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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京南面的大田區,古雅的小型和式庭院藏在商業區的樓宇之間,古老的原色木門始終都是關着的,外人隻能看見露出圍牆上方的屋頂和高樹,附近的人都覺得這應該是一座私家寺廟。
但這個早晨,早起散步的老人們驚訝地看到穿着白色夏裙的女孩打開了庭院的門。發現自己被注視的時候,女孩略顯尴尬地欠身緻意,瀑布般的長發垂了下來,遮住了那張精緻柔和的臉。
莫非不是寺廟而是某個有錢人家閑置的别墅?那女孩子應該是個大小姐吧?不過看那溫和的眼神,一點都不盛氣淩人,想來是家人教育得好吧?
可又不太像日本女孩,那身漂亮的夏裙沒完全遮住她經過嚴格訓練的身體,修長、凝練,肌肉輪廓清晰,沒有一絲贅肉,像是那種經常泡在健身房裡歐美女孩。老人們對這個新搬來的女孩頗多猜測,但表面上止于點頭打招呼的程度。
蘇茜關上門,把那些老人的視線隔絕,疲倦地靠在門背後。直到此時她才能允許那股疲憊感肆無忌憚地釋放出來,因為這裡是安全的。
這是學院在東京設置的一處安全屋,學院買下這個物業已經很久了,為它配置了嚴密的安全設施,即使眼前這個看上去優雅靜谧的庭院也不例外,如果戴上特殊的目鏡,就能看到密集的紅外激光遍布整個庭院,未獲授權的人踏入一步,就會激活安保裝置。
球包沉沉地落地,老人們覺得這個女孩有點疲倦,腳步有點拖沓,莫非是在酒吧之類的地方玩得太嗨了,其實蘇茜連提包的力氣都不夠了。包還很沉,裡面塞滿了她從火場中搶救出來的東西。
“卡塞爾學院執行部,巴黎分部,蘇茜,身份驗證通過。斬首者蘇茜,歡迎,安全屋已經為你激活,所有設施對你開放。”蘇茜穿越庭院踏上木地闆的時候,系統模拟的女聲在她背後說。
蘇茜沒有回答,她乘電梯上到高層,走進自己的套間,反身鎖門,走向浴室。
一件件的衣裙從她身上脫落,散落一路。
蘇茜沒有使用後庭的溫泉池,對于斬首者來說,溫泉浴太過安逸和奢侈了。她用的是最快捷的淋浴,溫水流過她的全身,這是一具線條清晰肌肉分明的身體,身上傷痕累累。
全都是過去一年裡積攢的傷,斬首者這個頭銜固然是一種榮譽,但冒的危險也遠遠高于普通專員,她面對過各種各樣的目标,狂暴的、狡詐的、變态的……
雖然通常都會有人作為後援,但總有些情況下斬首者必須獨自面對,那時沒人會把你作為女孩看待,目标也許會,但他們隻會因為你是女孩而更加肆無忌憚,甚至曾有目标試圖侵犯她。這種時候蘇茜能依賴的隻有“劍禦”和千錘百煉的身體。
所以今時今日她比諾諾強,靠的不是天賦,而是反複用危險去自我錘煉,一再地忍耐,又一再地突破極限。
這次雖然危險,倒是沒有什麼見血的傷口,新增的是擦傷和灼傷,雖然水溫是系統精确設置過的,但水流過
灼傷處,蘇茜還是痛得眼角微微抽搐。
那個倉庫簡直就是個完美的焚燒場,半地下,沒有任何窗戶,裡面堆的多數都是易燃品,為了藏品的安全還一直保持着幹燥,火一起來就根本控制不住。
牆壁中夾着鋼闆,門也是合金鋼構造,通風管道狹窄到蘇茜這麼瘦削的身體也無法通過。
“劍禦”這種言靈用于暗殺是極其優秀的,卻不以力量見長,她無法破壞門和牆壁,眼看隻有死路一條。
最後救了她的居然是那個男孩。
男孩離去之前忽然停下腳步,隔着火焰看了一眼蘇茜,然後他舉起手來,讓蘇茜看清他手中拿的東西,那是一柄鑰匙。
他把鑰匙丢進旁邊燃燒的雜物裡,這才轉身跑出倉庫,在身後關上了門。
雖然費了不少力氣,但蘇茜還是找到了那柄鑰匙。年輕人也沒騙她,真的是那間倉庫的鑰匙,在窒息之前,她終于打開倉庫的門。
諾諾和那個男孩都沒有置她于死地的想法,但短短的戰鬥中她和諾諾都幾次跟死神擦肩而過。各自的立場決定了一切,她是秘黨的一員,秘黨自命是世界的守護者,而諾諾是個遊俠,她隻為自己在乎的人活。
“可這家夥是個窮鬼,窮到沒有幾個他真正在乎的人,也沒有幾件他真正在乎的事。”耳邊忽然又響起諾諾說的話。
其實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生真正富足的人呢?絕大多數人都是窮鬼,隻在乎很少的幾個人幾件事,很容易變得一無所有。
她蘇茜在乎過幾個人?哪幾個人的離開會讓她的世界崩塌掉?她一根一根地彎曲手指,在心裡默默地數着。
她忽然握拳,中止了計數,關閉水流,雙手撐着浴室的牆壁微微喘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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