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管衛可頌根本從來都沒有看過這部象征着情敵無上輝煌的電影。
但是這個劇本是過了他的手的。
褚明洲求的那個老編劇隐退封神已久,這幾年都隻寫紅色題材,政治地位很是不凡。就算是褚明洲這種地位的人去請,對方不願意也褚明洲也不能走什麼特殊路子強壓着對方寫劇本。
老編劇成神已久,偶爾寫寫劇本溜溜鳥,沒有寫什麼商業劇本和小衆劇本來糟蹋自己羽毛的意思。褚明洲請不動就是請不動,就算是拿出幾個億的高價來請這位編劇動筆,一字千金,但人家不寫就是不寫。
但這個編劇是衛可頌的“伯伯”。
“伯伯”是川渝一些小地方類似于幹爹的稱呼。
衛可頌他媽媽年輕的時候是川渝一個文工團的團員,老編劇當時也在文工團那邊任職,和衛可頌他爸爸媽媽交情都不錯,衛可頌他媽媽還懷着衛可頌的時候就在肚子裡認了這個老編劇“伯伯”。
但衛可頌她媽媽生衛可頌難産死了,衛可頌一直就是跟着他爸爸。
當初生産難産的事情外公外婆怪罪衛可頌他爸爸,甚至對出生就帶走了他們女兒命的衛可頌也多有怨念。再加之衛可頌母親書香門第,後來衛可頌越長越不務正形,徹頭徹尾一個纨绔樣。
久而久之外公外婆心生失望,和衛可頌的聯系也越來越少。
但這個老編劇倒一直對衛可頌不錯。一直斷斷續續和衛可頌都有聯系,褚明洲當時求這個老編劇的事情被衛可頌知道了,衛可頌就背着褚明洲,偷偷摸摸地找上了這個“伯伯”,哀求他給褚明洲寫了這一份劇本。
這個劇本就是令封荼風光無限的《野生》。
衛可頌也不知道褚明洲想要這個劇本幹什麼,但是褚明洲想要的,他都想不顧一切捧到這個人面前。
那個時候衛可頌和褚明洲的關系因為封荼的存在早已經不複從前,但那段時間褚明洲身體不好,要大辦三十六歲的本命年宴席沖沖喜。
衛可頌知道了褚明洲冒着病去求劇本,甚至都沒有細想褚明洲這樣一個位高權重的人物為什麼要去求劇本,就冒冒失失地去找了自己的老編劇“伯伯”,替褚明洲求下了這個劇本。
《野生》是衛可頌送給褚明洲的驚喜,是衛可頌為褚明洲精心準備的三十六歲生日禮物,是他費盡心思給自己擁有一切的心上人一個他想要的東西。
是衛可頌給褚明洲虔誠呈上的心髒,又是褚明洲為封荼沉穩戴上的冠冕。
老編劇在動筆之前問了衛可頌一句,你想看什麼故事?關于愛情的,關于勝利的,還是實現自我的?
衛可頌的回答是,我想看讓褚明洲開心的故事。
老編劇深深看他一眼,渾濁的眼裡衛可頌滿是期待的雙眸過分天真,盛滿對另一個人不可訴之于口又完全無法掩飾的傾慕。
年輕人的愛總是帶着被人一眼洞穿的輕薄熱烈和沖動,在寫了無數愛恨離合生死離别的老人眼裡,就算是極力掩飾也輕而易舉被看穿,清晰如同寫在劇本上的故事線,從這一個眼神初始的分鏡就能看到最後慘淡收場的結局。
老編劇道:“可頌啊,你知道這個世界上隻有三件事情是無法掩飾的,貧窮,咳嗽,和愛。”他靜了一下,又接着說道:“他開心的故事,如果是讓你難過的故事呢?”
如果他要這個故事的目的和你一樣,都是為了讨自己喜歡的人開心呢?
而衛可頌隻是不置可否地說道:“褚明洲開心的故事,我也一定會開心的。”
當時的衛可頌想,畢竟就算是個悲劇故事,隻要褚明洲為此微笑,露出那天他看到低頭雕木雕的清淡弧度—就算隻是一瞬—
——衛可頌想,隻要褚明洲願意對他笑一笑,剜心刺骨的痛他都受得。
又怎麼可能難過呢?
經紀人接到衛可頌發給他的稿的時候驚了一下,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個封荼找來給自己出氣的大少爺還有這個本事。
《野生》因為封荼拿了奧沃德最佳男主角獎,這算是開天辟地的獎項讓圈内所有人都把目光聚焦在《野生》這部橫空出世的電影上。
所有人都在讨論這部現象級的電影,封荼拿獎的當天晚上幾個流量級的八卦論壇幾乎被《野生》和封荼這兩個詞屠闆,讨論《野生》為什麼能拿獎的高樓蓋了一座又一座,裡面所有當初被人嘲諷的細節如今都變成了其他人效仿成功的一部分。
經紀人看了一些影評,也就覺得千篇一律沒什麼大意思,無非都是吹捧和挖掘那些無足輕重的邊角料。
但衛可頌這一篇卻不太一樣。
《野生》這部電影在上映之前宣發平平,整個staff列表裡,大衆能認得出來的名字隻有一個黑料纏身的流浪明星封荼,和一個聞名遐迩的老牌紅色編劇,但除此之外,從特效團隊到導演都從來沒有什麼名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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