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驚剛要開口讓弗懼住手,東青鶴卻先一步收回了招式,他沒有管那兩個鬼差,反而是倏地向遠處凝視起來,眼中閃過惶惑。弗驚弗懼也感覺到了什麼,紛紛停下循之望去,不一會兒就見天邊有兩個人影在慢慢接近。一黑一紅。東青鶴看看那個黑影半晌,視線又落到了那個紅影上,發現他們身形在左搖右擺,他起先猜測對方是不是發現到他們在這兒,于是有所防範企圖逃脫,後來才覺得并不是如此。那個人……好像受傷了?!還不待東青鶴細思,紅影腳下一歪,竟然從雲端直直墜下!東青鶴看得一瞬屏息,在那黑衣人和弗驚弗懼出手前他已經先一步掠了過去,自半空一把将那道紅影接了個滿懷!觸手就覺一片黏膩,東青鶴心驚地發現,血色浸透了眼前人的一身紅衣,再看對方模樣,容色青白,雙眼緊閉,已是沒了意識。東青鶴小心地将人翻過,一眼就對上了他背後被開的那個手掌大小的血洞,深可見骨……花浮受了這樣重的傷,東青鶴自然顧不得其他,連忙将人一把抱起要回月部治療,然而才走一步又被前方的弗懼攔住了去路。未渡劫的修行之人同仙家作對,且不說功法難以匹敵,即便像東青鶴這樣能和對方戰個平手,亦或是壓過人家一頭,但結果也不會好到哪裡去的,難道說打敗兩個鬼差陰司地府就會善擺甘休?恐怕隻會愈加觸怒冥界衆人,将東青鶴甚至青鶴門都一道牽連才是。這個道理東青鶴怎會不明白,所以他将人引來絕不是想硬攻,而是想與對方議和。可是眼下,懷裡人容不得拖延和怠慢,若是這兩個鬼差仍打算糾纏,東青鶴便顧不得許多了,無論如何也得先将花浮的命保住,其餘再從長計議。一手擁着昏迷不醒的人,一手則在袖中攏握成拳,東青鶴的視線牢牢和面前的弗懼對視,周身的低隐溫和被收了起來,取而代之的是其下厚重的氣勢。弗懼感覺到了,幽綠的目光也變得愈加深沉,飛升之後他們已是有多少年沒有遇上這般難纏的對手,而這個人甚至都沒有渡劫,隻是一個靈修,實在讓人不快之餘更覺得隐隐的興奮。眼見情勢一觸即發,弗懼正欲喚出自己的長鈎和東青鶴好好打上一場,一隻手卻忽然阻止了他。是身邊的弗驚。弗驚的視線落在不遠處的東青鶴和人事不知的花浮身上,在兩人之間一番徘徊後問:&ldo;當年他偷入陰司地府時,可否還有旁人?&rdo;東青鶴本已做好了鄭重抵禦的準備,聽見這突如其來的一問,不由愣了下,不過他還是很快道。&ldo;是我。&rdo;&ldo;你們兩個一起去的?&rdo;弗驚又問。東青鶴颔首,簡潔的将當初花浮如何遭受混沌毒害,二人又為救他命闖入地府卻曆經劫難,花浮因此身死等等一事如實告知。弗驚聽得怔然,一旁弗懼也皺起了眉。&ldo;你說你們打碎了三魂鏡?&rdo;弗驚頓了片刻又重複了一遍。東青鶴憶起當日情景,雖是混沌肆虐,但的确也是因他們而起,于是點了點頭。弗驚弗懼便沒再言了,隻站在那裡良久未動。東青鶴看他們沒有讓開的意思,卻也沒有阻攔,于是擡手在花浮袖間摸了一把,無果,又去看他耳垂,原本綴在其上的晶瑩此刻卻也不見了蹤影,想必是花浮隐隐感知到了什麼,于是将這兩樣法器都藏了起來。東青鶴歎了口氣,對弗驚弗懼道:&ldo;我暫且尋不到那物事,待他醒來,我自會敦促其盡快奉還,今日多謝兩位仙家寬限了。&rdo;說着不再等對方回答,徑自抱着花浮起身,又回頭看了眼原本跟着花浮,此刻卻消失無蹤的另一個黑衣人,東青鶴撚了一個瞬移的口訣,霎時就離開了此地。看着那兩道疏忽消失的身影,弗懼不敢置信地問:&ldo;真就這麼讓他們走了?&rdo;弗驚說:&ldo;你該領教夠了那護體金光吧。&rdo;弗懼想到那道牢不可破的壁壘隻覺不甘又無奈:&ldo;那到底……是何物?&rdo;弗驚沉吟了會兒,幽幽說了四個字:&ldo;此消彼長。&rdo;弗懼一呆,繼而像是明白了什麼。弗驚道:&ldo;所以……天道從來自有定數,此事,已經輪不到我們來管了,回去罷。&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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