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那個意思……”李小白擡手一擋,将對方另一手也抓握了起來,呆看着她道,“我說的不對麼?”
“對你個頭!”蘇薇也掙他不開,咬牙跺腳,紅着臉朝他腿上又踢又踩,“快放開我!”
“你聽我說完,我其實是想說,這生老病死,原是天道。試問這從古至今,肉體凡胎,有誰又能不老不死?要是都能不老不死,那不全亂套了麼?”
李小白不妨給好踩一腳,哪還能給再踢着,抓了對方兩手一道閃退,手舞足蹈、連蹦帶跳,口中一邊仍道,“隻有這調和陰陽,順其自然,該生孩子的生孩子……哎喲好痛……該老死的老死,逍逍遙遙過完一世,才不算有違天道。
就算已經老死了,不是還有我們的兒子、孫子,子子孫孫接替我們長生不絕地活着,不也已經挺好了麼?”
“好!”
一陣蹦跳,老母雞咯咯聲中,蘇薇也沒當真踢得着幾下,聽臭小子這一通歪扯宏論,倒似也聽進去了幾分,這才停下了腳,瞪着他道,“你愛說便說,我以後也不問你了。你先放開我,有什麼話便留着跟你師父說去罷!”
“師父……”
李小白怔了一怔,想着王川師父還在屋裡躺着沒睡,這什麼又老又死的話,可别叫他聽了誤會,忙叫聲道,“師父,我可不是在說你。你可一定要長命百歲,活蹦亂跳,長春不老……”
他這說着也沒松開了蘇薇,一想她剛才的話裡似乎還有話,莫非是說其實師父也想知道這所謂的‘長春不老功’?
聯想到蘇薇此前說的‘星眩症’,恍然間好像一下明白了什麼,心說:“是了,師父自也是因為他這殺父仇人、我這師祖蕭遙白是在陶谷裡研習‘長生不老’之術,才一直留着仇人一命。
而且師父這救命恩人、我這傳功師父蘇文達,輕易也自不會讓師父把仇人殺了。此外,師父這‘星眩症’或是隻有師祖的‘長春不老功’才能克制,因此……”
正自轉念,忽隻聽屋裡的王川叫道:“臭小子,不拿酒來,就不要跟我說話,也别再叫我師父!”
輕風徐徐,冬日天黑較早,李小白與蘇薇在屋外蹦來跳去,剛熱過身不久,晚風吹來,便覺一股寒涼侵體,天色很快也便暗了下來。
“師父……我想到了!”
想到王川或可能正是為了要求這‘長春不老功’以便治愈他那‘星眩症’,李小白對他先前一句叫罵隻置若罔聞,也未理會其他許多,一把抱起蘇薇便跑到了屋裡,一邊興沖沖叫道。
“臭小子,你想到什麼了!”
王川背對着門外兩人,隻也未做聲,蘇薇倒是替他先應了一句。
她給李小白一下攔腰摟進了屋來,隻不由得臉上一紅,也不知他這是想到了什麼,拿眼瞪着他又道:“快放我下來!”
“我……”李小白本自是想問問清楚,他的王師父是不是為療愈這‘星眩症’之故,而想求知這‘長春不老功’之秘。
給蘇薇這一打岔,轉念又想到,自己這‘星眩症’也不是因為這所謂‘長春不老功’才并未複發的,似乎哪裡有些不對,莫非這其中還有别的什麼緣故?
他身上這内力固自可說是源于蕭遙白的‘逍遙神功’,而非‘長春不老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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