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靜臨一家都因為衛父陰差陽錯而死,衛可頌對衛靜臨掏心掏肺地好,他覺得自己足夠對得起衛靜臨,但他們之間隔着一個衛父。
衛可頌怨不得衛父,又怨不了衛靜臨,思來想去隻能怪自己活該,這樣陰陽怪氣地活着。
衛靜臨側頭看衛可頌,忽然伸手握住衛可頌的手腕,貼在他耳邊低語道:“可頌,我記得你還沒見過我奶奶,我帶你來祭拜祭拜。”他輕笑垂眸,看臉色蒼白的衛可頌道:“手怎麼這麼涼,要哥哥給你捂捂嗎?”
衛靜臨的手掌滾燙,烙在衛可頌的手腕上,熨得衛可頌下意識想要抽回來,結果抽了兩下反而被衛靜臨越鎖越緊,衛靜臨語氣隐隐帶着黯啞:“你怕嗎,可頌?哥哥當年一個人和去世的奶奶在小屋子裡待了半個月,哥哥不怕,你怕嗎?”
衛可頌脊背發涼,拼了命地抽手,衛靜臨低笑着突然松手,衛可頌抽手抽得太狠差點一個踉跄坐在地上。
衛靜臨攬住他的腰攔住了快要摔倒的衛可頌,他半阖着眼看在他懷裡呼吸急促顫抖的衛可頌。衛靜臨語調溫柔仿佛在對自己手裡一隻垂死的金絲雀低語:“你怕什麼,我舍不得你怕成這個樣子的,可頌。”
“你的父親當初為了收養我,隔離了我的奶奶把她弄瘋了,”衛靜臨道:“那我也可以做出同樣的事情。”
衛靜臨低語:“我也可以為了得到你,對你使壞,可頌,這都是你爸爸做了的東西,你不準怨我。”
衛可頌神志恍惚,一陣一陣出冷汗,他總算明白衛靜臨想要幹什麼了,他在模仿衛父當初做的事情。
他在報複他。
衛靜臨突然正常,後退半步放開他,側身像是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對着攝制組道:“到了,今天我們的目的地。”
衛可頌下意識跟着衛靜臨的指引看去,在薄紗般朦胧的白霧裡,山間的墓碑層層疊疊,仿佛十八層地獄堆壘,樹枝上挂着啞炮——一些沒有爆炸的肥厚紅色炮仗的軟皮,林間是無比的寂靜,隻有似有若無的鳥鳴見證這群跋山涉水前來祭拜的客人。
衛靜臨道:“我奶奶就埋在這裡。”
衛可頌在衛靜臨平靜的目光下,打了個寒顫。
衛靜臨這組和其他組不一樣,完全沒有任何台本,行程路線都是衛靜臨這個大老闆自己定下來的。
《七日熱戀》的攝制組也沒有想過一個戀愛綜藝裡會拍到這種陰氣森森的場景,擡着攝像機工作人員們面面相觑一時無言,而衛靜臨神色自若地拂開挂在墓碑上的樹枝,小山丘一樣的殉葬地前面一塊方方正正的石闆墓碑。
隔了一會兒,工作人員問道:“衛先生,要去村子裡買一些用來祭奠的紙元寶之類的嗎?”
站在旁邊發呆的衛可頌一聽這個話簡直像是被紮了一下,跳起來就跑:“我去買!”
有個攝制人員跟着衛可頌一起去了,而衛靜臨安靜地看着在霧氣裡漸漸消失的衛可頌的背景,旁邊有人遲疑道:“衛先生,還要叫其他人跟着衛可頌嗎?”
衛靜臨搖了搖頭:“讓他去吧。”
不到一個小時,衛可頌灰頭土臉地提着七八個紅藍交錯的塑料口袋回來了,後面跟着的攝制人員跑得氣喘籲籲,哭笑不得地喊衛可頌:“你買太多了!”
衛可頌一言不發地把口袋放在了衛奶奶的墓碑前。
旁邊那個還在喘氣的工作人員控訴衛可頌不人道的行徑:“小衛先生跑得飛快,現在還太早了,村裡很多店子都沒有開門,他就跑去問了村子裡什麼地方賣紙錢和水果,大早上的跑去把人家賣喪葬用品的人敲起來,說自己要急着要用紙錢,那家做生意地吓得夠嗆,還以為是哪裡的孤魂野鬼跑來買東西!”
衛可頌就站在邊上幽幽地看着喋喋不休的工作人員,工作人員一邊笑一邊向其他人吐槽衛可頌的神經病行為。
衛可頌抿了下嘴,硬道:“那是他膽子太小了,我有說是買給山上的人的。”
工作人員笑的眼淚都要下來了:“對對對,你說了之後人家吓得連卷簾門都不敢開了!”
衛靜臨也側頭看不好意思縮在邊上的衛可頌,眼裡帶着笑意道:“怎麼還是這個莽撞樣子。”
衛可頌在他開口之後就不再說話,衛靜臨也不煩他,靜靜地看了他一會兒轉頭繼續祭祀了。
衛可頌松了一口氣,頓時感覺百感交集,覺得這二十四小時他已經被衛靜臨折磨了個夠嗆,要真的配對成功要一起度過一周,七個二十四小時,衛可頌心想那還不如讓衛靜臨直接把他剮了來得痛快。
現在這家夥鈍刀子割肉,一下一下對着他最難受的地方來回卡着摩擦,衛可頌真的受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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