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前聊了兩句,伍勇才知道原來董爺的兒子早兩年也去當兵,退伍之後相當于是接了董爺的班,直接到駕校做了教練。因為董爺屬于内退,所以年齡還沒到60歲,所以小董的年齡比伍勇也隻大了幾歲。
聽到伍勇說自己想去學車,董哥熱情的向伍勇介紹了他們駕校。其實伍勇也知道,在老家這種小地方,駕校的價格基本都差不太多,得知他們駕校還在正常招生之後,伍勇便想先去看一看環境,畢竟早上去的那個駕校實在是太遠了,而且場地有些地方還是直接用碎石鋪起來的,連個标示線都看不清楚,隻是周圍用紅磚給圍了一圈。
按年齡算,伍勇得叫一聲董哥,在表明自己想去看一看的想法之後,董哥很快就表态:“現在暑期基本上駕校的價格都在2000左右,隻是在科目二考試之前還要額外交200塊錢去考場試車,也就是熟悉一下考試環境的同時體驗一下正規的考試車輛。如果伍勇找自己報名,2000塊錢全部包幹,時間差不多一個月出頭就能拿證。”
其實之前伍勇也打了幾個電話問了一下,暑期确實是學車的高峰期,平時可能找熟人1600都能學,現在幾乎各個駕校都漲到2000了,所以價格方面是沒什麼太大的出入,隻需要去場地看一下,如果不是太垃圾,基本就可以直接交錢報名了。另外,伍勇也是因為看到董哥開的是新款的愛麗舍,這麼熱的天氣,新車的空調肯定會涼爽一些,這個理由也足夠讓伍勇下定決心隻要場地不太垃圾就幹脆直接交錢了事了。
由于伍勇手上還拿着水果和煙,所以跟董哥說完之後伍勇就匆忙到外公家問了聲好就丢下了東西走了。從外公家出來,伍勇就直接坐上了教練車的副駕駛,董哥隻是強調了一句腳不要碰到了下面的副刹車就起步了。
其實駕校離外公家并不遠,如果算直線距離差不多也才500米的樣子。可是董哥一路上輕踩油門,不給急刹車,就連換擋都是‘踩離合退檔,松離合空擋,踩離合挂擋’三段式的操作,而且但凡是碰到臉熟的人都會放下車窗說兩句話,大幾百米的距離硬是開了十幾分鐘才到。
車開進駕校剛停穩,伍勇便問到:“董哥,你這個換擋怎麼跟那些出租車司機不太一樣啊,我看他們都是一腳離合就直接換了,怎麼你要兩腳呢?”董哥用贊許的眼神看着伍勇說:“你觀察的還挺仔細的。我吧,以前在部隊就在汽車班,開的都是些老式的車子,這些車基本都沒有換擋同步器,所以每次換擋都必須踩兩腳。這輛新車呢是有同步器的,所以一腳離合就能完成換擋了,踩兩腳是我習慣性動作,而且這樣不傷變速箱。”
聽着董哥說了這麼一通,其實伍勇根本就不知道什麼意思,不過這也無所謂,自己本來就是來學車的,之後再慢慢學就行了。下車之後,伍勇環視了一圈訓練場地,發現整個場地居然都是水泥地面,而且地上的标示線很清楚,頓時心生好感,當場表示要直接報名。
在董哥帶領下,伍勇來到了辦公室,交了錢拿了收據之後,董哥才想起來伍勇沒有登記照。走出辦公室之後,董哥指着大門告訴伍勇出門右拐走兩百米就有一家照相館,讓伍勇報董教練的名号,15塊錢拍照然後10分鐘就能取照片。交代完伍勇之後,董哥便拿出手機開始一個個的催學員來學車,一邊打電話的同時口中還碎碎念到:“瑪德,現在年輕人真是懶的出奇了,老子不打電話他們一個個就硬是不來,好像是我求着他們一個個來學車一樣!”
到照相館跟老闆說了自己學車需要照登記照,在躺椅上打盹的老闆娘才不情願的站起來說到:“加急取10分鐘,20塊!”聽到老闆娘報20塊這個價格,伍勇這才記起董哥說的要報董教練的名号。報完名号之後老闆娘馬上換了一副笑臉說:“來,我先給你把頭發整理一下,既然是董教練介紹來的,你給15塊就行了,拍完照5分鐘就能拿了。”看到老闆娘這一秒變臉,伍勇心裡隻覺得怎麼照個登記照還得憑點關系呢,也倒不是這5塊錢的問題,單純隻說這個态度轉變就有點離譜了,難道不認識駕校裡面的人來這拍登記照就愛答不理的嗎?
