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坑是白無一做的第一個陷阱,是他在得到玻璃刀之後在地上打的洞。
說實話,這主意有點父親下場的提醒,廁所裡面大大小小的坑洞簡直就像是無數地道般兇險。
有了那無堅不摧的玻璃,他第一個想到的也不是貼身肉搏,且不說他能不能打過那鬼怪,這鬼怪到底有沒有實體還是個大問題。
現在它掉下去了,也許他可以直接開始攻擊了?白無一心裡盤算着,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
他是個沒有異能的普通人,是個普通人,這一點足以令他清醒,不把自己當無所不能的英雄人物。
不知為何,現在白無一看着那鬼怪,感覺格外兇險可怕。
那鬼怪雖然有皮囊,卻似乎可以飄動,于是怒視着白無一一下便撲了過來,白無一緊緊看着它,在它撲過來的時候瞳孔一縮,站起了身。
不對勁。
今天一整晚都不對勁,那個鬼怪……為什麼要去廁所,它到底在客廳裡磨磨蹭蹭了半天又幹了什麼?
規則……不該是正确的嗎?
之前的數天,無論是清醒還是夢境,鬼怪從來沒有如此直接地攻擊過他,就好像不再受到規則的束縛了一樣。
規則是絕對正确的。
規則寫在石闆上。
鏡面無比鋒利。
“!”
這一刻,感覺自己血都冷下來了的白無一才終于明白了外婆紙條上那條提醒的本意。
1你可以絕對相信石闆上的規則,但不能全相信石闆上的規則。
石闆上面刻着的規則是必然可以相信的,但是,當它從石闆上被割下,在不知道這件事發生的人腦中,那些似乎是石闆上的規則的規則早已便變了性質,甚至變成了一種欺騙。
石闆并不是總結規則,石闆就是規則,用鏡面切割它,就能使規則發生變化。
選手可以。
怪異也可以。
眼看着面前的怪異步步逼近,隻為自己缺乏想象力感到無比痛恨的白無一咬着牙,揮動起了玻璃刀,企圖做上最後一博。
他從床上站起來,被子垮塌下去,将一旁機關觸發,順便就帶下去了一個人。
當那身體徹底滾落下床之後,睡着、也便是死亡的母親睜開眼,當看到那步步逼近的怪異時,她站了起來,一雙死魚一樣渾濁的眼睛盯向了白無一。
母親的腐敗還在進行。
她已經又老又醜,身上還爛出了窩坑。
這樣骨瘦如柴,佝偻着身軀的母親,似乎與那怪異毫無區别,和它一起,一前一後将白無一包圍,然後……
“吼!”
發出近乎喪屍般的聲音,母親拖動着佝偻的身軀,與那詭異的老人厮打在了一起。
本來想要舍命一搏的白無一愣住了,但他不敢浪費這被好不容易争取來的時間,先是一巴掌打開燈,然後立刻跑向客廳。
燈光照在那老人身上,它馬上再一次消失了,但當白無一來到客廳時,便看到一個身影以非人的速度從廚房中鑽了出來。
那還是那個老人,但它的皮囊中似乎有什麼在不斷蠕動着,将那層單薄的僞裝正一點點摧殘,本來永遠保持着怪異笑容的臉顯出一絲痛苦。
白無一立刻去開客廳的燈,但客廳的燈似乎并沒有卧室中一般威力,于是那老人的身體隻是越發垮塌下來,露出裡面一團血肉模糊的肉塊。
母親也從卧室中走了出來,支撐着蒼老羸弱的身體,和那怪異厮打在一起,白無一咬着牙,立刻跑到那該死石闆的前面,随即愣了一下。
實際上,不止是他,屏幕外的所有龍國人,包括一向淡然的關寒和一臉嚴肅的陸笙,都一起陷入了呆滞。
在其他選手的直播間裡,凡是發現了危險且及時逃脫出客廳的選手,都已來到放着石闆的桌前。
當他們看着石闆,有玻璃刀且帶着母親的選手,便也剁下母親的那條規則轉身就跑,有玻璃刀的選手,則剁下需要父母陪同的那一條跑開,都沒有的選手,則隻能面臨着危險,在拼盡一切努力之後還是無力倒下。
這一切命運無常雖值得感慨,但并無巨大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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