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淩見蕭元徹有此一問,心中已然猜到大約的确是那件事情他已經知道了。他一邊思索着該如何自圓其說,一邊雲淡風輕道:“司空有事盡管吩咐,先生的稱呼蘇淩不敢當,教更不敢當,若看得起我,還按照之前的叫法喚我蘇小兄弟就行。”
蘇淩話中藏着機鋒,蕭元徹怎麼能聽不出來,不過蕭元徹也聽出了蘇淩話裡的另一層意思——他還是以自己的小兄弟自居的。
換句話說,他蘇淩是跟自己混的
蕭元徹點頭,神情變得嚴肅起來,回頭示意郭白衣,郭白衣不動聲色的從懷中拿出一枚竹簡出來,放在茶桌上。
蘇淩瞥了一眼,心中一驚。
這東西他認識,剛才見過,或者說見是見過但不太一樣,質地不同。但内容一模一樣,甚至連衣帶诏上那幾人的名字位置都不差分毫。隻是不知為何,那竹簡上卻未見蘇淩的名字。
蘇淩暗自思忖,蕭元徹的勢力果然恐怖如斯,那可是晉帝貼身之物寫的血诏,竟然原封不動的複刻了一份,如此快的便出現在蕭元徹的手裡。可歎董祀那群日後無頭鬼,還自以為可以瞞天過海,突然發難。
既然蕭元徹能夠毫無顧忌的将這玩意放在蘇淩的眼前,蘇淩猜測,自己在那上面寫名字的事情,怕是紙裡包不住火。
蕭元徹這樣行事,應該是給自己一個解釋的機會。
算了!蘇淩放棄幻想,他知道,若是自己再耍什麼心機,估計頭一個死的便是自己了。
說出實情,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一味欺瞞,便是血濺當場。
賭一把,自己和盤托出,也不算出賣那些人罷,畢竟他們的命門早就掌握在蕭元徹的手中了。
想到這裡,蘇淩淡淡道:“這是衣帶血诏。晉帝手書。”
蕭元徹略顯啞然,不動聲色道:“蘇小兄弟竟然知道此物。”
他竟又将對蘇淩的稱呼改成了蘇小兄弟。
蘇淩點點頭,緩緩道:不過司空這簽名上面還少一個人”
蕭元徹故作不知,卻眼神灼灼的盯着蘇淩道:“哦?少了哪個?”
蘇淩緩緩起身,朝着蕭元徹一拱手,不卑不亢道:“那下面署的名字,少的正是——不好堂蘇淩。”
蕭元徹心中也有些意外,這蘇淩竟然毫不遮掩。
他雖然心中驚訝,但對蘇淩毫不隐瞞的态度頗為贊賞。
隻是,他始終不明白蘇淩前有署名,後又實情相告,到底是畏懼自己的權勢和手段,還是真就坦誠以待。
故而,蕭元徹的眼神變得淩厲起來,盯着蘇淩默然不語,郭白衣和徐文若也顯得有些緊張。
半晌,那蕭元徹卻忽的仰頭哈哈大笑道:“那蘇小兄弟看來也要對蕭某下手了。”
蘇淩朝蕭元徹一拱手,神色一肅道:“司空與我素無冤仇,我一人背井離鄉,承蒙司空不棄,給我開了這麼大一醫館,要錢給錢,要物給物,要人給人,我為何要殺你?”
蕭元徹不動聲色,反問一句道:“難道你不救大晉天子?”
蘇淩仿佛聽了個笑話,淡淡笑道:“大晉天子?他有大晉天子一絲一毫的樣子麼?無兵無權,暗弱無能,這天子救來何用?”
他這話說完,徐文若的臉上凝重之意更甚,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蘇淩。
反倒是蕭元徹對蘇淩這麼直白的話頗為滿意,笑道:“世人還沒你一個蘇淩清醒!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大逆不道,但我卻欣賞你這大逆不道!”
徐文若心中長歎,隻緩緩的低頭不語。
郭白衣面色如常,心中暗道,好一個蘇淩,雖然句句說的屬實,可是依照司空的性格,仍然會見疑,可是如今司空的态度,似乎深信之,這蘇淩到底有什麼魔力?
蕭元徹揶揄道:“那你還要在上面署名?搞得你這麼被動?”
蘇淩坦誠道:“小子也是為求自保當時若我執意拒絕,那幫人肯定會覺得我心向司空,必然告發,必除我而後快。倒不如應了省事,再者他們隻說若他們失敗,我隻用請司空到此,端上一杯毒藥即可。”
蕭元徹眼中精芒一閃,冷笑道:“那幫人,好算計!”
蘇淩一擺手道:“什麼好算計,還不是落到了司空彀中!料想司空手段,他們不會有一個活命的,他們死了,我如何做,他們豈能知道。就是地下有知,也隻能去找閻王說理。看此情形,這衣帶诏已然在司空手中,司空手段比他們高的豈是一點半點,我署名不署名的已經無所謂了”
蕭元徹被他這幾句似有若無的彩虹屁拍的極為舒坦,含笑睨了他一眼道:“那你就不怕我搜到真正的衣帶诏,按名單殺人麼?”
蘇淩笑了笑,一個馬屁恰到好處的送上去道:“司空胸懷如海,其他人卻是當場格殺,隻是我蘇淩怕是要問上幾句的!更何況,今日司空不來,我也要去找白衣先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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