拿着拍好的照片,伍勇又回到駕校的辦公室交給了剛才收費的那個大姐,大姐從抽屜裡拿出一份文件袋,将照片放進去的同時又另外拿了幾張表格給伍勇。拿了伍勇的身份證去複印的同時,大姐交代伍勇按照桌子上放着的式樣,把打叉的地方全部都填上。填完所有表格,大姐又給了伍勇幾張卡,并交代這幾張卡是可以在網站上做科目一真題題庫訓練的,一張卡好像能做5次。
從辦公室走出來,伍勇遠遠地看到在訓練場角落正帶着學員訓練倒車入庫的董哥。等伍勇走到董哥旁邊,董哥從旁邊的花壇上拿了一瓶怡寶遞給伍勇說:“這一批加上你剛好4個,他們比你早兩天,你花點時間把科目一的題庫多做幾遍,到時候跟他們一起去考科目一。”看了看車裡,伍勇發現隻有2個男生,而且其中一個正用非常誇張的表情和已經快到出現重影的速度在打方向盤,于是便扭頭問董哥:“他們兩個加上我也才3個啊,還有一個人呢?”董哥随即指着辦公樓旁邊的一個公共衛生間說:“喏,還有一個大小姐去洗手間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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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話間,伍勇看到一個頭戴遮陽帽身穿防曬衫,臉上戴着太陽鏡和口罩,手臂上穿着袖套的女人走了出來。這第一眼,伍勇覺得這個人估計應該年過30且己婚已育,因為一般跟自己年齡差不多的女生是不會穿這麼多防曬裝備在身上的,像她這樣上身穿防曬衫寬松下半部分穿淺灰色休閑收腳褲,幾乎完全包裹住了身材的女生要麼較胖要麼身材真的一般。
看着那女生離自己越來越近,伍勇又看了看車裡的兩個男生,心想這一個月就隻能安心學車了。可轉念一想,剛才董哥可是說她是個大小姐,難道30歲還能算大小姐嗎?伍勇正準備多問一句,可發現董哥已經雙手叉腰站在車窗前朝着裡正滿頭大汗的小兄弟開噴了:“開的挺不錯的,你看這地上的黃線都被你打輪胎給磨沒了,這樣就不會壓線了,你腦子挺靈活的嘛,你這屬于是犧牲自己成全别的考生是吧,大無畏啊!”雖然董哥并沒有噴另一個小兄弟,但很明顯他已經面紅耳赤了,年紀越輕臉皮越薄啊。
駕校教練喜歡噴人,這就跟上學的時候老師的口頭禅:“你們真的是我帶過的最差的一屆!”這個效果是一樣的。作為教練,肯定希望學員能很快的上手,畢竟他也不希望一班學員帶很長時間最後都拿不到證,因為這樣教練就沒辦法開始下一批學員的學習,而每個教練隻有一部教練車,這樣直接與每個月的收入是挂鈎的。
聽着董哥各種形式的‘教誨’,伍勇轉過頭卻發現30歲的大小姐已經站在自己身旁了,而且正在脫帽子取太陽鏡。卸掉這些防曬外設之後,伍勇才看清楚她的真面目。剛站穩的大小姐見董教練說的已經頭上要冒煙了,索性就拉起褲腿直接坐在了花壇上。兩人離得實在太近了,所以伍勇并沒有放肆的盯着看,就偶爾偷偷瞟一眼。原來取下墨鏡和口罩的這個女生确實年級不大,伍勇粗略估計應該跟自己差不多,大概率是放暑假回老家來學個車拿個駕照的。
簡單的幾眼,伍勇對這個女生最大的印象就是皮膚白,而且此刻她應該并沒有化妝,從鬓角處看得到零星幾處白色,憑猜測應該是沒塗均勻的防曬霜,耳朵附近的膚色并沒有明顯的過度這也說明她并沒有塗粉,否則就這種天氣臉上的汗珠絕對會讓這些粉浮在皮膚表面。也許是皮膚太白,所以她的頭發看上去很黑而且發質很好,能看得到頭皮的地方也都是白白淨淨的。
過了沒多久,董哥前胸後背的衣服幾乎都濕的差不多了,他回到樹蔭下用毛巾不停的擦拭。結果伍勇遞過去的煙,董哥喝了一口水才點上煙說:“這兩個奇葩,讓他們一組,我估計等你們兩拿證了他倆都可能沒過科目二的。伍勇你跟她一組,你們相互自我介紹一下吧,她也是昨天才來的。”
聽到董哥的話,伍勇便扭過頭對着大小姐說:“你好,我叫伍勇,下學期大二。”“我叫劉月,我馬上大四了。”劉月也轉頭看着伍勇說到。剛才劉月一扭頭,伍勇才有機會近距離看清楚她的五官:眼睛不大而且是單眼皮,眉毛細長很濃密,最好看的就是嘴唇,有點櫻桃小嘴的感覺,應該沒塗口紅或者唇彩。
相互介紹完,董哥朝着車裡的卧龍鳳雛大喊:“該換人了,你們兩帥哥出來休息一下。張軍,我覺得你應該去衛生間洗把臉,讓你的元神盡快回歸肉體,否則你就是在浪費大家的時間!”看着被罵到麻木的張軍,伍勇并沒多少同情,隻是他看到旁邊的劉月一邊打開主駕位置的車門一邊笑着對張軍說:“沒事沒事,多開兩次就行了,别緊張!”,他才覺得眼前這個大自己兩歲的女生說話怎麼這麼鼓舞人呢?
