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果園的白樹結了果,那可是高階靈果,一般都由水部有些經驗的弟子去采摘,然而這回那幾個弟子不知為何鬧了肚子,旁人也各自有活,輾轉一番這難事兒就掉到了嘉賜的頭上。白果個兒大色美皮卻極薄,稍一用力汁液就會溢出,果子也廢了,嘉賜使了吃奶的勁兒好不容易圓滿的弄下了四五個,其他的卻還是沒有保住。嘉賜知道這回要遭,果然東西才交上去就有人找上門來,來的還是個老熟人。瞧着眼前氣勢洶洶的藍衣女弟子,嘉賜後知後覺到這白果原來是給了那前幾日要用針紮自己的木部蘼蕪去吃的。難道上回逃了對方毒手,這回還是要栽?嘉賜不由在心裡嗚呼哀哉……卻不想一番鬧騰後竟然是那藍衣女弟子碰了一鼻子灰的回去了。木部内,蘼蕪拿着針線擡頭看向神色恍惚着進門的缃苔,以為自己聽錯了。&ldo;你說什麼?你要拿人的時候誰來了?&rdo;缃苔面色凄苦,将話又重複了一遍。&ldo;師傅,是白澗來了……&rdo;雖然同為青鶴門弟子,但木部地位可遠及不上月部,而白澗又是月部長老破戈的愛徒,别說缃苔見了他要低頭,就是蘼蕪在那兒也得客客氣氣。所以,白澗所言所行皆是破戈長老的吩咐,而破戈長老的意思……大多就是門主的意思。蘼蕪表情沉了下來,問:&ldo;他做了什麼?&rdo;&ldo;我已是将師傅的話傳令于他,白澗卻還是把我趕、趕出了水部,他說……說那小凡人在沒有拜師前,除了門主,誰的話都不用聽。&rdo;刺啦一聲,蘼蕪手中的布帛裂了條縫。缃苔憤慨地問:&ldo;師傅,門主為何要這般護着那凡人?!&rdo;蘼蕪頓了一下,将那破布小心團了丢在一旁:&ldo;你又不是不知道這些一無是處的東西最會招他可憐。&rdo;缃苔冷哼:&ldo;其實若不是剛才在靈田那兒先一步被火榕攔住了,弟子本可以趕在白澗到之前就把那凡人帶來的!&rdo;&ldo;火榕?!&rdo;蘼蕪訝然,&ldo;又是未窮?&rdo;那火榕乃是火部未窮身邊最得力的小厮,若沒有長老撐腰小厮可沒有那麼大膽敢擋門中弟子。&ldo;不錯,上回是未窮自己阻止我們抓人,這回又派了小厮來盯着,他對那小凡人如此上心,莫不是看上人家了?!&rdo;缃苔嗤笑,想那未窮平日吊兒郎當,不愛捯饬不愛修行,隻愛喝酒遊蕩,沒想到這次倒多起事來了,奇哉怪哉,這凡人總不見得真有來頭,讓他們一個個那麼護着?&ldo;師傅,要不我再去查查他?&rdo;蘼蕪也緊皺雙眉:&ldo;好,你且盯着,看看他能翻出什麼花兒來。&rdo;&ldo;是!&rdo;&ldo;别被門主發現。&rdo;&ldo;是。&rdo;嘉賜原本已經睡下了,隻是在床上反複了一會兒後又翻身下了床。在牆角邊摸索了一陣,他抱起一隻大籃子,拉開門走了出去。有了之前亂跑險些遭殃的經曆,這回嘉賜學乖了,沒有走遠,隻挑了小草屋附近的一處溪邊蹲坐了下來,拿出籃子裡頭的髒衣服浸沒到水中,一下一下搓洗着。今晚月色正好,襯得溪水若鏡,波光粼粼,也讓嘉賜在對面樹叢間一有異動時便注意到了。那蓦然出現在面前的東西似一團白影,恍恍惚惚,細看又覺是一捧棉絮,飄飄蕩蕩,正在嘉賜疑惑着是該靠近還是該逃跑時,一陣白光大熾,那物事竟長出了一對翅膀,然後是尾巴、翎羽,最後是聳着高冠的頭……竟然是一隻鳥?那鳥足有半人高,渾身純白如雪,長長的翎羽則赫奕流光,嘩啦一聲,雙翅輕展,撲出一片星辰,簡直美不勝收。嘉賜前一刻還有點提防,後一刻便被美得忘了言語,發現那鳥要飛走,二話不說呆呆起身就追着它跑,隻是才跑過小溪迎面就險些撞上一人。對方倒是穩如泰山,一把扶住了搖晃的嘉賜,輕輕一笑。嘉賜原本全副心神都放在那鳥上,可目光一轉看清來人便更呆了,嘴巴開開半晌,才叫出含糊的一聲&ldo;門主……&rdo;東青鶴長身玉立,曳地的青絲輕束在腦後,隻幾咎垂落頰邊,長袍廣袖,随風輕舞,翩若谪仙。他問嘉賜:&ldo;這是要去哪兒?&rdo;嘉賜沒敢想怎麼會在這兒見到門主,遲滞了片刻才道:&ldo;我……我看到了一隻鳳凰……&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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