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可頌嫉妒,他怎麼可能不嫉妒,他從有意識開始就迷戀這個男人,所有空白的感情世界都由這一個端坐在高處的人填滿。
他憧憬褚明洲,崇拜褚明洲,愛慕褚明洲,從年少慕艾到情窦初開,從伏趴他膝蓋到站在他背後。褚明洲是他的長輩,是他的老師,是他的夢中情人,是他端放在心裡渴念而不可說的绮念,褚明洲教導他一切,除了情愛滋味。
而偏偏衛可頌不是個好學生,一知半解地在自己的老師身上吃夠了愛而不得的痛楚。
褚明洲什麼都不用做,隻需要不愛他,而衛可頌就可以在褚明洲淡然平和的眉眼下丢盔棄甲。
他嫉妒怨恨過,他不懂自己輸在哪裡。衛可頌出生以來就是天之驕子,含着金湯匙出生的人都比他低人一等,他自持年輕和貌美,也在褚明洲的教導下能力不錯,自以為自己不是什麼花花公子富二代。
最重要的是,褚明洲對他太過寵溺縱容。
衛可頌被迷了眼睛,竟然就覺得這些都是全天下獨一份隻給他的東西。
衛可頌跌落之後才反應過來,這些他原本以為帶着桃色的寵愛,隻不過是是褚明洲習慣性的安撫。
他對一隻落入他懷裡的鳥都會有這樣的好耐性。
衛可頌有段時間沒日沒夜地看封荼的作品。無論是爛片還是好片,隻要是封荼出現的鏡頭,衛可頌恨不得一幀一幀的拿出放大鏡找出他的差錯,他能在黑封荼的時候言之有物,大多是因為這段時間做的功課。
最終不服氣地承認了,封荼的确有張比他出色的臉,但除此之外還是一無是處。
衛可頌不服氣,他就像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雛鳥,一定要跌下深淵被抽筋剝骨,才知道愛恨深淺不是他可觸碰的東西。
直到褚明洲親自帶領幾個集團狙擊了他爸爸的公司。
被他父親抛下在國内的衛可頌求助無門,在談判的時候下意識去找了在他眼裡無所不能的褚明洲求助。
一開始衛可頌還以為褚明洲不會出現,因為他褚叔叔是一個很不喜歡以輪椅姿态出現在公衆面前的人。他和幾個律師惶惶不安地等候在商談室,門緩緩推開,褚明洲從門外被推進來。
衛可頌癱軟在椅子上,他幾乎要喜極而泣,他厭惡自己的沒有出息和對褚明洲無意識的深度依賴。但衛可頌無法否認,當他看到這個出現的男人平穩的眸光的那一瞬間。褚明洲隻需要一個眼尾的餘光,就能從将他溺斃的洪流中被撈出得到喘息。
隻需要褚明洲出現,隻需要褚明洲陪着他,衛可頌就有了主心骨。
無論今天要來和他談判的那位惡意狙擊公司的大人物是誰,衛可頌就有了自信不會輸。
因為他不會讓自己在褚明洲面前認輸。
褚明洲輕輕用食指撫去從衛可頌眼角滑落的眼淚,他垂眸看着半跪在自己面前的衛可頌馴服乖順又信賴的眼神,漫不經心地擡起衛可頌的下巴,問他:
“可頌,你還記得我教你的第一件事情是什麼嗎?”
衛可頌滿心絕望,但又從拉住的褚明洲的衣角裡短暫汲取力量:“.…..我不記得了,褚叔叔。”
褚明洲自己推動輪椅,緩緩坐在了衛可頌談判桌的對面,又像是覺得自己沒有把這個學生教好一樣歎息,他在衛可頌震顫到恍惚的眼神裡輕聲說道:
“可頌,現在我教你最後一遍。”
褚明洲沉靜看他,雙眼裡面仿佛翻騰着山呼海嘯,又仿佛隻是一片無波無瀾的死水,最終定格,倒映出衛可頌顫抖的肩膀和通紅的雙眼。而褚明洲的聲音如千把尖刀,從衛可頌的頭上毫無征兆地掉落,将他碎屍萬段。
“你應該記得我在第一堂課上對你說了什麼,可頌,”褚明洲淡淡道:“不得輕易取信于人。”
電梯的薄鋼門關押着衛可頌扭曲變形的側影,仿佛一面滑稽無比的哈哈鏡,衛可頌從裡面到看了沉浸往事的一個傻逼。
衛可頌冷笑對着電梯門舉槍做了一個“啪”的手勢,看起來懦弱可欺又天真癡愚,被騙到這個血肉淋漓的地步了,他都還對褚明洲存在莫名其妙的感念。
這種随手就可以收割的肥美羔羊,衛可頌心想,不騙我騙誰?
電梯門打開,還沒來得及收回手的衛可頌對準電梯外面的封荼扣動了“扳機”。
兩個人四目相對,衛可頌的手指正對着封荼的心髒。
被情敵當場抓到犯中二衛可頌一時之間凝固了。
封荼的眼神意味深長地從衛可頌做成槍管的纖長食指上掃過,微微挑了一下眉,開口道:“哇哦,衛大少爺心情不錯嘛,都破産了,還有心情玩這種對着電梯門“啪”一下把電梯門射開的幼稚遊戲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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