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嶽城城牆外,那绛紅的木轎在數十位身着金絲宦袍的太監膀上顯得十分平穩,鑲嵌在頂的紫黑流蘇宛如清風垂柳搖擺不停,那數十枚鵝蛋大的寶石點綴在木轎四周顯得更加華貴。那層轎門紅綢印滿了五爪飛龍,透過那層薄紗不難看到裡面坐着一位年近六旬但皮膚格外白皙,身材略有臃腫的大監。
在那頂木轎後是浩蕩的随行軍隊。隻見他們人皆跨于大馬高背之上,頭戴龍角飛須盔,身着一副龍騰祥雲甲,這架勢隻讓人望而生畏。
剛吃飽飯的吳宣明得到消息後還未來得及擦手便急匆匆地向城門外跑去。望着他那離去的背影,柳白猿心中略有一絲惆怅。如今皇室前來按理他當前往迎接,但心中顧忌太多,若被仇人知道李氏一脈仍存那恐怕就是夜不能寐,天天提防。
跑到城門外的吳宣明頂着大肚子望着那頂木轎,而後大聲喊道:“臣,吳宣明在此恭迎。”
隻聽轎内傳來一陣格外陰柔的聲音:“吳元帥,可有些時日沒見了。”
話音剛落,轎門紅綢便被撩起,裡面的人被攙扶着走到吳宣明跟前。吳宣明擡頭定睛一瞧,隻見這位大監眼神宛如沒有焦距格外的冰冷孤傲,但在那深黯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烏黑的長發被疏成短短的發髻,上面插着一支金體鑲珠簪,在他的周圍圍繞着一股冰冷,那是不屑的蔑視。
吳宣明一步上前,右手輕拍大監肩膀。随後嬉笑道:“趙老哥,昨兒剛夢到你今一大早你就來了。”
這位大監正是唐子君身側的最為寵愛的宦官——趙蓮。他統領皇室萬數的太監,被人尊稱為趙總管,可私下裡卻得了個綽号:趙狗眼兒。他拿出手帕輕輕擦拭了下吳宣明剛剛觸碰的肩膀,開口說道:“吳元帥,陛下的聖旨。”
話音剛落,吳宣明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等候宣旨。趙大監看着匍匐在地中吳宣明,嘴角輕輕上揚,随後扯了扯嗓子喊道:“朕命吳宣明元帥統帥所擁兵馬即刻伐洪州,以證天道浩蕩。”
吳宣明聽後心中久久不能平靜,一時間忘了領旨謝恩。趙大監略有不滿的喊道:“吳元帥,還不快領旨?”
吳宣明方才晃過神,他磕頭跪拜道:“臣,領旨謝恩。”,他拿着聖旨晃晃悠悠地從地上爬起,望着冰冷異常的趙大監笑道:“趙老哥,這為何讨伐洪州?再者說了,洪州位于天竺北部,我疆域的西部,為何不讓那西邊的老王八蛋,唐聞道去讨伐?”
趙大監擺弄着手中的玉佩,頗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洪州如今已為粘闆魚肉,人人皆而誅之滅之,過不了今兒你就知道一些消息了。至于唐老帥他身體抱恙不便率軍前往,無事我便回京複命去了。”
吳宣明急忙拉住剛剛轉身的趙大監的手,笑道:“趙老哥,咱兄弟都好久沒見了。來了我的家哪裡不能進去瞧瞧,莫不讓人笑話我說吝啬無待客之道。”
趙大監一手甩開,淡淡說道:“明唐京城内有許多事等着咱家,告辭。”
說罷便頭也不回的走進轎内,随着身側太監的一聲“起”,隊伍調轉方向浩蕩的向遠處走去。望着那滾滾沙塵,吳宣明口吐膿痰,大聲罵道:“他娘的啥玩意!”
轉過身便向城内走去。來到自家府内,他把那道聖旨摔在桌上,拿起茶水便大口喝了起來,滿臉的不喜悅。柳白猿一瞧,急忙問道:“何事?”
吳宣明坐到木椅上,喘着粗氣說道:“陛下命我率軍讨伐洪州。”柳白猿聽後和吳宣明當初表情一緻,心裡咯噔一下便愣在了原地。
好一會兒,柳白猿才開口問道:“讨伐洪州,為何?”
“不知,趙狗眼說今天便有消息傳來。”
說到趙大監,吳宣明大手一拍,隻見那木桌瞬間被劈為多段。柳白猿瞧這架勢便已明了,這位大元帥肯定吃了虧。他開口勸說道:“趙大監雖為人高傲冰冷,但他忠心耿耿。再說咱那位陛下,是個宅心仁厚的人,若趙大監宵小之輩,咱的陛下還能留在身邊?”
吳宣明聽後這才心裡舒服一些,不是他心胸狹隘,隻是他已忍受了多年趙狗眼的狗眼看人低。若不是為陛下近臣,他早一把刀把趙狗眼給劈了。
吳宣明問道:“你說為何不讓唐聞道前往,若是抱恙也可在西境調動兵馬。我南境距洪州甚遠,最快也需一周之久,兵貴神速的道理陛下應該懂得。”
柳白猿了捋捋胡子道:“他有自己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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