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謹言在門邊駐足許久遲遲未敢踏入,醫生已經告訴他岑夏的狀況,他極力掩下内心的酸澀後悔。
這是他第一次如此心虛、恐懼地面對一個人,心中的不安壓得他透不過氣來。
也是他頭一次想要逃避,離得遠遠的……
莫永哲将岑伯父安頓好,就立馬回來,雪莉在門口攔住他,将醫生所說一字不落地告訴他,他陷入深深的自責中。
良久,他終于決定不再助纣為虐,開始坦白:“雪莉小姐,我有件事,需要向你道歉……”
雪莉本想守在岑夏身邊,可莫永哲卻堅持要她去他的辦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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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謹言目光凝重地注視着岑夏那蒼白的面色,一隻輸液管正将紅色的液體輸送進她的體内。
原以為那隻小手術,對她的身體不會産生太大的影響,可她差點就會徹底遠離他。
事情的發展變得越來越不可控制,他有些擔憂,總不能讓岑夏永遠不接觸别人,這些事該如何解釋?
他坐在岑夏身邊,腦中有一個聲音一直在告誡他,好好補償她。
直至深夜,池謹言都未曾離開半步,他瞧見岑夏的睫毛微動,聲音柔和地問候她需不需要喝水。
岑夏搖頭,可她不希望池謹言在身邊。
她轉過頭,微紅的眸子明明是在看他,卻空洞虛無,她的白唇輕輕開合,聲音微弱細小,“池謹言,你會覺得内疚嗎?”
虛弱無力的聲音傳向他,池謹言垂下眼睑看着她,黑眸裡刻着無盡的溫柔,卻似乎并沒有明白她的話,岑夏又問:“孩子沒了你會心痛嗎?”
“你,是不是聽到了什麼?”池謹言從未在她的眼睛裡看到深不見底的絕望,有些懷疑。
“這裡是你的醫院,我能從誰的嘴裡探聽到些什麼?”岑夏目光如冰,瞥見池謹言那張滿是虛僞的面孔,便覺一陣反胃。
她輕輕轉動頭部,眼神空洞地凝視着天花闆,仿佛在與自己的内心對話,“我曾以為,隻要按照你的意願行事,就可以避免許多事,但現實卻是,無論我怎麼做,似乎永遠達不到你的滿意。”
“你隻需要留在我身邊,什麼都不用做。”池謹言伸出手與她相握,肌膚相觸之間,她冰涼的手仿若死人,他心下一寒,這一刻他真的後悔了。
“如果我乖乖聽話,你就能放過我家人?”岑夏的另一隻手緊緊攥住床單,低聲垂淚,“我媽媽是怎麼回事?”
“心髒病。”池謹言柔聲回答,他的面上依舊平靜,内心卻摻雜着些許内疚。
猶豫着,還是伸出手為她擦去滑落在臉龐的淚水。
“如果你不信,可以問嶽父,我……沒有必要騙你。”他又補充道,聲音明顯沒了底氣。
岑夏凄涼地冷笑,似是自嘲道:“我知道了,我怎麼會懷疑呢?”她不信母親的死與池謹言無關。“我什麼時候可以出去?”
“觀察幾天,情況不會惡化就可以回去。”池謹言還是沒有告訴她,關于她的健康狀況。
她嘲諷道:“我看我們一家不用回去,就待在這裡挺好,不用您大費周章地派人監視。”
池謹言被堵的啞口無言,也不打算解釋,暗暗咽下心中的那抹苦味。
“這麼長時間,你都不打算告訴我關于哥哥的消息嗎?我沒有在葬禮上見到他。”她心有不甘卻也隻能埋怨自己無能懦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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