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皎兒的事,你不要查了,&rdo;文治又說,&ldo;也查不出什麼門道。&rdo;知秋會意,因想起皎兒,面色凝重哀傷,他暗自垂歎,語調惆怅:&ldo;有人跟我說,宮裡隻有兩種人,一種被人欺負,一種欺負人。大哥,你說是這樣嗎?&rdo;文治見知秋如此,頗有些心痛,不知如何安撫慰藉,又覺一股沖動,趁四下無人的環境,突然問道:&ldo;你為何非死心呆在宮裡?知秋,為了誰嗎?&rdo;便是這随便一問,也覺得内心角落之中,開始隐隐疼了起來。從小到大,大哥對他的一切總是了如指掌,這時候許是比他自己看得還清楚吧!知秋困惑地搖頭:&ldo;我不知道,大哥,真的不知道。&rdo;大内寂靜,内務府總管崔公公歪在床上打盹,小太監上來,趴在他耳邊低聲說了幾句,銀白的眉毛皺而又展,尖細說吩咐:&ldo;這麼晚來?&rdo;夜晚清冷,來人披了件深色外袍,顯得燈光下年輕的臉更加潤澤,正是葉知秋。崔公公連忙躬身請安,跪到一半處,已給知秋扶了起來:&ldo;知秋此次來,可是有求于公公,哪敢受公公如此大禮?&rdo;崔公公立即會意,有些面露難色,湊近知秋,低聲道:&ldo;大人若還是為那件事……奴才有些話,就不得不講。&rdo;知秋果然點頭,凝視他,面不改色,沉着冷靜:&ldo;公公有話,不妨直說。&rdo;&ldo;既然如此,葉大人借一步說話。&rdo;崔的内室裡沒有别人,關了門,便覺得這屋子跟封了蓋的盒子一樣封閉沉寂。葉知秋在八仙桌前坐下,崔未敢與其平起平坐,依舊垂手站着,似乎尋思着如何開口,掂量半天,終于說了話:&ldo;葉大人如今在萬歲爺心裡的地位,從朝廷到後宮,無人能比。有眼力件兒的人,都不敢對您不利,萬歲爺也算下了嚴令,論誰也不敢怠慢您。但奴才的事兒,您也不要太較真兒,這後宮裡,男人女人,主子奴才……關系雜着呢!就算是萬歲爺,也未必為了個奴才,就跟各宮的主子做對……&rdo;崔公公話說到這兒,似乎有些為難,怕是最後這點睛的話,觸怒了葉知秋,又覺得不說,怕是這正春風得意的主子看不清,&ldo;大人您是明眼人,萬歲爺什麼事兒,不是看得真兒真兒的?&rdo;最後這句話,知秋自然領會他的意思,他這是明着跟自己說,就算是皇上,也有拿捏的分寸。前些日子,風風火火地,可給韓家一個下馬威,幫葉氏的氣焰狠加了把柴,可那不表示就會為了個小奴才,繼續護着葉家,哪怕明知道是哪頭幹的這事,也得準人家找個機會發洩,兩家間權衡周旋呐!知秋微微點頭,面平如水,看不出心裡什麼想法:&ldo;多謝公公提點,這麼晚來,擾了公公的清靜了!&rdo;&ldo;喲,大人您可千萬别這麼說!做奴才的,隻要主子高興,怎麼着都行!剛才奴才那番話,可不想給大人您添堵,您是有大智慧的人,肯定能明白奴才話裡的意思!以後有什麼地方用得到奴才,奴才一定盡力辦!&rdo;知秋也不多客氣,起身告辭了。雖然先前就知道這一趟可能要白跑,可他還是不死心,想最後試探一下,不光光是因為皎兒落水身亡的事,洪煜抱怨後宮沒人向着他,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崔這人油,對誰也未必忠心,洪煜高高在上,下頭很多事他也是身不由己。而培養自己的心腹,談何容易?後宮人事盤根錯節,沒有人會真心向着誰,有的不過是互相利用而已,而要找一個自己可以利用,在後宮又有能力有關系代替崔的人,想來想去,可隻有他了。鐘衛先是覺得身後有人跟着,回頭沒見什麼人影,他放慢腳步,很快,從旁邊小徑上飛快穿越過熟悉的身形,心中瞬間一陣驚喜。自從萬歲爺賞了仁喜單獨的小院,他已經躲鐘衛躲了小半年,偶爾遇上,也趁着距離還遠便轉了别的路。如今這般跟着,是肯見自己,與自己說說話了麼?強壓着心裡歡快,鐘衛四下裡看了一圈,疾步跟了上去。果然,還是兩人之前常常見面的假山角落,本來背對着鐘衛站着的仁喜,緩緩地轉過身。他瘦了,眼睛陷着,顯得很沒精神,鐘衛不禁心疼,低聲問候:&ldo;不是說萬歲爺現在對你挺好的?怎麼精神倒不從前?&rdo;&ldo;一個人住沒什麼意思……&rdo;仁喜本來要說,連皎兒也走了,不能陪自己,隻這想法浮上來,已覺得疼得受不了,便将這位未出口的話,生生咽了回去,&ldo;你的差事,當得還好?&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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