看到劉月上主駕駛位,伍勇自覺的坐到了副駕駛位置上。董哥特意拐到伍勇邊上壓低聲音說:“你待會主要是觀察她怎麼打方向,同時感受車子低速時發動機的聲音和震動。等她練幾遍了我再來告訴你如何看點位。”
伍勇轉身拉起安全帶系好,視線剛剛移動到方向盤上,突然發現劉月已經脫掉了防曬衫,穿着一件咖啡色的U領無袖緊身短T,而劉月豐滿的身材突然像被解除了封印一樣直接展現在伍勇面前。她傲人的上圍已經快要碰到方向盤了,而且大U領中間露出來的那部分白皙的皮膚在陽光照射下發出刺眼的光線,讓伍勇甚至不敢直視。扭過頭去,伍勇從右側的倒車鏡裡看到了自己微微發紅的臉,他心裡隻覺得自己剛才的看法簡直是太先入為主了,想不到劉月居然深藏不露,把這麼好的身材直接隐藏起來,絲毫不顯山露水。
剛才卧龍鳳雛練倒庫的時候,伍勇就覺得有點奇怪為什麼沒開空調,現在劉月剛上車就關上四個車窗直接熟練的打開了空調,可車廂裡的溫度絲毫沒有下降,還變得更加悶了。伍勇看劉月的操作很流程,這才敢開口說:“怎麼他倆練車的時候沒開空調,但你才上車就打開了空調啊?”劉月目不轉睛的盯着倒車鏡裡的各個标示線的位置,口中說到:“他們也可以開啊,不過昨天他們練車時把車窗關上了聽不清楚董教練說話,于是幹脆就不開空調把車窗全部打開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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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董哥讓自己仔細看方向盤,伍勇便大張旗鼓的開始盯着劉月身上看了起來。劉月似乎覺察到了什麼,突然轉過頭看着伍勇說:“你看啥呢?”伍勇倒是拿着雞毛當起了令箭說:“教練剛才要我仔細觀察你如何打方向,我這不是盯着反向盤嘛!”女生向來很敏感,何況劉月比伍勇大兩歲,她當然已經意識到伍勇在看自己,于是笑着用嚴肅的語氣說:“看方向盤就好好看方向盤,别的就不要再看了,知道了嗎?”雖說劉月這話說的很明确了,但伍勇還是厚着臉皮說:“别的地方太突出了,都已經挨着方向盤了,我沒辦法隻看方向盤呀!”
倒庫過程中駕駛者需要不斷的在1檔和倒擋之間切換,而且愛麗舍這個車本身就有點緊湊,所以劉月的手已經多次直接觸碰到伍勇的大腿了。由于剛才被劉月這麼直接指出來,伍勇也在劉月又一次碰到自己大腿之後笑嘻嘻的說:“美女,你這每次換擋都摸一下我的大腿,這可比我看一看性質要嚴重吧,怎麼說?”聽到伍勇這番說辭,劉月禁不住笑了起來說:“喲,你這意思是說我借着練車故意占你便宜咯?”
“我倒是無所謂哦,你就算真的要摸,我也不會拒絕,誰能拒絕一個美女吃自己豆腐呢,我簡直死求之不得呢?”伍勇打鐵趁熱,反正車裡現在隻有自己跟劉月兩個人,而且外面董哥跟卧龍鳳雛也不知道取哪裡了。劉月并沒有要繼續跟伍勇聊天的意思,隻是把教練車緩緩開到了側方停車這個位置上來。
車裡又悶又熱,伍勇坐着不停的撥弄空調的出風口,過了一會終于忍不住對劉月說:“我要下車去抽煙,你自己練會吧,反正我沒都不會,傻坐在這裡也沒意思。”劉月并沒有停車,而是面無表情的告訴伍勇隻要教練車是學員駕駛,副駕位置上就必須要有教練,最低限度至少要有個人坐在副駕駛,以便突發情況時副駕位置上的人能用副刹車進行制動。
“既然這樣,我陪你練車你等會至少要請我喝瓶可樂吧,不然我白白坐在車裡流汗也太劃不來了。”伍勇靈機一動便馬上提出這麼個要求,想來再怎樣劉月也不好拒絕自己的。說完自己的要求,伍勇直接從車内的後視鏡看着劉月的表情,直到她點點頭笑着說:“可樂就可樂,但從現在起你必須老老實實坐好!”,伍勇才感覺應該有點機會能和她加深些了解,這樣這一個月的練車時間才不會那麼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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