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睡覺?還十年八年?嘉賜沒想到不過聽了她們幾句牆角就要被下如此毒手,驚恐着要掙紮,鼻尖的香風卻越發熾盛起來,聞得他渾身虛軟,四肢都動彈不得。眼瞧着對方那針尖抵上了自己的太陽穴,下一刻就要狠狠紮下,嘉賜不禁暗暗握緊了拳頭。他都已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卻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斜斜飛來一道綠光,打落了女弟子的手,和她手中的那根銀針!&ldo;誰?!&rdo;站着的粉衣女子見之蓦然揚聲道。嘉賜餘光瞄到那抹綠色還以為是什麼厲害的暗器,誰知定睛一看,飄飄蕩蕩摔落面前的卻是一片豁口樹葉。耳邊又是道幽風吹過,嘉賜回頭望去,見牆角邊站了一位男子,長長的灰袍被他随意紮起一截,腳下布鞋一隻好好穿着,一隻還是耷拉着的,長發披散,一身的落拓氣。察覺到幾人目光落在自己身上,男子上前一步,勾唇淺笑,笑容襯着下颚一圈青色胡渣更顯得不羁散漫。&ldo;蘼蕪長老有禮了,&rdo;男子拱了拱雙手竟朝着兩位女子的方向拜了一拜,可這禮行得過大,反而更顯譏諷。果然,那粉衣女子,也就是木部的蘼蕪長老臉色冷肅了下來:&ldo;這麼晚了,未窮長老在此何故?&rdo;原來又是一個長老……嘉賜瞪着那忽然冒出來的男子暗忖,不敢松氣,不知對方的出現于自己是福是禍。叫做未窮的落拓男子掀了掀亂七八糟的頭發搖頭晃腦道:&ldo;這不是看今晚月色正好,睡不着,出來賞賞麼,走着走着,就到了您這兒,隻能怪蘼蕪長老的園子太美,讓我情不自禁身不由己。&rdo;他言辭輕佻,聽得蘼蕪大皺起眉:&ldo;那未窮長老還真是好雅興了。&rdo;&ldo;哪裡哪裡,還比不上蘼蕪長老,有心有情……&rdo;未窮說着打了個呵欠,眸光卻掠過對方手中簇新的青色長衫,眼中帶笑。蘼蕪一見,立時将手背到身後,面露羞憤:&ldo;我不過是抓到了一個不守規矩的小賊,正在盤問而已。&rdo;&ldo;小賊?&rdo;未窮眉毛高挑,興味非常地轉了一大圈後才看向了趴伏在地的嘉賜,&ldo;蘼蕪長老是說他嗎?一個小凡人?&rdo;不等蘼蕪把那套人人要守規矩的說辭又搬出來,未窮提着嘉賜的後領把人拽起,虎着臉罵道。&ldo;你這小凡人還真不識好歹,我們門主雖事務繁重,但記性可比你我都好多了,你以為他丢你在那兒你就可以胡來?若是過幾日想起來卻尋不到你人,或是見你有個三長兩短,問罪起來,你要水部長老怎麼對他交代?你這是害死自己不夠,還要害死旁人呐?果然沒見識又不懂事。蘼蕪長老,你說對不對?&rdo;未窮邊問邊曲起手指在嘉賜腦門上當當當敲了三下。敲得嘉賜疼得臉都皺起來了,也敲得一邊木部二人青了一張麗容。傻子都知道未窮這話就是說給她們聽得,剛才那情景若隻有師徒二人知道,蘼蕪自然有法子能瞞過東青鶴去,可現在被未窮撞破了,事情就沒那麼好辦了。最後,蘼蕪先回過神來,整了整複雜的面色硬聲道:&ldo;此刻天色已晚,我想起還有些事務未處理,這園子該好好整頓整頓了,免得什麼亂七八糟的人都能進來。未窮長老請自便吧,缃苔,我們走。&rdo;那名為缃苔的女弟子狠狠瞪了一眼嘉賜後,不得已随着師傅摔袖離開。直到瞧不見二人身影了,嘉賜這才暗暗出了胸口一絲濁氣,真是好險。又聽一旁傳來哼笑,嘉賜擡頭,對上那男人一雙促狹打量的眼。嘉賜縮了縮肩膀,雖覺尴尬,但還是感謝了對方的相救。未窮也不客套,颔首:&ldo;吃到苦頭了吧,看你下回還亂跑不。&rdo;明明是責備的語氣,其内卻莫名夾雜了一絲溫軟和親昵,聽得嘉賜一頭霧水,心說,我和這位長老認識嗎?不過不等他細思清楚,就覺雙腳一空,整個人被對方拎了起來,三兩下縱躍,眼前景色就又回到了水部的那處小草屋前。未窮将人放回地上後,又目不轉睛地盯着嘉賜臉上的傷看了一會兒,神情閃爍,嘴唇開合,似嗫嚅了一個名字,但是輕得嘉賜根本捕捉不到。接着未窮從懷裡抽出了一瓶東西向他丢去,然後一個旋身離開了此地。嘉賜面對着又回複成一片寂靜的周圍,低頭看了看手裡泛着藥香的瓷瓶,覺得這個晚上過得又驚險又莫名其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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