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父的确對不起衛靜臨。
衛可頌破産之後,想要嘲諷的人裡面不乏衛可頌的好友,當年衛靜臨父母跳樓的事情終于瞞不住,被捅到了衛可頌的面前。
衛可頌一開始還很慌張,但很快穩住了心神。他想着直接死也要死個明白,花了不少心思想要去查證當初這件衛靜臨的爸爸媽媽跳樓的事情。
他破産初期這個少東家的身份還是将就能用的,衛可頌輾轉多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聯系上了當年衛靜臨父母做工的工廠的負責人。
負責人多年前就被衛父開除了,一開始聽到是衛可頌來還很排斥,不讓衛可頌進來,後來還是衛可頌自爆說衛家已經破産了,因為衛靜臨報複當年這件事情。
聽到這裡,這個負責人開門了,這個頭發花白的老人一開口就是顫顫巍巍的哭腔:“他怎麼敢!我不是都和他說了是怎麼回事嗎?!”
當時衛可頌聽到這裡就是一愣,他其實是相信傳聞中的版本,但看這個負責人淚流滿面的表情,這一看這件事情裡就還有内情。
負責人從一個鏽迹斑斑的鐵盒子裡翻出了零零碎碎一大堆的手續記錄,一件一件把這樁成年舊事又翻到在衛可頌的面前看。
他當年被開除之後申述無門,也找不到新工作,每天就對着這些能夠證明他清白的手續沒日沒夜地流淚,很多紙質文件都已經有些皺巴巴的了。
負責人生怕他不相信,說随時可以找專業機構過來驗證,這些都是真的手續文件。
他說起當年的事情來語氣複雜難辨,神色百感交集。
衛靜臨的爸爸媽媽按照當年的律法,他們隻在這個工廠做工了不到一年半,本來于情于理都拿不到工傷賠償,矽肺找了鑒定,根本也不是這個工廠的問題,是上一個工廠的殘留主要原因。
負責人自然不肯賠償,但是給予了短期補助,但這對衛靜臨媽媽的重度的病情,隻是杯水車薪。
後來的事情就如大衆看到的那樣,衛母跳樓,衛父随着去了。
但負責人說,這種工人他們見得多了,就是生病了害怕沒地方做工想訛錢,誰知道這個工廠碰瓷不了,實在沒有辦法才跳的樓。
衛可頌沒有想到是這樣一個故事,充滿了不知道該怪誰的黑色現實,也充滿了讓他不知道該怎麼對衛靜臨的茫然又無措的情緒。
衛可頌緩緩擡起腳,走向衛靜臨,他站在衛靜臨面前,拳頭緊握,指尖被攥得發白,渾身都在極力壓抑下小幅度地顫抖。
衛可頌深呼吸,努力把要掉下來的眼淚憋回去,他想堂堂正正一點都不軟弱地質問這個人,你明明也去了解了這件事情,明明也知道不是衛父的錯,為什麼要做這種事情!!
衛父唯一有錯的就是對衛靜臨态度非常惡劣,惡劣到了虐待的地步。
一開始衛可頌還喊衛靜臨哥哥,他這聲哥哥喊得也是真心的。但是每次他一喊,衛父就會雷霆震怒,衛父舍不得對衛可頌打罵,就會對衛靜臨遷怒。衛父對衛靜臨這個讓他花了不少功夫才擺平輿論的小孩可沒有什麼好耐性,動手起來沒輕沒重。
小時候衛可頌看衛靜臨挨打都會難得害怕他的爸爸,衛父明明在他的面前是那麼百依百順的一個人,但在對衛靜臨下手從不手軟。尺闆打在衛靜臨的皮肉上啪啪啪的聲音聽得小衛可頌又怕又想哭。
衛靜臨挨打的時候表情一向平靜,他很能忍痛,像衛可頌這種嬌氣包被蚊子叮了一下都要難受地大叫,而衛靜臨手闆心被打到青紫浮腫,甚至都不能捧碗吃飯,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倒是衛可頌看他哥挨打,會偷偷背着他爸爸,捧着他哥的手掉金豆豆,哭得比衛靜臨這個挨打的人慘多了,好似被毒打的是他自己一樣。
而這個時候衛靜臨看着嚎哭的衛可頌,表情就會變得很複雜,而最後他也隻是妥協般地歎一口氣,用紅腫的手拍拍自己的哭包弟弟的頭,說一句:“哥哥不痛,可頌别哭了。”
久了衛可頌也摸出了規律,衛父每次發脾氣都是因為聽到他喊衛靜臨哥哥。
于是衛可頌再也不敢在衛父面前喊哥哥,都是私底下偷偷摸摸地喊衛靜臨哥哥。
衛父忌諱衛可頌和衛靜臨走得近,采取了很多手段隔離他們。
但衛可頌小的時候天生就是個又嬌氣又粘人的小淘氣包,雖然害怕他爸爸打自己哥哥,但他有的是小辦法背着他爸爸黏他哥哥。
就算是衛父強行把衛可頌和衛靜臨放在兩棟相隔很遠的别墅,用于阻攔這兩個小孩兒來玩,衛可頌也能很機智地把保姆甩掉,自己一個人背着小書包離家逃跑去找住在另一棟别墅裡的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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