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久,那邊舞獅舞龍的雜技罷散,人頭攢動的百姓便也言談說笑着紛紛離去。過得一陣,合淝縣裡,巷陌屋宇,街坊食肆,煙火袅袅。花街柳巷,吟弄風月,嬌娥作唱。
朱興盛與姜麗倆人也遠離了東街街頭,這時到得東街中段尋了間食肆坐下,要上些吃食,随後朱興盛問起廬州詩會一事。
姜麗眼睛噙着笑意,娓娓道來:“這詩會以三載為期,舉行一月,緣是前朝追思頌德,記念淮西帥築鬥梁城禦守金兵侵犯的功績。
到得本朝,廬州詩會變更一二,隻承了舊形,舊韻卻是全無,如今已成為江南各州學儒生聚會文鬥,争摘桂冠,積攢名聲以取仕途的門路。
這般景象,百姓以為盛況,自是樂意瞧個熱鬧,因此每逢詩會前夕,便多有百藝門家踴躍慶賀,不過眼下已至尾聲,氣氛漸薄。倒是明日詩會在巢湖姥山舉行,公子若有意前往,亦能賞得繁華光景。”
朱興盛應道:“緣是如此……想必近日南下途經窯河、淝河時,見到的那些遊船大抵也是為此而來,江南一帶齊聚,這詩會規模委實可窺一斑……
不過這一路而來,處處隻聞繁盛安甯之貌,倒是未曾見着阿速軍的蹤影,便連城中巡兵也難見着,異常如此,着實叫人憂忡……華雲龍他們眼下莫要是最棘手的處境才好。”
說着話,朱興盛陡然察覺一道視線自不遠處落到他身上,久久未作挪移。他聲音登時頓住,不經意地擡眼望去。
然則目力所及,食肆方圓之地,正見得觥籌交錯,食客高聲闊談,有少年儒生酒酣興濃時,蹬上食案,擲著吟誦自個新作。這般行徑惹得衆人哄然大笑。
随後不時傳來“迂夫子、迂夫子,你這般搖唇鼓舌,莫不是得了那金花小姐幾分嫡傳?”之類的揶揄聲。
巡睃一圈,朱興盛并未見到異樣之處,可疑之人,但心裡俨然一片戒備。這時對姜麗打着眼色,面上說道:“當下我二人先尋個地兒早作安頓,晚些叫了張翼一齊入城來。”
姜麗瞅着朱重二,心頭頓作明悟,輕輕颔首應之。随後朱興盛叫來小厮将餘食以油紙攜懷,跟着倆人先後腳出了食肆,一路尋着人煙稀少的巷陌而去。
過得半晌,果真見一道鬼祟身影尾随至此,朱興盛與姜麗瞧着那模樣裝束,俨然是方才食肆間蹬案吟誦的少年儒生。
待到這儒生見那倆人陡然轉入巷陌深處的拐角,眼看着便要丢了蹤迹,他再無所顧忌,這時徑自追上了去。
然則到得巷陌深處,他卻隻見得一堵牆攔住去路,渾然沒了那倆人的身影。儒生驟然失措,正待回身尋覓。便在此時,冷冽的刀鋒自身後架上了他的脖頸。
緊随而來的是一道清越冰冷的聲音,殺意濃烈:“你這迂儒莫不是自尋短見不成,說罷,此番道是怎生的根由,若不叫本姑子滿意,我這刀下自是不愁再添一縷亡魂。”
儒生登時感到架在肩頭的刀鋒緊了緊,一片森寒貼上肌膚,他不由兩股顫顫,卻是不敢動彈,趕忙連聲叫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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