”
暴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翻了個白眼,無語的道:“你以為我不想拿呂氏開刀?找不到突破口,咱們總不能強行抄家吧?”
說完,兩人再次大眼瞪小眼,苦思冥想着破局之法。
在兩人惆怅之際,一名其貌不揚,看起來很普通的中年壯士,直接在兩人的酒桌坐了下來。
景清與暴昭同時身軀一震。
暗中保護的刑部官差本想過來查問卻被兩人同時揮手制止。
“兩位大人好興緻啊?還有心思對着古迹直抒胸臆?”
雖然是面對兩位朝中大員,但是中年壯士言語之間卻并沒有多少尊重之意。
景清苦笑道:“毛指揮使就别打趣我們了,我們兩個也是萬般無奈之下,想出來透透氣,看看能不能換個思路,打破眼前的僵局。”
這中年壯士正是接到聖命後,趕來協助的錦衣衛指揮使,毛骧。
毛骧沒有絲毫客氣,随手拿起沒用的碗筷,就對桌子上的菜肴開始了瘋狂的掃蕩。
“兩位大人,本官剛到廬州,對當地的局勢沒有兩位那麼了解,不知道兩位大人查案過程中遇到的阻力何在?”
暴昭的脾氣雖然很暴躁,但是這件事情确實是他們兩人辦事不力,陛下才會派錦衣衛過來,所以哪怕錦衣衛的做派他看不慣,也沒有多說什麼,而是實事求是的道:“呂氏在廬州傳承數百年,廬州百姓的衣食住行都與呂氏的産業脫不開關系,就連廬州上上下下的官員,也都與呂氏有着千絲萬縷的聯系,所以想要抓住呂氏的把柄,是真的不容易。”
毛骧沉默了片刻後,意有所指的道:“如果本官沒記錯的話,呂氏這些年來巧取豪奪,侵奪民産,開設賭場,妓院,放印子錢,逼良為娼,向官員行賄這些事情應該是都沒少幹吧,就一點痕迹都查不出來?”
景清搖了搖頭,歎了口氣接着說道:“所有的妓院和賭場都是外姓之人在打理,而且從我們二人到廬州的第一天,所有的不法場所就都已經關閉,我們查過呂氏的賬簿,都是正經生意,清清白白,沒有一絲錯漏。”
暴昭在一旁補充道:“最主要的是,當地的官府和百姓都不配合,官員們官官相護,百姓敢怒不敢言,所以我們二人這才陷入了僵局。”
聽到這裡,毛骧才提起了興趣,語氣有些嘲諷的道:“呵呵,這廬州是朝廷的廬州還是他呂氏的廬州?真是猖狂,二位,能否為本官介紹一下呂氏的家主和廬州的知府?你們也知道,錦衣衛雖然監察百官,但是本官畢竟剛接手不久,廬州本地的錦衣衛本官并沒有打算啟用。”
景清與暴昭對視一眼,顯然沒想到身為錦衣衛指揮使的毛骧如今的處境也并沒有看起來那般光鮮亮麗。
“廬州府的知府名為李雲,此人是洪武九年入仕,曆年來吏部考核都是上佳,按理說應該早就高升,但是因為要照拂呂氏,一直在廬州知府的位置上坐了十四年,廬州府上上下下的官員都是他的心腹,可以說在廬州,他說的話甚至比聖旨還管用。”
“呂氏現在的家主名為呂甯,此人四十歲左右的年紀,是呂本的直系侄子,雖然年輕但是手腕了得,心思缜密,能力壓一衆長輩,坐上家主之位,我二人之所以在廬州寸步難行,大部分原因都在此人身上。”
得到了知府和家主的信息後,毛骧拿起毛巾,擦了擦手和嘴角後,直接起身,沉聲道:“好了,兩位大人,還請靜候佳音,明日天亮之前,一定會有所收獲。”
明日天亮之前?暴昭心中一動,趕忙起身問道:“毛大人,一天的時間是否有些倉促?是否需要我們二人配合?”
毛骧向外走的腳步一頓,回過頭擠出一絲他自認為和善的笑容:“二位大人都是堂堂正正的朝中重臣,就别和我這個錦衣衛牽扯過深了,明日自見分曉。”
說完就頭也不回的從小館離開。
暴昭有些失神的看着毛骧的背影,不知道為何有一種孤單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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