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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子航抓着那個燒熔的頭蓋骨,轉頭看着愛德華。現在輪到愛德華戰栗了,即使是嗜血的獵食者,也會在更高級的獵食者面前感覺到恐懼。
焚毀攻城錘的整個過程中,楚子航始終靜靜地看着攻城錘的臉,那眼神,就像是這樣的事他已經做了很多次。
他現在也是靜靜地看着愛德華,等着這個不朽者主動退走。根據那份資料,這些不朽者還沒到徹底失控的地步,也就還知道恐懼。愛德華不退卻也沒關系,對方是怪物,他自己也是怪物。
離開中國之後不久,他就發現自己有着掌握火焰的能力,準确地說他開始并不是能強有力地掌握,而是能夠引發不可控的爆炸,漸漸地他才把這種恐怖的力量掌握住。這種能力好像刻印在他的記憶深處,并不需要多麼複雜的程序就能調用。他隻要集中精神,那種古奧森的咒文般的東西,就自然而然地浮現在他的腦海裡,無論他念出還是默念那段咒文似的語言,就能制造出燃燒彈般的大範圍烈焰。唯一的問題是偶爾這種力量會失去控制。
一次他趁着路明非和諾諾休息的時候,遠離房車在附近的小湖邊做試驗。他選擇湖邊是因為在湖面上引發爆炸的話不會引燃附近的灌木≈ap;ash;≈ap;ash;蒙古草原上的灌木林實在太多了≈ap;ash;≈ap;ash;但那次出現了意外,他引發的不是一場憑空降臨的爆炸,而是一條扭動的火焰龍卷。他眼睜睜地看着火焰龍卷脫離他的控制,移動到了湖面之外,所到之處草原熊熊燃燒,草原燃燒造成的熱量又進一步強化了火龍卷的力量,最後差點釀成一場自然災害。楚子航自己也險些葬身火海,路明非和諾諾更是被吓到了,堅定地認為是學院派來的人使用了燃燒彈之類的武器。
楚子航沒告訴他們真相,不是他信不過這兩個人,而是不敢。
他相信這種能力是奧丁殘留在他身上的,擁有這種能力并非值得高興的事,而是說他随時可能變回奧丁。他身體裡藏着一尊恐怖的魔神,那尊魔神甚至曾經殺死他的父親。
但他還是不斷地試着去掌握這種力量,雖然害怕,但在必要的時候他還是會拿出來用的,他從來就不是個坐等别人保護的人。
愛德華張大嘴,露出異化的長牙,對楚子航嘶吼。但同時他一步步地後退,退到門邊的時候,猛地轉身逃離。他并不想跟楚子航戰鬥,他眼睜睜地看着攻城錘死在對方的一擊之下,更可怕的是,他能感覺到對方透出的某種危險的氣息,那是一種……比不朽者更像不朽者的氣息!
楚子航丢下那個漸漸冷卻的頭蓋骨,想要再度爬回通風管道裡去。這個時候,他忽然覺察到什麼不對。
不朽者們并未蜂擁而來。這很不可思議的事,這條船上至少遊蕩着二十名不朽者,他們并不像愛德華那樣親眼見過他摧毀攻城錘,蒸汽室裡的動靜周圍遊蕩的不朽者不可能聽不到,但他們一個都沒有趕來。
恰恰相反,周圍一片死寂!
楚子航集中精神,片刻之後,他感覺到了另一個人的存在。事實上對方也并未隐藏自己的身份,白色的蒸汽中閃着輕微的電火花,這種電離現象是因為某個言靈的緣故。
就像攻城錘避開愛德華那樣,不朽者們都選擇遠離這個
艙室,不是害怕楚子航,而是這裡有個更恐怖的怪物,在捕獵這件事上,他有着更高的優先級。從剛才到現在,這個怪物一直盤觀,直到此刻,他無聲地發出了某種信号,驅離了所有的不朽者。
低低的吟誦聲中,楚子航的身影變得模糊,那是因為蒸汽室中的溫度驟然升高,空氣高速地對流起來,言靈≈ap;i;君焰已經開始準備了。
“據說很多年沒有人能夠掌握君焰這個言靈了。”不知何處傳來女孩清冷的聲音,“你還真是一個藏得很深的人,你到底是誰?”
楚子航立刻就認出了那個聲音,那晚上在倉庫裡,他們見過。認不出也沒關系,因為那些黑色的利刃已經浮了起來,十二柄利刃如同鐘表的十二個刻度排布,而楚子航站在圓心的位置。
楚子航沒有回答,他扭頭四顧,卻沒有看見蘇茜。
但蘇茜距離他應該很近,她的領域完全地覆蓋了蒸汽室,到處都是流動的電弧,在金屬容器和金屬管道之間飄動。跟諾諾戰鬥的時候空氣的電離程度沒有那麼高,顯然那時候她是留有餘地的。
在她的領域裡一切金屬物體都有可能成為武器,這些黑色的飛刀固然危險,但那些看着不起眼的金屬管道,甚至藏在牆壁中的金屬管線都能被她調用黑刀當然緻命,但一根身後飄來、無聲地套住脖子的金屬線也同樣緻命。劍禦這個言靈的用法可以很多樣。
楚子航深呼吸,閉上了眼睛,把所有的精神集中在聽覺上。對于他這個級别的混血種來說,不必經過嚴格的訓練就能做到耳聽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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